看著屏幕上不斷向上延申而去的線條,邢運牢牢地把它記在了腦子。
以後要是進入隕洞世界了,一定要注意避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邢運,要是我爸出什事,我一定要你狗命!”
扶著一旁的柱子從地上爬起來,孫兵作勢就要離開。但不幸的是,他又一次被踹翻在地。
“你是不是搞錯了一點?小子,仔細想想,今天早上是不是你先躲在我家院子後麵偷窺的?又是你死皮賴臉躲在我家的?”
一腳踩住孫兵的傷口,邢運手腕一翻用短刀指向了他的脖子。
“我猜想你昨天晚上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吧,知道我們是京都來的,所以想著跟我們攀關係,或許我們能在金刀麵前保你一命。”
似乎是被說中了心思,孫兵整個人一言不發地躺倒在地,死魚一般。
看他這樣,邢運忍不住遺憾搖頭:“孫兵,我本來看你天賦不錯想跟你組隊成為戰友,誰知道你這沒用。你們家窮這是事實,但敢不敢承擔債務這又是一回事。借你五十萬還沒收利息,金刀算是大大的好人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在地上挺屍的孫兵猶如溺水之人一樣不停地掙紮撲騰著。
“他是好人?他金刀可是這一塊有名的地頭蛇!殺人放火非法亂紀的事兒,你知道他做了多少嗎?我爸這次被他們抓走肯定凶多吉少,我.......”
說到這,體重兩百多斤的孫兵哭的像隻落水狗,可憐又好笑。
“智商堪憂!算了,懶得跟你多費口舌!就一條,現在木已成舟,你要報複隨你,但是你最好想想你爸的處境!”
一腳將他踢出門,邢運氣的狠狠啃了一口手的水果。
雖然孫兵是十幾歲的孩子,社會經驗不足也有可能。但是他就沒有腦子思考一下嗎?
“破雪,你也看出來了吧,金刀隻是在虛張聲勢。那張借據沒有添加任何霸王條款就不說了,就連那條惡犬也是帶著脖圈和狗繩出來的。”
接過邢運遞過來的水果,戰破雪輕輕點頭:“嗯,他身上沒有那種屍山血海爬出來的的殺伐之氣。不過這人在這一片還是有些名頭的,因為他是這一片唯一獲得了基因藥劑售賣許可的商人。”
得到了戰破雪的肯定,邢運靠近一步擠眉弄眼地問道:“那孫兵這小子呢?你覺得如何?”
一想到那家夥哭哭啼啼的樣子,邢運覺得自己腦瓜都是疼的。
怎就能有男人慫成這樣,更無語的是他自己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
原本以為像他那樣混在人堆的家夥有一雙識人的眼睛,沒想到就是個隻會吹牛的胖子!
“不清楚,可以做實驗。”
雖然戰破雪依舊惜字如金,但邢運卻是想到了什刺激的事情一般興奮起來。
對啊,把他拉到隕洞進行訓練。在他危險的時候衝過去救他,說不定還可以狂刷係統務!
對於邢運來說,這個胖子就是附帶隱藏任務的NPC,隻要攻略到位了,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走吧,跟我去倉庫把家具搬出來。”將掛在脖子上的項鏈解下來後,戰破雪回頭拉住了邢運的手。
“跟著我的步伐,記住,一定不要亂碰那的東西”
在邢運疑惑的目光下,戰破雪將手中箭頭式樣的鑰匙插進了蓮花燈座中間的孔洞中。
那燈座就在大廳的柱子上,奇怪的是它並不是鑲嵌或者釘上去的。
燈座的下半部分就像是荷花的根莖一樣和柱子本身連通起來,就像是從柱子長出來的荷花一般。
而隨著戰破雪的扭動鑰匙之後,地麵無聲地分裂開來!
“破雪,你確定我們現在要下去嗎?要不我們還是拿一些裝備再下去吧,我總感覺下麵不太對勁。”
瞄了一眼不斷向下延申的階梯,邢運總感覺黑暗的深處好像蟄伏著什東西一般。
但顯然,戰破雪並不打算聽取他的建議。
在戰破雪的拉扯之下,邢運值得跟著她向下走去。而當他們剛剛踏上階梯之後,頭頂的地磚就緩緩關閉了,黑暗瞬間就籠罩了整個地下階梯。
如果不是戰破雪還拉著邢運的手,他幾乎就要癲狂。
黑暗,逼仄,這樣的空間對於他一個有幽閉空間恐懼症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呼吸紊亂,心跳加快,神經敏感,各種症狀隨即而來。
“戰破雪,你帶燈了沒有?”
邢運的聲音微微發抖,似乎是在竭力忍耐,但他語氣還是多了幾分埋怨。
“相信我。”
黑暗中,戰破雪的聲音依舊清冷,聽不出任何情緒。
或許正是這樣的平靜與冷淡感染了邢運,他也逐漸冷靜下來。
他不知道前方是什,隻能跟著戰破雪的腳步一步步向下而去。
“兔兔,你幫我計時。如果十分鍾後我們還在向下走,那你就提醒我一下。”
一想到之前看過的各種靈異,邢運覺得自己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雖然大睜著雙眼,但目之所及卻是墨一般濃重的黑暗。
而隨著兩人向下走去,周圍的溫度也是越來越低,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主人,你們已經行走了十分鍾了。現在你的身體已經被低溫籠罩,請您注意做好防護哦。”
十分鍾到了?
前方的戰破雪依舊還在前行,隻是她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如果這是一個地下室,那十分鍾早就足夠我們走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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