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鼠類官員是什來路?”
曹景休忽然想到,那鼠類官員在身死之後,居然從其七竅湧出一股黑氣,然後化作類似陰神一般的黑色老鼠。就是這黑色老鼠可能質量不過關,被水麵上的冷風一吹,便給吹散了。
至於他殺了這鼠類官員的這件事,曹景休倒是覺得應該還能再隱瞞上一段時間。
這是他從這鼠類官員以縣尉的名義送來滿篇客氣言語的請柬,以及這鼠類官員當時特意屏退了左右,讓其侍女仆人直接回去,而不是像當時柳無歸他們那樣在岸邊等著,這一類小細節中看出來的。
前者說明那縣尉在那鼠類官員眼中,與下人無異。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連縣尉半點麵子也不在乎。
須知這寧無縣的縣尉,已經奪了這寧無縣的近九成權力了。
完全不必將一個新上任的縣令放在眼!
而後者,則是則是這鼠類官員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壓製住“徐仕進”,甚至可以說不隻一次做這事情了。
瞧了一眼外頭的天色,曹景休正準備陰神出竅,去夜遊一番。但這沒來由的,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呼——
一股冷風吹來,瞬間讓曹景休哆嗦了一下。
“這風不對勁!”
曹景休立馬反應過來,他目光轉動,快速掃遍屋內的窗戶,四扇窗戶此時無一是開著的,而窗欞上的窗紙也沒有破。
呼哧!
這是屋內的燭火一下子被吹滅了。
滿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那股冷風又來,而這一次帶來的寒意,比剛才更為強烈!
而他呼吸所噴出來的氣體,居然因此形成了白霧。
室溫驟降!
曹景休沒有夜視之能,不過此時屋子突然出現了一道幽光,得以讓他看到了自己氣凝霧的一幕。
沒有猶豫,曹景休閉上雙眼,陰神出竅。
然後,曹景休就發現自己的屋子,這會兒格外“熱鬧”。
有一道道麵目蒼白的人影,正人挨著人,擠在這屋內,此時還在用一雙雙帶著惡意的目光,冷冷的盯著他。
曹景休被嚇了一跳,周身瞬間燃起一道火光。
藏在肉身衣袍袖子的三寶如意銅錢微微發光,曹景休的陰神身上,隨之一下子就換上了那一身仿佛泥塑神像一般的裝束。
而看到曹景休這一幕變化,那一道道蒼白人影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也有一道蒼白人影沒有退後,那是一名脖子上有一道粗糙“紅線”的中年男子,他目光仇恨的盯著曹景休,一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模樣。
“陳福安?”
曹景休不由詫異的出聲。
“是我!狗官!”陳福安咬牙切齒,不過他出口所出來的話,則是一種極為古怪的音節。
曹景休對這種奇怪的聲音倒是不陌生,因為那是鬼語。
就是這陳福安說了什,他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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