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柳菲菲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跑過去抱在懷,“孩子,想死娘了!”
一向調皮的陸小飛看到娘,也忍不住哭了,不到四歲多的他很聰明,抱著娘就喊叫:“娘,娘不要走了,娘……”
趙義也上去抱陸小飛,“吃的真胖,一點都不像我!”
“你是誰,別抱我,嗚嗚!!”陸小飛在趙義的懷一陣掙紮,顯然已經不認識趙義了。
趙義看著兒子一陣尷尬,柳菲菲笑了:“看吧,這就是你的報應……兒子,跟娘去玩,不理這個人,噢噢……”
柳菲菲抱著小飛出去了,趙義有點無奈,張大牙走了上來:“公子,這個娃可調皮了,你看他把我給抓的,一身血道子……公子,兩年多沒有見你了,你又廋了!”
“大牙,我也很想你們啊,你趕緊去吧軍師和幾個大頭領都叫來,他們還不知道我回來的事情呢!”
“哎,哎,我這就去!”
張大牙剛走出去,吳亮、鄧淵幾個就笑眯眯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原來馬橫早就派人去通知他們了,趙義看著這些兩年都沒有看到的老朋友,快走幾步迎了上去,一一拉住他們的手:“你們可真想死我了!來,今晚陪我暢飲一夜,好多話都要和你們講呢!”
十幾頭領聚在一起,幾年沒見趙義了,都十分的高興,幾大壇酒眨眼就喝光了。
“你們這幾年,可曾遇到什困難,和金國人交戰過沒有?”趙義看著吳亮問道。
趙義知道,他走了以後,吳亮就是這主事的人,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靠他決斷的。
吳亮長歎一聲:“這些年江南一直沒有太平過啊,方臘的兒子方豪勾結摩尼教,沒少在背地搞破壞;趙構被金人打到長江以南,就把我們當做主要的攻擊對象了,說要先除去我們,然後再跟金國人決戰;還有海上的倭寇,時不時的就騷擾我們的漁民,在漁村燒殺搶掠。我們西麵要防備趙構,北麵要防備金人,東麵要打擊倭寇,還有暗中的方豪……”
趙義一咬牙,端起酒杯說道:“這些年辛苦你們了,來,幹!——”
十幾個頭領也舉起酒杯,馬橫一飲而盡,問道:“哥哥,你這些年都做了什?怎也不回來看我們,我還以為你……”
趙義笑道:“現在我手有王牌之師了,數以十萬計的草原雄師,隻要我一句話,都聽我的調遣!本來我想從北麵直接打擊金國的老巢,然後再聯係你們,南北夾擊金賊。可是現在我知道你們的處境艱難,還是暫時留下來一段時間,幫你們度過難關以後,再實行原先的計劃吧!”
馬橫站起來,拉住趙義的手道:“哥哥,你以後可不能再走了,不就是鳥金國人嗎?我們現在發展起了十幾萬的大軍,怕他們不成!要打便打,我們就夠了,不需要什草原雄師,我生平最恨那些北方胡子,聽說我們的山東老家,被他們踐踏的都不是樣子了!”
趙義道:“兄弟,胡子跟胡子不一樣,金國人天生殘暴,其他的草原民族也痛恨他們,要想打敗金國人,單靠江南的力量是不行的,我們必須聯合他們。”
吳亮也點頭道:“金國人善於用馬,我們江南之地無馬可用,靠著長江天塹防守還可以,若真的打起來,是會吃大虧的,大王深思熟慮,目光長遠,是不會錯的,馬橫兄弟就不要再亂說了!”
馬橫通常一發表言論,就遭到別人的反駁,於是隻顧喝酒,不再言語了。
“軍師,你剛才說四麵皆敵,你認為這四個敵人,首先要除去哪一個呢?”
吳亮搖了搖扇子:“我們與趙構同為漢人,本應聯合起來對付金國人,但是趙構不明事理,叫囂著‘攘外安內’,多次出兵爭奪我們的城池,真是可氣啊!但是他們不明事理,我們不能犯同樣的錯誤,應該派出幾個使臣,跟他們講清現在的局勢,勸趙構與我們一起對付金賊;方豪一心想做皇帝,就知道搞破壞,我聽說的方豪最近跟金國人勾結上了,要引導金國人渡江,這個家夥不得不除!東瀛倭寇知道我國內亂,現在膽子十分大,經常上岸搶奪……”
“軍師,軍師!……”
“軍師!”
外麵一喊,趙義向外看去,隻見一個小將匆匆走進來:“軍師,倭寇昨晚在漁村登岸,屠殺了兩百人、將村中的錢財搶掠一光之後,乘船逃去,附近村民紛紛要求我們出兵駐紮海岸之上,保護他們。”
吳亮看了一眼趙義:“出了這大的事,這都怪我啊!前些天我將部署在海岸邊的兵力,調到西部襄陽一帶防範趙構去了,讓倭寇有了作案的機會,唉,都怪我!”
趙義問道:“趙構要防,倭寇更要除!這樣,吳軍師,我們兩頭行動,你去見一下趙構,遊說他與我們結交,共同對付金賊;然後我就跟各位弟兄打擊倭寇作亂,清除方豪餘黨!怎樣?”
吳亮道:“隻怕趙構無心與我們結交啊!好吧,那我也隻有冒險試探一下了!”
趙義道:“軍師一定要小心說話,不可有過激的言辭,以激怒趙構,對你下殺手。雖然此去萬分凶險,但若事成,消滅金國人指日可待,此事關係重大,隻能勞煩軍師了!”
吳亮道:“一定不負大王所托,我就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趙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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