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內有一個城鎮,名曰‘瓜州’,關隘附近也有很多山峰,都駐有大量的軍隊,而他們的主力部隊都屯紮在瓜州城內。
趙義從契丹騎兵口中知道了玉門關周圍的情況後,認為拓托一定把曼珠和小晴關押在瓜州城內了,所以趙義決定不驚擾玉門關上的守軍,而是繞道而行,走羊腸小道,不斷迂回才到達了瓜州,還好,趙義並沒有驚動一個西夏守軍。
到達瓜州城外,趙義讓騎兵下馬,所有人都是黑衣短刀,這樣才方便進行營救計劃。
此時天色已黑,瓜州的百姓本來就不多,所以這個小城顯得十分安靜,趙義遙遙的看到了前麵有大片的營帳,看來是軍帳沒錯,趙義挑選了兩個有眼色的精幹士兵,讓他們偷偷地靠過去,抓一個西夏兵過來。
那個兩個契丹士兵拿著短刀,像一陣黑風一樣靠近營帳,看到一個西夏守軍出來撒尿,上去一個捂嘴,一個抱腿,硬生生的抓了一個活的西夏兵過來,摁倒在趙義麵前。
“大爺饒命,混口飯吃不容易,大爺們饒命,問什我都說!”
趙義看著他擦了擦亮的彎刀,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問道:“你們前些日抓了兩個西遼國的夫人,你可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知道!”
開始的時候他說‘不知道’,但是趙義拿刀在他的脖子上蹭了一下後,立即改口說‘知道’了。
“在哪,快說!”趙義的手下用刀把巧了一下西夏兵的腦袋。
西夏兵回頭往營帳中一指:“她們被關在最中間的一個大帳內,兩個人都關在那!”
趙義抬起他的下巴:“你沒有說謊?若是騙我,將你剁碎了喂狗!”
西夏兵嚇得直打哆嗦:“沒撒謊,真的沒撒謊!”
“那個大帳有多少看守?”
“十多個人……”
趙義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拉起來,然後又叫了二十幾個契丹兵,踢了一腳那個西夏兵:“給我帶路!”
趙義捂著他的嘴,和二十多個契丹手下進入了西夏軍帳的中心位置,趙義越往走,越覺得不對勁,怎一路上沒看到幾個西夏兵呢,不會都躲起來睡覺了吧!但是這怎可能,這大的一個軍營,怎會沒有巡邏的哨兵呢?
不好,聽耶律讚說這個拓托十分狡猾,難道我中計了!?
趙義回頭,對他的手下小聲喊道:“都給我停,不要再往走了!”然後又輕輕地踢了一下那個西夏兵:“你是不是在耍詐?這大的軍帳,周圍怎沒有一個巡衛?”
趙義剛要逼問,突然聽到四麵八方傳來喊殺聲,殺啊!活捉這些西遼狗賊!
趙義手中的西夏兵趁著趙義發愣,猛一掙脫,跑掉了。
趙義看著從四麵八方殺過來的西夏兵,眼都直了,娘的,真中計了!
趙義本是個心細的人,但救曼珠和小晴心切,不免出現了失誤被那個西夏兵給騙了。
趙義心中暗罵自己無能: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啊,拓托知道我這幾天要來,所以就提前布置好了一切,等我鑽入他的圈套中。
趙義想帶領部下突圍,但是他們隻有二十多個人,而拓托手下殺過來的不下幾千人,怎可能逃脫的了?
“兄弟們,都怪我考慮不周,害了你們的性命啊!”趙義回頭,對他的二十幾名手下說道。
“主帥,我們從南京就跟著您打過仗了,就是今天跟著您死了,也無怨無悔,一個兵能死在戰場上,是最好的歸宿!”
趙義聽到這樣的回答,感到眼眶一濕,險些要哭了,這時,西夏兵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一個年輕英武的將領騎著馬從西夏大軍中走了出來。
“你是誰?在遼國是什樣的職位?”
趙義把頭轉向一邊,懶得理他,心中對這個拓托那叫一個恨啊!心道,假如我能活著從你手出去,定不會輕饒你!
拓托見他不回答,用鞭子抽了一下他的臉,趙義暴怒,揮刀就要動手,拓托身後數百個弓箭手立即對準了他:“快把刀放下,或許還能讓你多活幾天!”
趙義忍住怒火,慢慢地放下了刀,大誌未酬,死在這幫鳥人的手,比竇娥都冤!
拓托歎了口氣:‘本來我以為今天能吊一個大魚呢?沒想到我興師動眾,隻抓了你們幾個鳥蛋,真是失望啊,失望之極!“拓托邊搖頭,邊對他身後的弓箭手說道:“這幫鳥蛋沒什用,都射死吧!”
趙義心道不好,他不會就這把我給殺了吧!難道連做俘虜都沒得商量嗎?
唉……天亡我也!
沒想到自己沒死在趙佶的手、沒死在方臘的手、沒死在金國人的手,卻讓這個什‘脫脫’給殺了!
一百多個弓箭手,拉緊了弓弦,利箭馬上就要脫手而飛,將趙義射成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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