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
白小天推門而入。
下一秒,他看到一顆血淋淋的牛頭,瞪著兩隻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感覺就像找他索命似的。
白小天:“……”
幸虧是白天,如果是晚上他說不定當場就嚇尿了。
他換上拖鞋,氣急敗壞地走到客廳,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林磊和安靜,沒好氣道:
“喂,你們倆過分了啊,我請你吃飯還故意嚇我?”
啪——
安靜直接朝他懷丟了個枕頭,怒目而視道:
“你還好意思說,知道我們倆是怎從菜市場回來的嗎?”
看著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白小天語氣頓時弱了幾分。
“怎…怎回來的?”
“我們倆拎著牛頭走了一個多小時,從菜市場一步一步走回來的。”
安靜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著他的心口。
光是這也就罷了,一路上她迎著那些路人怪異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上一次體驗這種社死的感覺,還是在上,不,還是因為表白那次。
“那你為什不打車呢?”白小天好奇地問道。
“你以為我不想打車嗎?但哪個車能願意帶這玩意?”安靜沒好氣地嗆了一句。
她和林磊一路上攔了好幾輛出租車,隻要看到那顆血淋淋的牛頭,司機沒有一個不搖頭的。
唯一一個不搖頭的,張口就問他們要五百塊的洗車費。
如果不是林磊死命拉著她,她非得找那個黑心司機好好理論一下。
“也是。”白小天恍然。
血淋淋的誰願意帶這玩意,萬一沾到車洗都不好洗。
不過……
為什一定要打出租車呢?
他抿了下嘴角,小聲道:“其實……你們可以在菜市場門口花點錢找個三輪車,最多20塊錢就能給你送到家門口。”
安靜:“……”
為什不早點告訴她?
“我…我們當時出來的時候,門口沒有三輪車。”
為了不丟麵子,安靜故作鎮定地擺了擺手,“好了好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都晚了,你趕緊去做飯吧。”
嘖嘖!
白小天搖了搖頭。
這就是生活的經驗啊。
還是太年輕了。
“行吧,看在你們倆那辛苦的份上,就不用你們幫忙了。”
白小天招呼趙曉曼,一起把牛頭弄到門口,又從廚房的櫃子拿出兩個噴槍開始燒牛頭。
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去除上麵細小的毛發,以及破壞汗腺去除腥味。
燒了一會兒,白小天歎了口氣。
太麻煩了,這種東西果然不適合在家做,還不如多花點錢去店吃呢。
經曆了一個多小時的奮戰,犧牲了一把菜刀之後,他終於將牛頭一分為二。
幸虧他之前為了鹵菜,特意買了一口大鍋,不然煮都沒鍋煮。
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采用最樸素的烹飪方法。
忙碌了三個小時的白師傅,終於鹵好了牛頭。
給餐桌鋪上一次性桌布,他把鹵好的牛頭直接放了上去。
跟在他身後的趙曉曼,給每人發了一副手套,以及一小碗蘸料。
沒等白小天開口,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幾人,戴上手套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白小天沒好氣道:“我廢了那大的工夫,你們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嗎?”
“謝謝!”×4
四人的語氣十分敷衍。
白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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