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魚!”陳貴聞言有些吃驚。
陛下也會捕魚嗎?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陛下,奴才這就讓人去準備。”陳貴連忙笑著說道。
齊安聞言緊緊皺眉。
陳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邊磕頭一邊道:“是奴才說錯話了,齊大人,奴才這就去把船和漁網準備好,一定不會耽誤齊大人捕魚。”
齊安也懶得和他計較了。
捕魚這種事兒,他上輩子沒幹過,這輩子其實也沒幹過。
不過,葉明沁最近這段日子挺喜歡吃魚的,這碧柳山莊後頭既然有湖泊,他當然要親自捕魚給葉明沁吃。
之前在路上,他們曾路過一家修在官道旁的小酒樓,葉明沁特別喜歡那家人做的全魚宴,有鬆鼠桂魚、紅燒江團、清蒸桂魚、炸的酥酥的,又香又辣小白魚……
這綠柳山莊位於深山之中,雖然正值夏日,湖泊的水依舊很涼,這樣的水質養出來的魚,肉質肯定特別鮮美。
捕魚這種事兒,齊安並不打算假手他人。
釣魚什的便算了,一來時間不多了,二來他也沒那個耐心去釣魚。
當然是用魚網方便一些。
不過,齊安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一連撒網好幾回,都沒能成功把網拋好,後來在專門捕魚的老翁示範下,齊安又學了好幾回,才終於把魚網給撒下去了。
他本以為自己這回肯定收獲頗豐,沒想到連著提了幾網上來,除了一些小魚之外,便再無所獲了。
陳貴當然看出齊安有些尷尬,甚至還有點生氣。
當然了,齊安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畢竟他之前從來沒有受挫過。
但齊安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很快便將漁網給了那個平日負責捕魚的老翁,讓老翁帶他捕魚。
俗話說的好,術業有專攻,有時候覺得很簡單的事兒,做起來未必會好。
還是交給平日專門幹這種活的人吧。
老翁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撒網的,人家是認準了地方才下網,所以沒過多久便網了許多魚上來。
齊安見了後有些心動,讓老翁幫他選了一處好地方,重新試了之後,終於網上來了一些魚,其中還有一條比較肥美的桂魚。
“陳管事,讓人把這些魚送回膳房,今兒夜便做出來吃,我和國師喜歡吃全魚宴。”齊安淡淡的吩咐道。
”是。”眾人連忙應了一聲。
因為收獲頗豐,齊安心情很好,又親自上了山,獵了一些獵物回來。
葉明沁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
好好睡了一覺,葉明沁頓覺神清氣爽,可當他看著齊安興匆匆進來時,又覺得老天爺不太公平了。
這男人天生就比女人精力好。
瞧瞧齊安,他明明就沒有自己實力強大,可一夜風流後,人家該幹什就幹什,一點都不受影響,反觀她,當真是哪哪都不舒服!
雖然自己現在覺得身體好了許多,可那是因為睡了接近一日的原因。
齊安下午出去外頭溜達了,人家依舊精神很好,這就是區別。
“明沁,你好些了嗎?”齊安一邊低下頭在葉明沁額頭上親了親,一邊笑著問道。
“哪來的魚腥味兒?好像還有一股血腥味兒。”葉明沁吸了吸鼻子,皺眉問道。
“你不是很喜歡吃魚嗎?碧柳山莊後頭的湖泊湖水冰涼,麵有許多野生的魚,我便去補了些魚回來,讓膳房的人做給你吃。”齊安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還有,碧柳山莊後頭有一大片林子,一看就是那種原始森林,很少有人進去,那林子野味頗多,我去打獵了,今日的晚膳,你肯定會很喜歡。”
他讓人做了許多飯菜,還是按照葉明沁的口味來做的,這丫頭今日有口福了。
葉明沁聞言還能說些什?
兩人昨兒個鬧了大半夜,都快天亮才停了下來,結果自己今天完全廢了,某人又是捕魚又是打獵,還給她安排起膳食來……
這一想,她看齊安便覺得很不順眼了。
“是不是還有些疼?”齊安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葉明沁抱到了懷:“都怪我不好,昨夜不夠溫柔,下回我會注意的。”
事實上,昨夜的經曆對他們二人來說都是頭一回。
齊安雖然早早做了功課,但畢竟沒有實戰過,所以有些急切了。
葉明沁聞言白了他一眼。
這種事兒,一開始總是女人要吃虧一些,聽說以後會好很多。
“別氣了,以後我都聽你的!”齊安親了親她的額頭,笑著說道。
“我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有些不公平罷了!我明明比你強來著。”葉明沁有些無奈道。
“不公平?”齊安聞言一針,隨即在葉明沁耳邊低聲道:“那下回你在上,我在下。”
免得這丫頭覺得不公平!
葉明沁聽了他的話後頓時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男女的身體構造不一樣,所以……”
她話還沒有說完,齊安便有些不老實了:“昨兒夜,你非要把屋的燈都給弄滅了,男女的身體構造到底哪不一樣了?我真沒看清楚,要不你再給我瞧瞧?”
某人大白天的就想耍流氓,葉明沁心一陣窩火,直接將他推開了。
這混蛋太沒節製了,這幾天葉明沁是不會讓他碰一個手指頭的!
齊安也知道自己昨夜弄疼了葉明沁,雖然某人有些食髓知味,蠢蠢欲動,不過還是沒敢亂來。
自己的媳婦兒自己疼,齊安見葉明沁沒有前幾日精神頭好,便笑道:“你別氣惱,我去幫你找個藥膏來。”
“別!”葉明沁聞言連忙叫住了他:“你別胡來。”
他要真的找人要那種藥膏,她還怎出去見人?
“我自己就是大夫,這次出來我也帶了不少藥,用不著去找別人,我自己就有。”葉明沁紅著臉說道。
當然了,她之前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哪有這種療傷的藥膏呢?
不過葉明沁醫術高明,這皇莊也有藥房,頭不缺藥材,她自己配置一些即可。
隻是,葉明沁覺得沒這個必要!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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