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酥麻感從足踝上蔓延至四肢百骸,蘇卿卿腦子“轟”的一下,渾身的血直往頭臉上湧。 “哥哥,你……你不許說這樣的話……”她想要把腳收回來,卻被蘇廷抓得牢牢的。 “為何不許?” “因為你說這樣的話,就是在欺負我……”蘇卿卿麵頰滾燙得像發了燒,他分明是在調戲她,這個壞哥哥! 蘇廷低低地笑了一下,慢慢傾身逼近她,微啞著嗓,有些邪氣地道:“哥哥就是想欺負你,不止想用手指欺負你,還想用比手指更粗更長的東西欺負你,給不給哥哥欺負,嗯?” 看了那多話本子,蘇卿卿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砰砰砰狂跳,臉上燒得更厲害了。 她半羞半惱道:“不給!” “不給?”蘇廷勾了勾唇,薄唇貼近她的耳畔,低聲道,“會比哥哥的手指欺負你好受得多,你確定不給?” 他的嗓音低沉曖昧,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順著他濕熱的氣息,鑽入蘇卿卿的耳朵。 蘇卿卿顫了一下,身子發麻,她佯裝沒聽到他的話,用手推他的胸膛,“哥哥,你……你快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哥哥睡不著。”蘇廷一手摟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道,“卿卿,我想聽你叫哥哥。” 蘇卿卿隻求他趕緊離開,立刻乖乖地喚了一聲,“哥哥。” “不對,不是這樣叫。”蘇廷低啞著嗓,“卿卿,你要像昨日在屏風外那樣,把哥哥渾身骨頭都給叫酥了的那種。” 那嬌媚的聲音,從她嫣紅的小嘴叫出來,絲絲入骨,誘人沉淪。 蘇卿卿讓他說得臉熱心跳,顫顫巍巍地小聲道:“哥哥,你別這樣,母親就睡在隔壁,小心讓她聽到了……” “怕被她聽到,小聲點便是。”蘇廷的薄唇貼在她耳邊,忽然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仿佛致命的軟肋被人捏住,蘇卿卿顫栗著,唇間情難自禁地溢出一聲輕吟,在這寂靜的夜,格外清晰,格外曖昧。 蘇卿卿嚇得一個激靈,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蘇廷不肯放過她,舌尖舔/弄著她的耳垂,不時輕輕地吮咬。 “哥哥,不要……”蘇卿卿渾身酥軟,想推開他,雙手卻隻能無力地掛在他的肩上,想偏頭躲開他,卻又莫名地離不開…… 朦朧的月光下,隱隱可以看到她迷離的杏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 這時,蘇廷的薄唇終於離開了她的耳垂,輾轉至她的臉頰,慢慢流連至她的唇角,他的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忽然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舌急切地探進去,卷起她的小舌,糾纏不休。 像渴水的旅人,飲到了最清冽的甘泉。 真甜…… 蘇卿卿已經毫無招架之力,氣息悉數被他攫取,她腦子一片昏亂,迷迷瞪瞪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不知過了多久,蘇廷放開了她。 蘇卿卿終於透過氣,重重地喘息,胸脯不停地起伏著。 蘇廷垂眸,看著手中握著的玉足,她的足踝很白潤,五顆腳趾頭玲瓏可愛,片片趾甲仿似薄玉一般…… “卿卿,你連腳都生得這美。”他低聲讚歎。 說罷,捧起她的玉足,低下頭,在她的光潔的足背上,輕輕地印下一吻。 柔軟的觸感從足背上傳來,蘇卿卿剛從昏亂中清醒一些的腦子,頓時又是一片空白。 “哥哥,你,你……” 他居然親她的腳! 蘇廷抬眸看她,眸中有暗色湧動,“卿卿,哥哥想親遍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他今晚特別纏人,蘇卿卿有點害怕了,“哥哥,在我和六皇子沒退婚之前,你不能亂來,更何況,母親就在隔壁……” “卿卿別怕,哥哥知道分寸。”蘇廷一把將她緊緊地摟進懷,“哥哥隻是太想你了,恨不能把你欺負到哭……” 蘇卿卿微微蹙了一下眉,男人都比較重欲,看來哥哥也不例外。 她突然想到了什,忍不住低聲問道:“哥哥,我之前聽宜寧郡主說,軍營是有軍妓的,你在外的兩年,有沒有……” “嗯?” “就是你有沒有……碰過那些軍妓啊?” 蘇卿卿的心莫名有些不痛快,哥哥總是輕易就把她撩撥得意亂情迷的,隻怕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練出來的本事,而且,他第一次親她的時候,也輕車熟路得完全不像是第一次…… “沒有。”蘇廷回答得很幹脆,“哥哥對別的女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隻有想著你的時候,哥哥才會硬。” “哥哥!你……你在說什呢!我不理你了!”蘇卿卿羞得不行,急忙扯過被子,背對著蘇廷躺到床的側去,一顆心跳得飛快,卻又有絲絲縷縷的甜蜜冒出來。 她相信他。 見狀,蘇廷低低地笑了一聲,傾身過去,在蘇卿卿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夜也深了,卿卿好好睡吧,哥哥也回去睡了。” 他替蘇卿卿掖好了被子,這才離開。 – 第二日。 經過一場暴雨的洗刷,山的草木一片翠綠亮,空氣中都是草木的清新氣味。 用過早膳後,蘇廷和蘇卿卿便要回將軍府了。 “母親,我和卿卿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蘇廷向趙如月拜別。 趙如月輕輕地點了點頭,麵容嚴肅地看著他道:“以後,一定要對我的卿兒好,不許辜負了她。” “母親,哥哥一定會對我好的!”蘇卿卿在一旁保證道。 趙如月無奈地看了女兒一眼,不由搖頭,歎了口氣,“你看你,真是已經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蘇卿卿有些羞赧,微微垂著眼眸嘟囔道:“哪有……” “卿卿說的沒錯。”蘇廷勾了勾唇,大手伸過去牽住蘇卿卿的手,對趙如月鄭重其事地道,“母親,請您放心,卿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絕不會辜負她的。” 趙如月點點頭,“好,你們回去吧。” 蘇廷扶蘇卿卿上了馬車,馬車慢慢地駛離煙雲山。 – 兩日後。 淩雲居在夜半三更突然失火,起火點是蘇廷的臥房,火勢很大,且蔓延極快,難以及時撲滅。 直到天大亮了,這場大火才終於被撲滅,但蘇廷的臥房已經被燒得隻剩一堆瓦礫。 房內,一具焦黑的屍首,被燒得麵目全非,半截銀色麵具滑落在屍身的腦袋旁。 “怎會這樣,三少爺……三少爺!” 一堆的小廝和婢女哭成一片。 蘇賀看著和蘇廷身量一樣的屍首,雙目空洞無神,似乎是承受不住接連喪子的打擊,兩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老爺!老爺昏過去了,快……快去叫大夫!”又是一陣混亂。 蘇卿卿被珊瑚扶著,身子搖搖欲墜,眼蓄滿了淚花。 “不,我不相信……”她不敢置信地搖著頭,“哥哥不會死的,哥哥不會死的……” 她的聲音顫抖,飽含絕望,眼的淚花終於落了下來。 但這眼淚,卻不是為了蘇廷而落的。 她知道,眼前這具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首,並非是蘇廷。 蘇廷已經將計劃告訴她了,這場大火,是他的金蟬脫殼之計。 被燒死的男子,是蘇廷事先物色好的,男子病重,沒幾天可活了,為了讓自己的家人以後的日子好過一些,他收下蘇廷的一大筆錢,願意冒充蘇廷葬身於火海。 蘇卿卿有幾分感動,所以是真情實感地掉了兩滴眼淚。 蘇廷現在應該是已經在千禪寺了,隻等明日初一,容出宮到千禪寺上香祈福,他便找機會與容互換身份。 從此以後,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蘇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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