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中午,莊子墨早早的就來到了茶坊等著李凡和史衙內,莊子墨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史衙內到底叫什,反正李凡也一直稱呼他叫衙內。
莊子墨選擇在中午請客是因為不願意占用翠柳晚上的時間,現在茶坊每晚都顧客盈門,翠柳基本都會忙的腳不沾地。
翠柳已命人收拾出一間淡雅的屋子,按照莊子墨的口味親自下廚做了一桌酒席。莊子墨進屋的時候,酒菜已經擺上,翠柳略施粉墨的坐在屋子等著莊子墨。
莊子墨從未見過翠柳如此打扮,翠柳的年紀並不大,隻比柳寒煙大了兩歲。以前的翠柳總是濃妝豔抹,今日一見,卻似鄰家女孩一般,透著一股清秀。
“大官人來的好早。”翠柳拍了拍手,四個歌妓鶯鶯燕燕的走進屋子:“奴家見過大官人。”
翠柳笑道:“這四位小娘子可入了官人的眼,可算是標誌?”
莊子墨見這四個歌妓雖不是上層姿色,卻也風情萬種,不覺笑道:“娘子有心了,小可謝過娘子。”
眾人正在說話,聽得樓下下番喊道:“孫衙內、史衙內樓上請。”
莊子墨趕忙迎出去,抱拳拱手:“幾日不見兩位衙內,今日多謝賞光。”
李凡笑道:“我們前些日子才來叨擾兄弟,如何兄弟今日又要請客。”
“兄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和兩位衙內吃酒。”
莊子墨將二人讓進了房間,李凡見翠柳在坐在房間內,衝著翠柳說道:“翠柳娘子多日不見,今日可是在等著在下?”
翠柳淡淡答道:“奴家今日隻陪莊大官人。”
李凡討了個沒趣,有些尷尬,莊子墨將兩個歌妓拉到跟前:“今日這兩個小娘子陪衙內,李衙內可一定要一享齊人之福。”
李凡哈哈大笑:“兄弟甚知我心。”
眾人落座,一個歌妓滿上了酒,莊子墨端起酒杯:“小可敬兩位衙內。”
史衙內笑道:“咱們兄弟就不用說那些客套話了,隨隨便便放開吃酒不好?”
一個歌妓給史衙內端起酒杯:“衙內要如何放開?”
史衙內一把將其摟住:“我的小娘子,你說灑家要如何放開灑家便如何放開。”
李凡和史衙內守著莊子墨也沒什拘束,眾人嬉鬧吃酒,漸漸的借著酒意放浪形骸。
莊子墨吃了幾杯,隨意的問道:“兩位衙內,如今大遼已滅,令尊也可以好好歇息一番了。”
李凡搖了搖頭:“難啊。”
莊子墨故作疑問:“不知難在何處?”
史衙內插話道:“遼國雖滅,但是宋金兩國卻不是那融洽的。兄弟有所不知,前年張覺叛金降宋,本不該接納,誰知卻被封為了節度使。後來金國完顏宗望以此事指責宣撫司,索要張覺,張覺竟因此而死。如今我聽說燕京一帶的降將許多心生怨恨,朝堂上也頗有議論。”
李凡打斷了史衙內的話:“朝廷的事情自有那些相公們決斷,你我就是說得再多也於事無補,咱們還是吃酒的好。”
史衙內也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端起酒杯:“吃酒,吃酒。”
莊子墨沒有再問,陪著兩個人一同喝起來。
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一個下番急匆匆的走進來:“大官人,樓下有人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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