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的禦陌雨真的很無聊,嚴格的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已經無聊到不停的在床上打滾。幸好他的龍床特別大,夠軟,足夠他在上麵滾來滾去。
午後的陽光暖暖,灑在身上特別舒服,是一個很適合睡覺的時間。
如果是平常,禦陌雨可能早就讓許譚搬出躺椅在太陽底下,和周公下棋去了。
可是這次,他根本沒有半點睡意。
偶爾坐起身,看著斜對麵的段初雲。
墨發束著白色絲帶,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綢,肌膚就像千年的古玉,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黑曜石般晶瑩剔透的眼眸專注的停留在桌上明黃色奏折上。黑色錦袍下繡著白色的竹,,,,,
竹,君子也。真是沒看出來他是,他內心腹誹到。
他現在都還不敢相信,剛才那個想用南方百姓的性命主動挑起戰爭的人是段初雲。
雖然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但也不能這樣明擺的出來吧。報仇他是想,可是,他也想當個好皇帝啊。
,,,好吧,他知道自己沒這個賦。
“嘖,煩死了。”習慣性的伸出手撓頭發。
“煩什?”
不知何時,段初雲已經站在他麵前,遮住了從窗戶縫透過的一縷陽光。
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前,巨大的身高差讓某人不得不抬頭仰望他。
“陛下在煩惱什?”他耐著脾氣再問一遍,抓住他糟蹋自己頭發的手。
白皙修長的手和柔弱無骨的手,每一個關節的完美無瑕,簡簡單單的碰觸卻使人心跳不以。
“沒什。”可能是因為段初雲不怎用力,他輕輕一抽,自己的手就重獲自由了。
“是嗎,,,”有些僵硬的收回停留在半空的手。
“奏折批完了?”如果段初雲唯一可以被禦陌雨羨慕的,那就是批奏折的速度。
每一早朝,每位大臣都會呈上奏折。也就,每禦陌雨的桌子上都會有一堆堆的奏折,每次看著,他就心累。
可事實並非如此,他隻是需要在一些重大事件上麵簽個字,剩下的,都是段丞相的處理。
他的速度很快,每一的份都批改完了,而且還都批注寫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於是,有一句話就這樣在禦國傳開了:大事事,都是丞相的事。
“…………算是吧。‘’他挑眉笑道,真是使喚他使喚的不錯嘛。
“哦。”他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視線飄到一旁,不與他對視。
“陛下是不滿意剛才的那個決定?”劍眉略微皺起,冷眼看著這個任性的禦陌雨。既想報仇又不想付出代價嗎?還是那樣,真的一點都沒變。
“,,,,不是。”隻是很驚訝,那樣的話,是從你口中出來的。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承擔不起那樣責任。
四國之間看似還算太平,其實誰打著怎樣的主意誰知道。就像一張蜘蛛網,彼此牽連著彼此,如果局部出了問題,可能會給別國趁虛而入的機會。
“那又是什?”
禦陌雨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墨黑色的頭發替他做掩蓋,隻留給段初雲一個黑色的頭頂。
這種時候倒是乖巧。
“算了。”段初雲微微歎了口氣,果然,對於他,自己好像總是贏不了。
“水災的事情我會另想其他辦法。”如果一直這下去的話,倒也不錯。
“哈?”
“殤候的話,就再等到陛下生辰吧。”反正也不遠了。
“嗯。”
“去年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段初雲彎腰,輕輕拍著禦陌雨的頭,感覺到某人的不安。難道是真的認為他什都不知道嗎?果然單純(呆蠢)啊。
“是,,是嗎,我倒是認為玩的挺開心的呢。”個屁!莫國的那個老賊和賊,爺早晚會滅了他們。
“希望這次陛下安分點。”他認為,唯一有所收獲的,應該是自己吧。眼角微微上挑,不知淩老將軍知道他已經得到了,會不會氣得提前仙逝呢。
“…………。”他理虧,他閉嘴。
“就這樣吧。”最後摸摸他的腦袋,會到原來的位置,批改最後一些奏折。
“還剩最後一點。”剩下那些令人頭疼的頑固分子。
“哦。”他怎感覺,段初雲剛才的動作,怎那像喻川摸他家親愛的的感覺?!【注:喻川是馴獸師】
“滾蛋,爺能是你亂摸的!”突然感覺自己剛才好像也太平靜,平靜的被段初雲教訓。
“是是,陛下。”
每次都這樣回答,根本就沒有認真聽過。
“嘖,還是很煩啊!”拿起枕頭抱在懷,就向後倒去。
黝黑的眼眸映滿了紅色的床簾。
最近他真的有些害怕,總覺的段初雲那家夥知道什。
如果真的發現了,自己的好日子豈不是到頭了??
腦袋想著想著,糾結糾結,可還是想不出什名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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