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火蔓延了整個皇宮,迷姿從夢中驚醒起來,看著火光那頭,一株孤鬆上,斜斜躺著衣袂寬大的男子,淡色的衣襟垂落,繡著銀線暗紋,紋彩在暗處看不清圖樣,隨著他身子起伏,不斷閃爍著粼粼的微光。他斜躺細而脆的樹梢末端,明明看得出身材高頎,卻令人感覺輕得像一團雲;明明姿態閑淡,卻令人不由自主仰望,如對巍巍玉山。正麵相對,先前一直沉在陰影的容貌顯露,那般容光,如明月自碧海盡頭緩緩升起,那間輝映無上蒼穹,立時驚得迷姿暈了一暈。
“是你嗎,如果是你,為何不來看看我。”迷姿近乎喃喃自語道,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心痛的流下眼淚,有多久沒看過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了。即使是在夢中,他也不是時常出現。
“迷姿你醒醒。”秦安王熬了藥回來發現迷姿還在睡夢之中,隻是眼角那晶瑩的淚光讓他想要忽視都困難。
被秦安王拍醒,迷姿睜眼看著眼前華麗的宮殿還有秦安王那硬朗的臉部輪廓,“原來這才是真實……”
“什胡,是不是身體有什地方不舒服?”秦安王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對迷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可就是每次看見迷姿那空洞的眼神,那呆愣的表情時就打心底想要去心疼她。
迷姿緩緩搖頭,聞著那苦澀的藥,“安胎藥,給我的?”
秦安王回神,“鼻子這靈可不是什好事,寡人特意在宮外給你尋的藥方,喝了吧。”秦安王著將藥碗端到迷姿麵前,還貼心的吹了一次又一次。
定神看了秦安王許久,迷姿終於緩緩開口,“能告訴我為什嗎?”
“什為什?”秦安王停下手中動作不解的看著迷姿。
“我是你的階下囚不是你的貴客,為什對我這好?”其實迷姿早就想問了,隻是秦安王一直和她打馬虎眼,那她也不願去深究,可是現在陳皇都出了皇宮,她再不挑破隻怕沒機會下手了。
秦安王楞了一下,隨即掩去眼中的不自然,哈哈大笑起來,“女人就是愛自作多情,寡人對你好不是因為你是你,而是因為你是蕭莫的女人,你肚中還有蕭莫的孩子,寡人還要留著你去威脅蕭莫呢。想必你自己不知道你在蕭莫心中的地位吧,寡人可是清楚得很。”秦安王一邊著一邊起身背對著迷姿,“趁熱把藥喝了吧,不然效果不好了。”留下這一句是是而非的話,秦安王倉皇逃走。
“沒想到迷姿還有如此豔遇。”看著秦安王離去的身影,迷姿端著那熱氣騰騰的安胎藥,仰頭一口氣喝下,一滴不剩。
城外,陳皇耐著性子等了一整,可是卻等來侍衛回稟,要給秦安王的十五萬大軍準備半個月的糧草。
“朕已經夠給他麵子了,可是他居然!”陳皇氣急,一個踉蹌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就是,這秦安王也太不給麵子了,居然敢對皇上您如此。”麵前的侍衛也隨著氣憤,這秦安王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呀!
生氣之下,陳皇隻覺得體內血脈噴張,也不知為何,渾身上下都很熱。“既然如此那先回宮吧,等準備好了糧草再。”不知怎了,陳皇居然丟下二十萬大軍獨自離開了。
等大將反應過來的時候二十萬大軍早已亂成一,大將也很是不解,皇上這風就是雨的性子,什時候開始的?
大將軍找到陳皇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推開殿門的那一便被眼前荒誕的一幕給嚇呆了,此時那華麗的宮殿之中,四處都是女子的衣衫。門檻上、地上、桌上、屏風上數不勝數,大將軍簡直不敢猜想,那屏風之後的龍床上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一陣陣難以入耳的聲音鑽入大將軍的耳朵,如果不是身兼大家的期望,他才不會走進這殿內,盡管這是底下最尊貴無比的那人的宮殿。
走近了一些,看著那屏風之後若隱若現的身影,急忙閉上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是大將軍呀,有什事進來吧。”發現屏風之外有人,陳皇大咧咧的道,似乎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可是陳皇不在乎並不能明別人就不在乎呀,大將軍一臉尷尬的看著那若隱若現的身影,定了定心神,好險,差點連他也想歪了。“啟稟皇上,臣有要事啟奏,可否在禦書房敘事?”
“有什事就在這吧。”陳皇話音剛落,一聲女子的嬌呼聲從麵傳來,大將軍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告退,“臣無事了,臣先告退。”
直到出來大將軍還是能夠聽見麵傳出的一陣陣聲音,捂著耳朵腳下生風直接朝著遠處奔去。
“將軍大人,如何了?”可是才一走出乾坤宮,大將軍便看見了無數雙望著他的眼鏡,愧疚的看著大家,“是我辜負了大家,我沒能跟皇上出事情。”
“什?”將士們紛紛側目看向他們的大將軍,一臉的詫異:“這是為何,為什沒有告訴皇上,事關重大,難道將軍有什別的法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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