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雲暉死了,陳瑩瑩不過撇了撇嘴,對她來這個所謂的兒子隻不過能為她換來幾年的權柄生活,況且她一直以身為妖族為榮,當初被迫與琴淵這樣的人族修者**產下的子嗣對她來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看著琴雲暉死不瞑目的表情,陳瑩瑩眼更多擔心的反倒是蘇離此刻脫離了鉗製。
“雲溪,控製陣法,當初娘狠心舍你嬰元也是被逼無奈。今你若是能擒住這子,我便將弦給你,到時候你便可以擺脫這具身軀重塑真身,我們妖族也可重新縱橫於這瀛雲大陸,再不寄人籬下。”見端木家四人早就跑了個沒影,陳瑩瑩眼下隻有依靠琴雲溪占著這地勢,方能控製住局麵。
“是啊,雲溪,以後我們就奉你為妖族的公主。”綠臉蛇妖也緊跟著幫腔道。
琴雲溪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戒備,是不是該再一次相信,又或者……
空中,有悶雷之聲湧動,夾雜著猩紅色的厲風。
詭異的氣息,日漸洶湧,良久,琴雲溪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道:“好!”
陰雷翻滾,風聲鶴唳。
“不好,她又要起血咒之陣了!”冥寒林退後一步,神色一緊,壓低聲音道。
頭頂,是剛剛聚集起的猩紅色的雲層,夾雜著濃厚的血腥味,院子的圍牆漸漸失去了輪廓,眾人眼能看到的除了紅色,還是紅色,口鼻離充斥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雲溪!你要幹什?”
而這次,率先尖聲大叫的人居然是陳瑩瑩。
“幹什?我要你們統統去死,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琴雲溪神經質般桀桀冷笑,身影漸漸融入到血霧之中。
血霧之中,唯有那棟墨玉色的房子詭異地,孤零零地立著。
琴雲溪,退回到了祭台之內。
“你這個禍胎,居然敢母?”陳瑩瑩瘋狂跳腳,接著也是一陣咳嗽,想來這血色煞氣也將她熏得不行。
“爺爺,我們怎辦?怎剛從這血陣跑出來沒多久,就又被困住了。”冥辰皺著眉頭歎道。
“啊……咳咳,你爺爺我有諸般手段,打架啦,鬥妖獸啦,練氣修武包括煉丹都還是有一手的,唯一就是對陣法不是特別有研究,嘿嘿。”冥戰擎攤了攤手幹笑連連,扭頭看向冥寒林。
冥寒林四下看了看,肅色道:“這陣法萬變,卻不離根本,就是設陣眼,持陣訣。陣法中尤以嬰元煉陣最為陰狠毒辣。聽聞,萬年之前岷山鬼母曾以九九八十一具嬰元煉製出‘煞魂陣’,愣是將界十二羅困在了陣中差點連神魂都被絞殺,可見這嬰元化陣的厲害。而此刻,持陣之人還正是陣眼當初的血引,所以這……”
“這恐怕是凶厲至極。”把話接過去的是琴明麗,四族老中琴明麗雖是女流,但心思細膩,對陣法研究頗有造詣。
“麗婆婆,那弦對破陣是否有幫助?”蘇離此刻已經和眾人匯合在一處。
琴明麗對蘇離最是喜歡,見蘇離開口詢問,便忙不迭解釋道:“孩子,你有所不知,我琴氏一族雖守護祖弦萬年,其實倒還不如是族弦在守護我們琴族。我們的陣法‘十弦陣’其實就是借由禱告的咒詞,激發祖弦之力,所以‘十弦陣’更多是守護大陣,並不具有太大攻擊性。”
“所以……”
“所以,有了祖弦的助力,我們也就是再起一個陣中陣,得保我們這群人不受血陣傷害,但要想破陣而出,隻怕是不行的。”琴明麗道。
“那敢情好,我們的修為都不錯,離和辰兒也不用擔心,餓上個把月絕對不成問題。那起陣吧,我們就待在‘十弦陣’內,我就不信那些妖物能比我們捱得久。”冥戰擎哈哈大笑,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對自己的法子極為滿意。
自家爺爺話一出口,冥辰隻得翻了個白眼不去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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