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
古德找到貝初音所的那輛車後,卻並沒有在車麵找到她。
他眉心一簇,當即懷疑是不是她被人擄走了。
“貝初音?”他喊道。
這時,車子靠馬路那一邊傳來低低的聲音:“我在這兒。”
古德繞過去,看見貝初音就蹲在車子邊上,兩隻手環抱住自己的膝蓋,像一隻無家可歸的貓。
她聽到他的腳步聲,抬起頭看向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問:“我哥哥怎樣了?”
古德走近兩步,:“你哥哥已經被送到我們學院的醫院了,目前是什情況還不知道。”
貝初音站起來,問:“他是出了什事?”
“他被注射了非因。”古德。
“非因?”貝初音臉色一變。
“這種藥物五年前第一次出現,當時三大學院有好幾個學生因為被注射這種藥物而死亡,不過,你可以不用太擔心,當時那些學生之所以死亡,是因為在他們死亡之前,沒有人發現他們身體的這種藥物。這幾年異能醫學界一直在研究這種藥物,並製作出了相應的解藥。你的哥哥不會有事的。”古德。
貝初音咬了咬牙,問:“他是在哪出事的?”
古德神色動了動,半晌過後,:“藍血酒吧。”
藍血酒吧麵不像昨晚上那多人,下午場,一個樂隊在上麵唱著情歌,台下坐著許多人,大都在聊,或者玩桌遊,這個時刻的氛圍就好像文藝青年的聚會,完全看不出昨晚上那個癲狂世界的痕跡。
不過,吧台服務生顯然還記得貝初音這個女孩。
他笑道:“妹妹,今又來喝酒啊?”
貝初音看了他一眼,認出他就是昨晚上那個給自己調酒的服務生。
又做服務生又兼任調酒師,動作卻不見一絲慌亂。
貝初音聲問古德:“你們調過監控記錄了嗎?”
古德點頭,:“你哥哥是兩個時前到的這,他一個人在這喝了一杯酒,然後就走了。”
“走了?”貝初音很訝異,“你不是我哥哥就是在這出的事嗎?”
古德:“你哥哥走到酒吧門口就倒下了,被路人發現送到醫院,醫院有我們的人,認出這是非因發作,才上報到異能者監察協會,轉手到我們手上。”
“所以你是有人在我哥哥的酒麵下了那個叫非因的藥?”
“是。”古德點頭,“不過,從監控錄像中來看,前前後後跟你哥哥接觸的隻有三個人。”
“哪三個人?”貝初音問。
古德:“已經由警局的人帶回去審問了,你想去看看嗎?”
“害我哥哥的凶手就在他們之中,我當然要去看。”貝初音。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貝安跟她的事情出來。
家遭敵?
貝初音意識到,自己還得去弄清楚這件事才行。
以今早上校長和古德的反應來看,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那應該發生沒有多久才對。
她正要跟著古德上車準備去警局,忽然餘光瞥到了前麵走過來的一個人影。
斯奈克。
昨她來藍血酒吧的時候碰到的那個英俊男人。
斯奈克耳朵塞著耳機,戴一頂鴨舌帽,快步往這邊走。
古德見她停下,問:“你在看什?”
貝初音搖頭,坐到副駕駛座上,:“沒什。”
古德發動車,朝警局開去。
“你哥哥受傷的事情,我們已經通知你家麵了。”古德:“你母親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等會兒去完警局之後,你是跟我一起去接你的母親,還是直接去醫院看你哥哥?”
貝初音腦袋轉向窗外,此時此刻她心亂如麻。
“我跟你一起去接我媽。”
古德載著貝初音在警局門口停下,:“你先下去,我去停車。”
貝初音打開車門下來,站在警局門口仰頭看了看。
警局大門不,但看上去已經有了些時間,中間那塊寫著“淮南市警察局”六個大字的大理石都泛出了一層濃鬱的黃色,六個字上的黑漆也掉得隻剩下斑駁的輪廓。
過了一會兒,古德走了過來。
貝初音問:“我們直接這進去嗎?”
她看了一眼門口的哨崗,擔心會不會被攔。
古德掏出一個證件,:“放心,某種意義上而言,我也屬於這個機構。”
果然,保安看了一眼古德手中的那個墨綠色證件後就給了放行。
古德給人打了個電話,拉著貝初音在大樓台階前麵等。
空陰著,看不見太陽,一片陰霾色。
沒一會兒,就見一個體型稍微有點兒胖、穿警服的男人從台階上跑下來,對古德點頭,:“你來了。”
古德拍拍他的肩膀,給貝初音介紹:“李堯。”
“美女你好。”李堯打招呼。
貝初音冷淡地點點頭,“我是貝初音。”
古德對李堯:“我那邊的。”
簡單利索的四個字,李堯卻一下子領會,:“大仙,大仙!”
古德一拍李堯後腦勺:“話正經點。”
貝初音發現,古德在這雖然依然高冷,但是舉手投足間都多了幾分人情世故。
在洞學院,她沒見古德這拍過陳宇森或者龐修的後腦勺。
“人審得怎樣了?”古德問。
這也是貝初音關心的問題。
李堯臉忽然一皺,頭疼地:“我跟你,我還真沒有見過這奇葩的案子。”
“怎了?”古德問。
李堯:“你見過三個嫌疑犯都有作案證據的嗎?”
他一拍腦袋,“除非他們三個人是共犯,可他們三個人又實在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分開審問,也真沒有看出什破綻,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確不認識。”
“具體是怎回事,你清楚。”古德。
李堯這才細致地叨起來。
原來,這三個人分別是陳深,尤令森,豐沛。
陳深是一個大學生,正在念導演專業,他經常去藍血酒吧,是常客,他也是監控第一個接近貝安的。他,他在籌備自己的畢業作品,意外在酒吧見到貝安,覺得他長得很帥,就想過去問問他願不願意演戲,被回絕後,他就離開了。
第二個接近貝安的是尤令森,尤令森是個文藝青年,這次是聽了身邊朋友的介紹才來藍血酒吧的,他本來是想到這兒尋找誌同道合的朋友,所以見著貝安一個人,就過去搭話,但貝安很冷,不怎話,他討了個沒趣,就走了。
最後一個接近貝安的就是豐沛。豐沛是個女生,據她所,她是來這跟人見麵的,但見什人她不肯,她認錯人了,把貝安當做她要見的人,過去見了麵,後來發現貝安不是她要約的人,就走了。
三個人的辭各不一樣,除了陳深,後麵兩個人都是頭一次到藍血酒吧。
本來李堯以為這很容易申出來,可是三個人死活都咬準自己沒有往貝安杯子投過藥,根本不知道什是非因。
而異能者監察協會的人來檢查過後也確認,這三人都不是異能者,隻是個普通人。
但怪就怪在,他們三人身上都檢測到了非因的痕跡。
聽完李堯的敘述,古德眼眸中暗光浮動了兩下,看向貝初音。
貝初音開口:“他們三個人都不是給我哥哥下藥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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