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蘭】
貝初音早上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這快又回到了千水崖。
晚上的千水崖要比早上熱鬧,許多年輕學員泡在海水麵打鬧,海麵上漂浮著一塊塊浮板,上麵擱著酒或者飲料。
好像一個熱鬧的派對。
從前的貝初音是熱愛這種熱鬧的場合的,可是今經曆了這多事情後,貝初音沒有了一點心情。
她現在隻覺得疲憊,想要好好睡一覺。
古德幫她打開門,:“這個屋子住的學員正在外麵出任務,我已經跟她過,你這幾可以在這借宿,不過,不要翻她的東西。”
貝初音撇撇嘴,:“用不著你提醒。”
“那你自己休息,我先回去了。”古德。
“等一等。”貝初音喊。
古德疑惑地看她。
貝初音:“你之前提前了十年前,你是想什?”
其他房子泄出來的燈光落在她的眼睛麵,瑩瑩閃閃。
古德:“我是想,十年前你被綁架,你知道綁架你的是個什地方嗎?”
他當時是想隱晦地提醒貝初音,他們家被人盯上,很有可能是因為異能【月光】。
但貝初音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她:“我聽媽媽過,好像是圖騰組織。”
“你知道你被關押的那個地方,是做什的嗎?”古德問。
貝初音搖頭,“不知道,當時沒待幾我們不是就逃出去了嗎?”
古德看著她一臉真的無知,愣了愣,忽然就不想再跟貝初音了。
就讓她繼續保持無知吧。
挺好的,無知,便無懼。
古德:“是,行了,我沒有要的了,你早點睡。”
“哦。”
貝初音目送古德離開,消失在夜色中,她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忽然意識到,剛才古德其實什都沒有回答。
什她知不知道她被綁架的是什地方?!
她惱怒地翻了個白眼,走進屋子,打開燈。
開燈的那一瞬間,她頓住了。
她發現自己剛才錯了一句話。
當時沒待幾就逃出去的人不是他們,是她。
她被關進去的時候,古德就已經在了。
她並不知道他在那個地方待了多久。
她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總是傷痕累累被送回來的古德。
他在那個地方,又遭遇了什呢?
一連幾,貝安的情況都沒有任何起色,林菀一直守在貝安身邊,秦校長親自去看望過一次,表達了自己的慰問,也表示林菀不必自己親自守在貝安身邊,學院會安排人守衛。但是林菀婉言謝絕,堅持自己守著。
貝初音除了每去看望自己哥哥,大部分時間都跟著古德往外跑,一方麵是因為她媽媽過讓她跟著古德,有古德保護,沒有人能夠傷她,另一方麵是她自己也特別想要抓到那個給她哥哥下藥的凶手。
但斯奈克身上查到的線索很有限,調查一度停滯不前。
詢問跟他一起在藍血酒吧工作的服務生,他們也隻斯奈克前些沒什不正常的地方,也沒有見什奇怪的人,更沒有做什奇怪的事。
在常人看來,斯奈克真的隻是工作太辛苦,一下子沒有挺過來,才過度勞累去世。
貝初音皺緊眉頭,“如果不是斯奈克,那會是誰呢?”
“我等會兒要回學院,你跟我一起過去。”古德對貝初音,“如果你還有什想吃的,可以現在先去買了,帶回去吃,接下來兩都沒有時間出來。”
“啊?”貝初音問:“學院有什要緊的事情嗎?”
古德:“惡魔計劃,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去繁恩了,希望在那之前,可以把你們家的事情給解決。”
貝初音這才想起來,她拒絕參與的這個計劃,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參與而停滯不前。
“你們什時候去?”她問。
她腦海中又響起那哥哥躺在病床上出來的兩個字:繁恩。
古德打開車門坐進去,動作利落地發車,鬆開離合器之前,他對貝初音:“具體時間沒定,要看兩個世界什時候才穩定地連在一起,但預計是在一周後,有可能提前,也有可能延後。”
“這快……”貝初音低聲感歎了一句。
當古德再次把貝初音帶到行動部的會議室之後,在座其他幾人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龐修直接瞪眼問:“主任,你幹嘛又把她給帶來了?”
古德拉開椅子坐下,見貝初音站在門口沒進來,對她:“你先進來坐。”
交代了貝初音,他才跟其他人解釋:“因為一點兒私人原因,這些貝初音都會跟在我身邊,她依然不會參與我們的計劃,大家就當她不存在。”
李敬聲嘟囔:“她又不是透明的,我們怎當她不存在啊。”
因為上次貝初音耍了他一把,他現在對貝初音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完全跟龐修站在同一戰線。
貝初音對於會議室不歡迎她的場麵置若罔聞,搬了條椅子走到窗戶邊坐下,掏出耳機插在手機上,不知道找了什視頻看。
李敬見貝初音竟然能夠這樣旁若無人,心想,真是絕了。
這一次會議又一開就是好幾個時,一直開到晚上九點。
中間蘇田從學校食堂訂了餐送過來,順便給貝初音也送了一份。
會議結束後,李敬伸懶腰,往椅子後背上一躺,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眼角似乎都泛出了眼淚,“真是太累了!每都要開會模擬這些場景,我現在晚上睡覺做夢都是夢見自己在繁恩闖蕩。”
他是眾人中年級最的,本就長得唇紅齒白,這一抱怨,倒是可愛。
可惜大家都認識甚久,都懶得搭理他。
古德合上筆記本,看了一眼各自在座位上休息的隊員們,心中一動,往貝初音那邊看去。
貝初音腦袋歪在窗戶上,合著眼睛,竟然睡了過去。
之前會議室麵在放視頻,前麵的燈都給熄了,她那個地方恰好處在暗區,隻見她腦袋就跟個棒槌似的,一下一下地點著頭。
“主任。”蘇田不知什時候來到了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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