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在下法名:天海(5.4K)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日月合明 本章:第561章 在下法名:天海(5.4K)

      第561章 在下法名:天海(5.4K)

      秀家快馬返回岩付需要處理的事兒可不止這一點,以心崇傳先他一步返回關東,過幾日邊是繼任相模鐮倉禪興寺主持的儀式。

      曆史上以心崇傳在文祿2年(1593年)10月被朝廷下敕命繼承攝津福嚴寺,11月又被緊急派往相模禪興寺擔任住,那一年他才24歲。

      曆史上的他在慶長10年(1605年),37歲時成為關東鐮倉五山第一寺的建長寺住持,3月成為臨濟宗五山派的總本山·南禪寺270世住持,站在官寺的最高點,後陽成天皇賜予紫衣。

      很多人說他之所以能有這樣的資曆,是受到德川家康的照顧,事實上他們搞反了關係。

      以心崇傳得到德川家康的召見和重視是在慶長13年(1608年),在相國寺的西笑承兌的推薦下,被德川家康邀請前往駿府參與幕政,並和閑室元佶一起主要負責外交事務。

      換句話說以心崇傳在被德川家康重用之前,其本人憑借自身的能力就已經在24歲時候成為一寺主持,37歲時成為臨濟宗大僧正!

      可以說以心崇傳在曆史上是坐火箭似的躥升的。

      這一世被秀家提前看重,被秀家一番運作之下提前來到鐮倉,成為禪興寺主持。

      禪興寺是臨濟宗在關東建長寺派的分寺,你現在在地圖上找不到它,因為它在明治元年已經廢寺,隻留下其主殿明月院,成為建長寺的下屬寺院。(兩寺直線向距600米,步行1公)

      不要看它是建長寺的分院就瞧不上它,他是建長寺創派祖師蘭溪道隆在文永4年(1258年)回到鐮倉後親自建立的,在建長係體係內是嫡係中的嫡係。

      元亨3年(1323年)的北條貞時十三周年忌日,有92名僧人出席,其數量僅次於建長寺、圓覺寺、壽福寺、淨智寺,彼時已經是鐮倉5山之一。

      曆代住持有大休正念、鏡堂覺圓、東明慧日等中國僧人的名字。

      曆應4年(1341年)8月左右,禪興寺已經被列為十的第二位,之後,延文3年(1358年)9月成為十的第一位,康曆2年(1380年)成為十的第二位,至德3年(1386年)7月再次成為關東十的第一位。

      在關東這個地方,一個與關東公方沒有什關係的寺廟能擁有這高的排名,可見其在關東人心目中的地位。

      秀家給以心崇傳安排到這樣的寺院去可是花了大功夫才辦下來的,原本禪興寺的主持是天正9年(1581年),被足利義昭任命惠澄,如今年事已高處理事務早已力不從心。

      曆史上的惠澄是在文祿二年(1593年)去世的,現在應該是他生命最後的時刻了。

      曆史上為了禪興寺繼承權的問題還引發了朝堂的辯論,為此主持之位空懸半年之久,直到最後由以心崇傳接任。

      從時間上來看,以心崇傳在3月空降攝津福嚴寺擔任主持,彼時正是惠澄去世不久,又在10月直接空降禪興寺,要說麵沒有政治運作秀家是不信的。

      曆史上的以心崇傳好歹當過6個多月的福嚴寺主持,空降禪興寺還有些名頭,現在夏季直接將以心崇傳空降為禪興寺的主持,對於他來說或許有揠苗助長的嫌疑。

      雖說在來的路上已經和建在的惠澄師傅聊過,惠澄師傅表示了理解和支持,但是這大的事兒秀家還是得親臨一下,幫著以心崇傳鎮一鎮場子。

      其實秀家最初是想要直接將以心崇傳空降建長寺的,一來這是關東臨濟宗總本山,哪容得了一個新人去擔任主持,二來這的主持尚且建在,秀家實在插不下手。

      最後正好禪興寺主持惠澄派人來南禪往來,讓秀家想起了這個曆史上以心崇傳的寺社,細問僧人發現惠澄師傅這幾年身體確實不好,便起了將以心崇傳塞過來的心思。

      從岩付城出發前往鐮倉,路程大約是3~5日,秀家出發之前還特地詢問了豐臣秀次率領豐臣旗本本隊,以及小笠原、中川本番的位置。

      得到豐臣秀次所領的旗本尚在三河的消息,秀家便慢悠悠的往鐮倉而去,依照他們的速度,能在半個月內抵達岩付已經算快的了。

      寺社主持的更替儀式一般不會給外麵的人看,但是秀家是什人啊,關東這塊土地上新的山頭大王。

      自從今川義元確立了分國法,開始對領呢的僧社進行限製,各地大名都吹響了對僧人寺廟的進攻的號角。

      實在是沒辦法啊,誰叫你一向宗在加賀搞得太誇張,弄出了一個地上佛國出來。別的宗派想要撇清關係三兩句話大名也不信你啊。

      對佛宗的限製直到織田信長火燒比叡山時候達到高潮,佛教數百年囂張的氣焰隨著比叡山的大火都做了古。

      連總本山都滅了,各地的宗門害怕自己大名也對自己有一樣的想法,紛紛低頭做小。

      大名們也需要僧社來麻痹底層民眾,雙方各取所需各退一步,皆是一片和諧之景。

      秀家來禪興寺是來給以心崇傳站台的,其實就算秀家不來,整個禪興寺上下再由傳聞,他們這位新主持背後的靠山大的下人。

      隻是沒想到這位主持的靠山,居然是現如今的關東一把手。

      佛教在日本的興盛和當權者的庇佑是脫不開的,禪興寺是所以最近的百年間沒落的厲害,不就是因為戰國亂世沒有站山頭的緣故嘛。

      戰國亂世不比當年室町幕府統治時期,大明門自己尚且自顧不暇,豪族之間的戰爭,大名之間的戰爭都會影響到寺社的香火。

      有大名照著還好說,像禪興寺這樣的,從建寺開始就沒有靠山,全憑自己名氣站穩關東十之一的寺廟,在亂世中自然成立了最先被開刀的對象。

      巔峰時候擁有佛殿、法堂、僧堂、經藏、山門、棱嚴塔、昭堂等建築無數的禪興寺,如今僅剩一座明月院撐門麵了。

      僧侶們更是早已不複往日的榮光,飽一頓饑一頓的過活。

      秀家剛一露麵就獻上佛禮1000貫,絹20匹,糧20石作為以心崇傳繼任主持的賀禮,這番厚禮也算是幫以心崇傳在這些僧侶麵前打響了名頭。

      作為寺外之後之人,秀家有幸參與了以心崇傳繼任主持的儀式,可是在這其中缺是一句話都沒有機會說的,全程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這個事兒。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秀家總是有意無意的感覺周圍有目光看向自己。但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確實特殊,即便在外麵也經常引人關注,秀家這才沒有主意。

      可是當典儀全部結束,後麵的事兒就是禪興寺內部的儀式和會議了,作為“外人”的秀家與其他一同來觀禮的寺廟僧人一起被知客僧引往一旁的偏殿,禪興寺上下已經為這些客人準備了齋菜。

      直到眾人在知客僧的接引下逐漸離去,秀家終於發現了此前那種感覺的出處,那是來自遠處有一名身穿黑色僧袍的中老年僧人的注視。

      隻見那個師傅大約60上下的年紀,眼角和兩鬢已經滿是歲月的痕跡,卻站在那用他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的想象秀家,嘴角微微翹起,好似在看自己的獵物,又或是一件欣賞的藝術品一樣。

      秀家注意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頭輕輕像一遍歪去,這是他習慣性的自我放鬆的方式,說實在的被一個老頭子盯著看這久,確實有些滲人。

      在日本戰國這個平均年級35歲的時代,一名60歲上下的僧人絕對是一位老者了。

      也許是久久不見秀家這尊大佛出來,知客僧專門派了一個小沙彌上前接引秀家:“大納言殿下,我等已經為您準備了齋食,還請移步用膳。”

      然而秀家還是沒有行動,繼續饒有興致的看向對麵的老僧,那名老僧也沒有行動,繼續坐在自己剛剛的墊子上,直勾勾的看向秀家。

      夾在中間的小沙彌見秀家沒有理會自己,又扭頭看了看另一個防線的老僧。他很想說些什,但是沒有開口,轉身離去去找自己的師傅搬救兵去了。

      秀家看不透對麵老僧的意思,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對自己的興趣,可是總不能就這一直幹坐著吧!

      過了片刻小沙彌引著剛剛的知客僧進來看了一眼,發現兩個人都這直勾勾的看向對方沒有其他行動。

      拿捏不準的他將小沙彌留下,囑咐他給兩位添一杯茶水之後便轉身向內稟告去了。

      不多時知客僧又帶著兩個小沙彌捧著齋碟入內,分別放在了秀家和那名老僧麵前,也隻有這時候讓老僧的目光稍稍從秀家身上偏離開來,雙手合十向麵前的小沙彌道謝。

      隻聽那名知客僧說道“我家主持說兩位是有緣人,能在我禪興寺惺惺相惜,必然有說不盡的話要道。

      敝寺也願意暫借一塊地方給兩位說說知心話,因此讓我把兩位的齋碟奉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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