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了,海巫婆。”
莎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而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在瓦罐中依舊互相毆打著。
“都怪你,蠢豬,到手的賞金溜了。”
“怪你,要不是你非要現在提賞金怎分配,能吵得起來嗎?”
“不管怎說,先打爛它再說,格雷福斯。”
“不行,空間太小了,除非讓我把槍口塞進你的嘴,這樣才能打爛瓦罐。”
“那還是算了,這時候還真不如一把短火銃有用。”
“放屁,短火銃能轟開這見鬼的瓦罐嗎?”
在二人互相吵鬧的同時,地窖陰影中走出一位年邁的老人,她穿著一件用粗麻繩編成的長袍,每一根麻繩都被染成靛藍色,薄厚不均,毛糙卷曲,上麵斑駁褪色的海怪墨汁給人帶來一種錯覺,似乎這位老人身上披掛著的是一團觸手。她的臉上布滿了黑色的刺青,描繪著海怪巨口中的無數顆牙齒。
她就是娜迦卡波洛絲的信眾,喚蛇者——海巫婆。
海巫婆走至瓦罐旁,側耳傾聽麵的動靜後抬起頭對離去的莎拉說道。
“我會遵守我的諾言。”
說完海巫婆雙手合十,嘴快速地吐露著奇怪言語。
而此時弗吉爾正順著小道往鼠鎮奔去,這兩個不讓人省心的混蛋。
以他們的智商想劫持莎拉,簡直是癡心妄想。
麵前便是鼠鎮,弗吉爾停了下來。
鼠鎮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是整個比爾吉沃特最肮髒的地方,所有汙穢之物都是從這排泄到大海。
而鼠類生物最喜這種又髒又濕的環境,所以這是鼠類的天堂。
娜伽卡波洛絲的信眾討厭比爾吉沃特,討厭他們肮髒的身體與靈魂。而鼠鎮是比爾吉沃特最髒亂的地方,信眾絕不會來到這,弗吉爾也沒在這尋找過他們。
所以,他迷路了。
“喂,外麵這個老太婆在嘟囔什?”
“我怎知道,你個蠢豬,胳膊肘別往我嘴塞。”
海巫婆沒有管兩人的吵鬧,依舊進行著儀式。
“等等,我想起來了,這是祭司的咒語!我以前聽過祭司在祭祀期間吟唱過類似的語言。”
崔斯特明顯有些慌亂,將格雷福斯的胳膊掰正,與自己拉開一段距離。
“祭司?”
“對,越聽越像。”
“他不會把我們當作祭品吧?”
“這…還真有可能。”
瓦罐漆黑一片,崔斯特看不清格雷福斯的臉色,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偉大的胡子女士,就讓我再次成為您的仆從吧,我願奉上上好的靈魂給您。”
海巫婆吟誦結束,雙手舉過頭頂,朝海的方向跪拜六次。
話音剛落,一群群碩大的老鼠眼中閃著紅光衝了進來,它們整齊的跑到瓦罐的下側。
老鼠越聚越多,啪嗒一聲,瓦罐脫離地麵的聲音。
“我們好像在移動?”
崔斯特在罐中察覺到了異動。
“不會已經被海怪吞進嘴,現在正在它的食道中滾動吧?”
“閉嘴吧蠢豬,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海巫婆聽到瓦罐傳來的話,臉上的褶子一抖,笑著說:“放心吧,現在你們還在陸地上呢,等我的鼠仆們將你們送往深海,再哭喊也不遲。”
“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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