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環繞著陰寒的能量從弗吉爾身上遊過。
隨後便聽到海巫婆的慘叫聲,“不!”
時間像是被靜止一般,弗吉爾感受到自己心髒的跳動,四周彌漫著殺意。
貼附弗吉爾三人的鼠群在海巫婆的叫聲後瞬間散去,很快無影無蹤的逃離。
弗吉爾睜開眼用手撐著地麵,撇著頭朝海巫婆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灘水跡,中間躺著的正是海巫婆,這次她沒能使出鼠遁逃生,麵色驚恐的望著天空。
而在水跡旁站著一道佝僂的身影。
血港鬼影——派克。
巨大的倒刺魚叉與彎刀紮進地麵,派克扶著兩把武器,森然地望著弗吉爾與剛清醒的崔斯特。
隻見派克走向海巫婆,用手指剜塊海巫婆剛流出的鮮血,對著另隻手掏出的名單上狠狠一劃。
“又幹掉一個。”
派克低著頭,語氣低沉,他拉開名單仔細看了看上麵的名字,再依次望向弗吉爾,崔斯特和還在睡覺的格雷福斯。
“還差最後兩位。”
派克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密集尖銳的牙齒,然後提起那兩把武器準備離開。
“你在做什!派克。”
弗吉爾一直想找機會找到派克,了解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可在比爾吉沃特他從未發現這個善於隱藏在陰影中的刺客。
“派克?”
派克仰起頭,疑惑地低聲說了一句。
“沒錯,你就是派克,比爾吉沃特屠宰碼頭有名的魚叉手。艾爾西還等著你回來。”
看來派克已經基本喪失神智,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弗吉爾有些著急,他希望對麵的派克依然還殘留些理智,這樣才能搞清楚派克身上發生了什,他可不想麵對一個殺人如麻的暗影刺客。
“艾爾西?”
聽到這個名字的派克終於有些動容,他頓下腳步。
“她是你心愛的女人,你答應她回來時會娶她的,她每天穿著潔白的裙子等著你破門而入帶著她重新生活。”
弗吉爾見派克對艾爾西有反應,心中一喜,繼續說道。
“不,不,我得完成任務,否者我帶不走她,我這副鬼模樣。”
派克突然大叫起來,跪在地上瘋狂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崔斯特見狀走到弗吉爾旁,“我看他已經被侵染的太深,恢複不了神智的,我們還是快將格雷福斯那家夥弄醒,他的睡眠咒術差不多要到時間了。”
弗吉爾轉過頭看向正在慢慢蘇醒的格雷福斯,又望向派克,輕聲說
“崔斯特,你去喊醒格雷福斯,派克這邊我再想想辦法。”
弗吉爾一隻手掐著卡片背在身後走向派克,他不能保證麵前這個狀態的派克不會對他下殺手。
“你還記得這枚金海妖嗎?”
弗吉爾另隻手從懷掏出一枚金海妖,遞給跪在地上的派克。
“這是艾爾西交給我的,我告訴過她你出航對我說的話,她便將這枚金幣遞給了我。”
出海前,派克曾對弗吉爾說過如果海鉤幫那群家夥如果真要殺弗吉爾,那就把這枚金海妖給他們,換自己一條命。
派克扭過頭,他的眼睛盈滿淚水,可嘴角卻帶著邪惡的笑容,兩種截然相反的表情令弗吉爾頭皮發麻。
“快滾,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
麵前這人發出原先那個唇紅齒白美少年派克的聲音,隨後又轉為森冷的聲音,“錘石大人的任務不會終止,我將按照他的指示將那些人統統殺光。”
“錘石究竟給你什任務?你與他做了什交易?怎樣才能讓你變回原來的模樣?”
弗吉爾有些心急,麵前的派克時而理智時而邪惡,他蹲在派克前,按在派克肩膀。
“滾開!離我遠一點。”
派克一抬肩將弗吉爾的手甩了出去。
“我得按照名單,將這些人統統殺光,他們有可憐的鐵匠,有血港的夥伴,甚至還有與我們命運相同孤苦的孩子,我真的不想殺他們,但他們一定要死!”
派克帶著戛然不同的兩種語氣從嘴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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