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班,我左手腕將它戴上。
“高鈺,你這手鏈挺別致的,在哪買的?”同事琳姐問我,琳姐是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兒女雙全,家庭幸福,在她眼,她要追求一切美好的東西,包括不適合她的東西。
就好比我的這條手鏈,她想要試試,結果尺太,不適合,隻好摘下。
“我朋友送的。”
琳姐或許感到尷尬,便著急轉移話題:“知道嗎?今老板會來公司,你,他今來,有什事啊?”
“老板來公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非得有事才能來嗎?”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老板很少來公司的,以前都是老板老婆管理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老板娘也不來了。”
“你們幹嘛呢?上班時間瞎聊,不知道今老板要來?”
話的是我們部門的主管,平時他是一個很風趣幽默的人,但是到工作的時候,就仿佛變了一個人,我們背後都叫他“老虎”。
十點多,主管慌忙跑過來,是老板已經到了樓下,讓我們認真工作,不要懈怠。
我腦海中的老板,是個中年離異男人,他或許其貌不揚,或許大腹便便,總之,我一點都不期待見到他。
十分鍾後,我聽見主管經理話風突變,我猜想,老板到了,琳姐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便更加確定,等我回頭看到時候,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老板辦公室門口,我的猜想失敗,他不是一個中年男人,也不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的背影,那高大。
琳姐湊過來道:“看見了嗎?”
我搖搖頭,琳姐歎了口氣,轉眼又:“沒事,一會他=老板肯定出來,你就能見了,我們老板,可是萬人迷。”
“萬人迷?”我意外,這話能從一個已婚女士嘴出來,而且還是一個幸福的已婚女士。
“是啊,你還不知道啊?我給你,我們老板,不僅長得帥,而且還專一,有錢,人很好的。”
“有這樣的人嗎?”我半信半疑。
沒多久,這個所謂的老板出來了,當我回頭的一瞬間,我心中的火苗又開始燃燒,傅子墨,他竟然是我的老板,他竟然是他們口中的好男人。
隻是,傅子墨並沒有注意我,他或許看見我了,但是裝作不認識,我是一個識趣的人,並沒有話。
我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後擦肩而過,卻因你的回眸一笑,我們便記住了彼此。
我承認,我深陷傅子墨,不可自拔。
而同時,我還喜歡著傅子陽,我在心罵過自己,水性楊花,一心二用,但是,感情,不可阻擋,人的心,或許真的可以同時分給兩個人吧。
在公司上班的日子,我和傅子墨都裝作不認識,而傅子墨,在公司呆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後來,他每都來,和我一樣,朝九晚五,該加班的時候也會加班,我心犯過嘀咕,他是怎了。
我信上帝,因為他總會眷顧我,他能聽到我的想法。
我和傅子陽第一次吵架是因為我們約好周末早晨八點一起去爬山,我們約在山下見麵,我七點五十到的山下,八點鍾,我沒有看見傅子陽的影子,九點,十點,十一點,我仍舊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我是一個很守時的人,時間觀念超級強,我容忍不了別人的遲到。
於是,在我忍耐的最後一刻,我決定放棄,停止等待。
我給傅子陽打了電話,而電話那邊卻是已關機狀態,這個傅子陽,在搞什。
他永遠像個孩子。
十二點,我饑腸轆轆,爬山處景區飯店一般賣的東西很貴,而且不好吃,我那點可憐的薪水不足以在這種地方吃飯,幸好,我帶了一點餅幹之類的吃。
簡單的飯後,一點,既然來了,不能白來一趟,我決定,獨自爬山。
一個人爬山,半途很累的時候,是最沒有勇氣前進的,需要有人作伴,相互鼓勵,或許是因為心生著傅子陽的氣,我竟然一下都沒有歇息,一直爬到山頂。
站在高處,我才發現,原來人是這般渺,那些高大的建築物,也是那般渺。
在山頂逗留片刻,然後準備下山,有不測風雲,當我即將到達山腳下的時候,下起了大雨。
要下雨,娘要嫁人,無力感湧遍了全身,我隻能將偌大的背包頂在頭上,迅速往山下跑。
幸好,山下有躲雨的地方,我跑到一處涼亭,才發現,渾身已經濕透,盡管是夏末,但這場雨,卻是這冷。
我預感,我要感冒了,因為我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雨肆無忌憚的下著,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這時候,我忽然想到那個雨,第一次見傅子墨的時候,他意外的出現,現在,他恐怕不會出現吧。
我從包找到手機,幸好手機沒有淋壞,我繼續給傅子陽打電話,可是那頭還是關機狀態,我對傅子陽失去信心,他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玩消失。
會不會又是一個雨,傅子陽和沈晏一樣,一樣的消失在我的生命。
在最需要的時候,想起的那個人,便是生命最重要的人。
我想起了傅子墨,他總能意外的出現在我的腦海,心。
要給他打嗎?可是憑什?正當我猶豫的時候,電話屏幕出現了傅子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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