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兒,出何事了?”
房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人未出現,王殷焦急的聲音就已傳進來。身後還有掌門等人。
桃灼聞聲,閃躲的身子頓了下。
淩厲尖銳的鞭子眼見著就要打到桃灼身上,忽然,鞭子卻被一股力量扼在了僅離桃灼兩寸的麵前。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客棧對自己的同門動手。”
一位弟子扶著怒氣淩人的老掌門,走近房內。
隨著他的話落,王璿兒手的藍鞭便落入掌門手。
王璿兒抬眸見是盛怒的掌門,嚇得雙腿不禁一軟,心尖直顫,臉色微白。
與旁邊淡然的桃灼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眸光一轉,指著桃灼道:“掌……掌門爺爺,是臭毒怪先動手在先的!”
“如果真是她動的手,你又何必怕成這樣?”
掌門是何等眼尖,隻一眼便瞧出端倪。
再者,王璿兒也算是在他跟前長大的,多少也對她的性子有些了解。
“我……我沒有,真的是她幫我上藥時,故意用力弄我的傷口,我一氣之下才對她動手的。”王璿兒急得都掉了眼淚。
盡管她稱他一聲掌門爺爺,但並不代表她們的關係有多好。她從小便對掌門人有所畏懼,這種畏懼與害怕仿佛是天生的。
所謂的一物降一物便是如此吧。
見自已的愛女受了委屈,王殷卻隻能隱忍著,不敢多言,緊攥著的雙拳青筋暴起。離掌門傳位的時日不多了,他可不能在掌門眼下徒生事端。
桃灼對著掌門微頷了下首,抬起那雙幹淨分明的眸子,“請掌門明查,眾所周知弟子自小便是被師姐的藍鞭伺候大的,因此弟子對師姐也是極其敬畏的。
在幫她包紮時,弟子更是步步小心翼翼,又何來的膽子去故意用力弄疼她。”
毫無雜質的無辜黑眸,配上她略帶委屈的清聲語氣,讓大家幾乎都相信了她的話。
畢竟王璿兒對桃灼的行徑作風,他們確實都是有目共睹的。
“你……說謊都不臉紅的嗎!”
王璿兒被她一本正經的辯解,即是憤怒又是無語,憋得臉通紅。
她雖然驕縱蠻橫、心手狠辣了些,但卻很少說謊。
“好了璿兒,別再鬧了。”
這時,王殷忽然開了口。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而是再爭下去也沒什好處,隻會顯得她蠻橫無理。
“父親……”
王璿兒嗔怪一聲。
然,桃灼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王璿兒。
“掌門,弟子依稀記得漠玄派的三大律條,有一條便是不得以下犯上!是嗎?”
聽她所言,眾人俱微微一怔。
“臭……你別太過分了!”
王璿兒怔愣片刻後,氣憤叫道。
也是此時,她才猛然想起,桃灼幫她包紮時的話來,隻不過她當時疼得昏了頭,是以,並未將那句話聽進心。
現在看來,臭毒怪分明就是為了故意激怒她,好有個理由讓掌門懲罰她。為銀狐報仇。
她沒想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毒怪,竟會對一隻低賤寵物如此在意,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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