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味道透過肉塊襲向了安絮的蓓蕾,將肉塊咽了下去,安絮試探性的咬下一塊野豬肉,吞到了肚子。
她的記憶是從黎落他們將自己撈上河岸後開始的,在這短暫的日子,安絮吃過的東西隻有肉湯。
肉串的味道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記憶,就好像曾經有一個人如同蘇璐一樣,蹲坐在自己的身旁,同她一起,做過許多這樣的事。
可惜安絮實在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她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困惑的看向了手中的肉串。
發現了安絮的異常,蘇璐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了她:
“怎了?有什不舒服的嗎?”
著,蘇璐的話音猛地停了下來,他自責的看向安絮的腿,隨即將手中的肉串遞給了安絮後,站起身子,朝著屋內走去。
“對不起,看我這記性,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取藥把你腿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蘇璐誤會安絮了,他還以為安絮是因為身子不舒服,所以才露出了這副奇怪的表情。
安絮的手向前伸著,她本想喚回蘇璐來,可是嘴張了張,還是合了起來。
腿上確實有些不舒服呢!
蘇璐的動作很快,他從屋出來的時候,手中拿了一個草藤編織的筐子。
接過了安絮手中那些半熟的烤串,蘇璐放在了一旁的石盤子。
他坐在了安絮的身旁,將安絮的腿心翼翼的抬了起來,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曾經被燙傷的地方,因為著了雨水,微微有些紅腫惡化,蘇璐的手在安絮的發紅的傷口處輕輕的摁了摁,聽到了安絮抽氣的聲音後,停了下來:
“有些腫了,看來得把傷口的膿水清理一下。”
安絮點了點頭,她順著蘇洛的手,看向了自己的傷口。
蘇璐從筐子抽出了一根細細尖尖的骨針,他一隻手固定住安絮的腿,另一隻手捏著骨針向著安絮腿上的水泡紮去。
緊繃的皮膚因為骨針的侵襲瞬間被紮破了,大量的膿水順著傷口流了出來。蘇璐在草筐中抽出一條幹燥的獸皮,將安絮的膿水擦了個幹淨。
光這樣還不行,他用骨針在安絮的水泡上捋了捋,將水泡殘餘的膿水全都擠了出來。
剛剛皮膚被紮破還沒什感覺,當蘇璐拿著骨針擠在水泡上,安絮的眉頭一皺,腿上的肌肉猛地收緊。
依著這樣的方法,蘇璐把安絮腿上的水泡一個不剩的清理了個幹淨。
他重新抽出一條幹燥的獸皮,在安絮的傷口上撒了一些淡黃色的粉末後,用獸皮緊緊的纏在了她的傷口上。
一種清涼刺激的感覺從傷口處傳了出來,安絮難受的扭了扭身子,抬起頭看著蘇璐。
“這是什?”
蘇璐將獸皮係了一個死結,隨後,他將安絮的腿放了下去: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藥。”
“藥?”安絮奇怪的問了一句,這可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東西。
蘇璐點了點頭:“不管是多嚴重的傷口,隻要敷上這個藥就會好起來的,”
安絮好奇的看了看自己腿上纏著的獸皮,隨後她看向了蘇璐手中的藥瓶。
其實用藥瓶來形容它並不準確,蘇璐手中的東西,是一個圓滾滾的罐子。安絮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材質的罐子,她好奇的伸出手摸向了罐子:
“我能看看它嗎?”
蘇璐笑了笑,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安絮。
罐子是棕黃色的,這個東西要比笨重的石塊輕巧多了,罐子的最上邊有一個原形的蓋子,安絮將蓋子揭開後,立馬看到了蘇璐剛剛撒在自己身上的淡黃色的粉末。
罐子的粉末不多了,隻剩下了一層薄薄的底子。
“快用完了?”
安絮隨口問了出來。
沒想到她的話音剛落,蘇璐原本帶著笑的眸子突然垂了下來,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落寞,努力的控製著自己,蘇璐帶著一抹憂傷的同安絮點了點下頜。
“這是最後一罐子了。”
“恩?”聽到蘇璐的話,安絮忽的抬起了頭。
就算極力的克製著自己,蘇璐臉上的憂傷還是落在了安絮的眼,她把手的罐子還到了蘇璐的懷,盯著他的眼睛問了出來,“怎了?不可以再做一些了?”
蘇璐垂著眸子搖了搖頭:“時候貪玩,母親做這個的時候,我不願意跟在她身邊學,等長大了,想同她學學怎做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