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年了,但是寒流依然沒有退去。
清晨,一輪橘紅色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給籠罩在寒冷薄霧的大地塗抹一層霞光。
雖然是冬,濃重的白霜蓋住了草叢、田垛、菜蔬、田間、原野、然而這絲絲縷縷黃燦燦的光亮卻驅散了霧障霜凝朦朧的早餐,猶如穴居久了的生靈凝聚的血液有重新的活躍了起來。
數九寒,冰封千。整個世界都成了一隻大冰箱,山冷得在顫抖,河凍得僵硬,連空氣都似乎要凝固起來。
從陽平城城門駛出一隊車馬隊,前麵四匹大馬開路,十幾人官兵也騎著大馬跟在其後。
中間則是兩輛馬轎,一輛是蕭親王和親王妃的馬轎,而另一輛則是蕭琪郡主的馬轎。
其後跟著十幾人官兵殿後。保護的嚴嚴實實。
這隊人馬就這樣迎著晨光往南京城駛去。
“蘭啊。這才幾月啊。為何如此之冷?”身上披著狼毛外套,手抱著暖寶寶的蕭琪撩著馬車窗簾往外眺望,嘟著嘴詢問道。
蘭也抱著一個暖寶寶。身上披著則是一件暖大衣,有些瑟瑟發抖的道。
“姐,正月十九,快入春了,也就這些特別的冷。”
著又緊緊的抱了抱手的暖寶寶。
到這“暖寶寶”,是蕭琪自己琢磨做的一個東西,長寬1尺的正方形木塊,麵用鐵打造的圓形桶。
因為冬太冷了,而且在古代除了簇火外就沒什能讓手部取暖。
於是蕭琪就讓鐵匠打造了四個一模一樣的鐵桶和木板做了出來。臨走前,蕭琪讓家仆們將燒開的滾燙熱水倒入中間的鐵桶上蓋起來,外麵用木板將起釘牢。取了一個好聽點名字,叫暖寶寶。
蕭琪將其中的兩個交由父王和母妃,告訴他們是自己琢磨的玩意,雙手抱著放在懷中可以取暖。還別,蕭親王和親王妃喜歡的不得了。
蕭琪又將另一個分給了蘭。蘭高興的又蹦又跳的。纏著蕭琪問來問去這是什東西。廢了好久才和蘭清楚是自己琢磨的玩意。
你還別,當蕭琪抱著這個所謂的暖寶寶的時候,滾燙的熱水通過中間的鐵桶傳導到木板上,雙手觸摸著木板感到無比的溫暖。蕭琪開心的不得了。
這隊人馬朝著南京城就這慢悠悠的走著。
“蘭啊。你我長這大了,還沒有出過遠門呢。南京城都有什好玩的啊?還有什好吃的啊?”蕭琪饒有興趣的詢問這個詢問那個。還不時的撩起馬車窗簾眺望外麵鋪滿銀白色雪花的美麗景色。
“姐啊,南京城好玩的東西可多了,還吃的東西也可多可多了。可是…”蘭突然臉色一轉,陰沉了下去。“可是,蘭從來沒去過。也隻是聽親人過。”
“那,蘭的親人呢?”蕭琪又問。
“蘭的親人,蘭的親人都亡故了。蘭的時候,戰亂紛飛,蘭的親人在戰亂中被餓死了。當時蘭還很,被路過的商人撿到,最後被賣到了老爺府上,當時姐跟我同齡,老爺和夫人就讓蘭服侍姐。”蘭著著,眼眶的淚水就開始打轉。
蕭琪一聽,身世如此可憐,不禁生出憐憫之心,忙伸手握住了蘭的雙手,緩緩的道。
“好了,蘭,不傷心了,你不是還有姐我嘛。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哭花了臉可嫁不出去。”
蘭一聽,撅個嘴巴假裝生氣的道:“蘭才不嫁人,蘭要一隻服侍姐。”
蕭琪勾了勾蘭的鼻尖,調皮的道:“看把我家蘭給厲害的。”
車中傳出高興的笑聲。聲音傳入了蕭親王的馬轎上。
“慧雅啊。你有沒有發現咱們的女兒變了。”蕭親王攥了攥手中的暖寶寶,抖了抖披在身上的鹿毛錦衣,意味深長的。
親王妃甜甜的一笑,撩起車馬窗簾,用慈祥的目光望著後麵那輛傳出歡聲笑語的馬轎。細細的:“王爺啊。琪兒還是琪兒啊。倒是王爺為何如此之疑?”
“自打劉姑娘不辭而變後,女兒歸家,就變的精靈古怪的。總覺得和那位劉姑娘頗有幾絲想象。”蕭親王不虧是蕭琪的親生父親,女兒的變化做父親的還是能略微的察覺的到的。
“想象之人何其之多,不隻是劉姑娘和琪兒之相容吧。王爺也是多慮啦。倒是琪兒琢磨的這個什暖寶寶,婦家倒是相當歡喜。”親王妃摸了摸手中的暖寶寶,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仿佛出了女兒,什事情她都不在乎。
“你看看這些個,琪兒都做了什事情。全都是你給琪兒寵壞了。”蕭親王似乎有些生氣了。
“王爺消消氣,這不也沒出什大事嘛。”親王妃撫了一下蕭親王左肩上的鹿毛,安慰道。
就當蕭親王接著往下的時候,前麵的官兵突然喊道。
“啟稟蕭親王,前方有一路不明人馬正在靠近。疑似附近的馬賊。”
蕭親王大喊一聲,停車戒備。便弓著腰和親王妃一起下了馬轎。
蕭琪聞聲詢問,才得知前方疑似馬賊的一路人馬正在靠近,也和蘭一同下了馬轎。
“父王,發生了何事?”蕭琪看到蕭親王和親王妃都已下了馬轎,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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