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珍喝了半杯水才緩過勁兒來,她沙啞道:“你為什要和我說這些”
她說話的語氣很客氣,裴飛煙料想她現在肯定很不自在,不習慣這客氣地和自己說話,不習慣的話以後也得習慣,她要的就是沈永珍消除敵意。她說:“你是付戰寒的媽媽。”
“你再怎不喜歡我,我和付戰寒是夫妻,還有了孩子。關起門來我們就是一家人,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我沒有理由不幫自己的婆婆,轉而幫莫名其妙的外人吧”
沈永珍鬆弛下來了,裴飛煙的話句句入耳,振聾發聵直抵靈魂深處。她無意識地把玩著杯子,陷入思考中。裴飛煙又恢複了安靜。
玩了一會兒,沈永珍說:“到底到底怎回事”
裴飛煙就把自己了解的事情挑要緊的說了,隻聽得沈永珍咬牙切齒,狠命一摜茶杯:“可惡”
茶杯摔得粉碎
鄭宏家的應聲開門進來:“太太”
看見地上又添新瓷片,鄭宏家的責怪地看了裴飛煙一眼,沈永珍心亂如麻地從她揮揮手:“沒事,我和煙談事情呢。你先到外麵去。”
不知不覺地她對裴飛煙的稱呼也變了,鄭宏家的聽到“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頓時變得說不出的怪異。她沒有說什,轉身出去。
沈永珍說:“你你一直在旁邊看著”
裴飛煙點頭:“沒錯。我都見到了,的父母,還有那個叫宇的男人。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利用爸爸對的善良和愧疚當吸血蟲。如今那個老頭子快死了,我猜想他們一定想要趁機撈筆大的。搞不好他們的目標是要戰神集團至少是要其中的一部分。”
千億巨資的商業帝國,普通人哪怕是分走幾分之一也足夠十輩子花不完了。
沈永珍頓時臉色凝重。
“不能讓他們得逞”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急得裴飛煙連忙摁住她:“先別衝動”
乖乖,沈永珍都奔六的人了,怎性格還爆碳似的。她想象一下年輕三十歲,比現在更加衝動的沈永珍嗯,難怪鬥不過。沈永珍直眉瞪眼道:“煙,別拉著我付仲年一個人平時發個瘋就算了,現在他們要算計戰寒啊我怎可以就這樣坐視不管”
“哼,區區一個塗璃,活著的時候鬥不過我,死了還是鬥不過我”
“,我的塗”
老人痛苦的申吟在病房回轉,醫生護士推著病得要死的塗老伯飛快向重症監護室而去。他們身後跟著憂心如焚的付仲年。塗老太跟在他身後抹眼淚:“在天之靈保佑,千萬你爸爸別有事啊不然丟下我一個老太婆孤苦伶仃怎辦啊”
塗璃,長得眉眼,愛稱,塗。
聽到老人口口聲聲喊著記憶中摯愛的名,付仲年心如刀割,吼道:“院長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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