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戰寒讚許地摸摸她頭發:“聰明哦”
裴飛煙吐吐舌頭。
“付九。”
“在。”
“你知道怎做了吧”
“是”
塗大海現在“病”在醫院,塗老太在照顧他。要到他家盜取一份資料什的,簡直如同探囊取物。
被逼得緊了的付仲年首先沉不住氣,去找沈永珍談離婚。
“永珍。”
沈永珍心結解開,精神大好,正在教幾個護士姑娘插花。聽見付仲年來了,她不疾不徐地又指點了兩句,才來到茶幾旁坐下:“早。”
付仲年原以為沈永珍見到他會像以前那樣揭斯底大哭大鬧,沒想到進門卻看見一片和樂融融,大出意料之外。他反而局促起來,在沈永珍對麵坐了。
茶香嫋嫋,是適合中老年人口味,不傷脾胃口感溫純的“英紅九號”。
接待的點心也很精致,桂花糕、鬆香瓜子仁、茶幹兒。
沈永珍親自泡茶,雙手奉上:“喝茶。”
付仲年接過,溫度恰好,茶水如絲緞般稠滑,順喉而下。他但覺心緒寧靜,忽然笑道:“原來如此。”
沈永珍疑問:“怎”
付仲年說:“沒什了。”
低頭喝茶,平靜無比。耳邊沒有了塗老太不絕於耳的嚶嚶嚶,聽覺、嗅覺、觸覺、五感一同恢複,每個毛孔張開,大口呼吸。
一道茶過,沈永珍問:“你來找我有什事嗎”
陶醉的付仲年才想起來意,原本打好的腹稿自覺理直氣壯,如今卻說不出口來。他訕訕半晌,才說:“就是來來看看你。”
沈永珍道:“哦,那看了之後感覺怎樣”
付仲年老臉一紅:“挺挺好的”
宛如少年郎,羞羞不知該說什才好。索性站起來:“你休養好之後盡快回家吧。”
“對了,說起回家。我後天可以出院了。”
付仲年眼睛一亮,一句“好啊”還在嘴邊晃悠,沈永珍話鋒一轉:“我出院後不打算回家,我會找個地方獨自生活一段時間。”
付仲年錯愕:“為什”
沈永珍雲淡風輕:“沒什,就是累了。操勞幾十年,誰都不落好,不如自己清靜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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