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雞叫三聲，二虎起床打掃衛生。為了省電卻不點燈，撲通一下掉進茅坑。與屎和尿進行海外戰爭，直至壯烈犧牲。***題詞：這種精神賽過雷鋒！周總理回道：誰讓你上廁所不點燈，活該你掉進茅坑！”

    “都給我走開，兔崽子們！回頭仔細你們的屁股蛋子，別被你爹打的拉不出屎來！下次再叫我看見你們欺負我家二虎，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陳得勝瘸著一條腿一蹦一蹦的趕來，趕跑了頑皮的孩子們，模樣有些滑稽。

    “二虎，咋地了！咋頭破了捏?是那個癟犢子幹的，爹這去找他們去？”陳得勝費力的攙起倒在地上的兒子。

    地上孩子五六歲的年紀，長得虎頭虎腦，身上明顯的有些營養不良。半舊的衣裳布滿了塵土，雜亂的頭發上沾染上屎樣的東西，顯得分外邋遢。可最讓陳得勝惱火的是這孩子不知怎的頭上被開了偌大個口子，鮮血正不停的往外淌著。

    沒有旁的東西可用，陳得勝脫下身上那件洗的發白的軍裝，捂住孩子的頭，深一腳淺一腳的帶著孩子往村衛生所走去。

    已經黑了，陳得勝當前拿著手電往家走，二虎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遇見溝溝坎坎，陳得勝總是回頭提醒並用光照亮地麵，二虎沒有回應。

    回到家，從廚房灶台上跑出一名半大子，長得比二虎壯碩些，也高些。

    “爹！”跑出的孩子看著陳得勝喊道：“飯菜都好了二虎咋的啦？”

    看見爹身後的二虎頭上纏著紗布和紗布滲出的血，那孩子一下子炸了毛：“好啊！那幫子皮又癢了是吧！看我不教他們長長記性！”著左右尋得一條手臂粗的扁擔就往外竄。

    “你給我回來！”陳得勝腿腳不利索，費力攥住孩子的衣角，將他連拉帶拽的進了堂屋“二虎沒啥事，你就別給我添堵了！”

    “大牛，我還沒問你呢？咋的，我叫你看著你弟弟，你咋就讓他跑出去了。還好我從縣會來碰到了！流了好一攤子血，也不知道是那個熊孩子削的！”陳得勝道。

    “爹！我不是給二虎做飯了嗎？我囑咐他在院玩，誰知道他竟跑到外麵去了。”那叫大牛的孩子辯解道。

    “好了！別了，哎！這苦命的孩子！”陳得勝感歎道：“你打著咱家燈把這手電筒給劉大夫送過去，我去給你弟弟擦擦頭發，哎！一頭的雞屎鴨糞的！你腿腳快，回來我們吃飯！”

    “好的，爹，我這就去！”大牛不忘幫二虎整理了下衣服，將沾滿鮮血的軍裝放到盆泡好，然後健步向外跑去。

    “哎！好孩子啊，都是我們爺倆拖累你了！”看著懂事的兒子，陳得勝歎了口氣。

    “爹？”這時一旁的二虎突然冒出一句話，嚇了陳老漢一跳。

    “呃，二虎？你咋“

    ”爹，我回來了，咱吃飯吧？“大牛送完東西回到家叫道，卻看著爹愣愣的看著弟弟。

    ”哦哦，對吃飯，吃飯，快！大牛，拾到拾到，領你弟弟吃飯，咱先吃飯，你們都餓了吧，爹都出去一整了，哎！“

    一頓飯吃的陳老漢心潮迭起，不時抬頭看著對麵自己從拉扯大的二子。

    ”爹，你咋了？“大牛吃著吃著發現不對勁，看著爹問道。發現爹看著弟弟，大牛仔細的大量了一番弟弟。

    ”大牛，你弟弟你弟弟今是不是有點不對勁？“陳老漢問大兒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