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良久,蘇木槿方抬頭,目視曲雲。
瞧著她眼中似被截斷了生機,曲雲心頭一顫,隻覺她如果再說出什不合適的話,會出大事!
忙按住蘇木槿的雙肩,“你別急,我隻是說我現在沒有辦法,但不代表南疆那些禁術沒有辦法!”
果然,她這話一出,蘇木槿的雙眸立刻有了神采,“你知道!”
曲雲搖頭,“禁術藏於五毒聖殿內,我知曉的並不多。等回去,我即刻寫信給阿娘,阿娘當了幾十年聖女,定然知道。”
“對對對!”蘇木槿連連點頭,“你阿娘是上一代聖女,對五毒聖殿內的禁術禁蠱肯定更熟悉!小雲兒,謝謝你!”
曲雲笑了笑,看著蘇木槿笑容滿滿的轉頭去跟顧硯山說話,說曲雲找到了法子,可以救他的法子。
顧硯山看過來,頷首道謝。
曲雲搖了搖頭,與欒子川一起告辭,將房間留給二人。
兩人甫出門,門外等候的三人就抬起了頭。
項秋黎搶先,“曲小姐,顧大少爺如何?”
安泠月與雲笙也眼巴巴的看過來。
曲雲將與蘇木槿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你家姑娘的海東青現在何處?”
“在城外東營,蘇家大哥那!”安泠月忙道,“曲小姐要用,我這就親自去接。”
曲雲點頭,“送到我們住的地方,我回去寫信,也可快一些得到我阿娘的回信。”
安泠月重重點頭,轉身就往外跑,“我很快就過去!”
項秋黎送二人出府,一路上都皺著眉,將二人送到大門口,才問出心底的疑惑,“你阿娘真的有法子?”
曲雲上車的動作一頓,看向項秋黎,略歎一聲,輕輕搖頭。
“實話說,我也希望我阿娘真的知道什禁術,能救顧硯山一命。蘇三她……對顧硯山太過情深,顧硯山若沒了,她……未必撐的下去。”
項秋黎眉頭一跳,攥了攥手,點頭,“他們二人一路走來,感情甚篤,所以,我才寧願……也想窮極我們二人之力,留下顧硯山。”
曲雲默然。
馬車離開時,項秋黎看著跟在車窗邊騎馬跟隨的欒子川,笑著與曲雲說了一句,“我家姑娘若是有你這般好的運氣該多好。”
她家姑娘,若能有好運,像曲雲一樣在絕望時有貴人相助,保下顧硯山,該多好。
曲雲瞬間就明白了項秋黎話中的意思。
她掀著車簾,對項秋黎道,“會的!槿姐姐這好的一個人,上天不會如此苛待她!”
說罷,放下車簾,二人離去。
項秋黎站在原地,目送二人走遠,才轉回蕭王府。
蕭謹言與納蘭明月得了消息,都趕過去,在院門口遇到出來的蘇木槿。
納蘭明月抓住她的手,“槿姐兒,硯山怎樣?曲小姐怎說?她能不能救?”
蕭謹言見蘇木槿神情不對,攔了一下,還是沒攔住納蘭明月問話。
蘇木槿笑著搖頭,“小雲兒也沒有辦法,她已經回去書信給她阿娘,她阿娘是南疆最厲害的聖女,她有辦法救顧硯山。”
“她都沒有辦法,她阿娘能行嗎?”納蘭明月擔憂道。
蘇木槿臉色一沉,眸底淩冽,“行!她阿娘一定行!”
納蘭明月張了張嘴,還想說什,蕭謹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她搖了搖頭。
看著蘇木槿走遠,納蘭明月眼眶泛紅,神情崩潰,幾乎站立不穩,問蕭謹言,“槿姐兒的命怎這慘?!姐姐,曲小姐的阿娘真的能救顧硯山嗎?”
蕭謹言一歎,攬著她的肩頭,半扶半抱著將人往回拖,“會的!”
哪有什會不會?
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爭取最後一份希望罷了!
說來,他們蕭家人的命,都不好。
到底,是蕭家拖累了這孩子。
若沒有蕭家孤女的身份,她本可以憑縣主的身份風光大嫁,與顧硯山喜結連理,他們二人情投意合,以後的小日子也定不會差了。
可惜,偏背上了蕭家人的重擔,連累顧硯山成如今這個模樣。
蕭謹言第一次後悔,後悔的無以複加!
她自己都放棄的仇恨,為什要加在一個孩子身上!
若沒有他們蕭家,槿姐兒本可以快樂幸福過一輩子的!
她慘笑一聲,仰頭眨去眼底的水霧,將納蘭明月送回臥室,轉身去了書房。
曲雲寫給上一代聖女的信,不過幾日便得了回複。
等待的這幾日,每個人都在煎熬。
蕭王府的人,一天能上門問上七八次,直到深夜。
拆信的時候,曲雲的手都在抖,生怕……阿娘斷了蘇木槿與顧硯山最後一點生機。
欒子川看不過去,從她手中拿了信,拆開,一目十行看完,臉色驀然一沉。
曲雲的心一跳,“阿娘說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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