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根本沒有去阻攔他們,而是繼續朝著山寨內突進。
直到推倒山門。
而另外一個角度,繞過去特種兵也隨即匯集到山門前。
自此,娘波山終於重新回到安邑縣手。
而那些黑武士在離開山寨後,便在竹林,以及各處山口遭遇到安邑縣新兵各種伏擊。
真正能活著走出去十不餘一。
娘波山西三十。
波斯人和安邑縣大規模接觸前第一戰也在此時打響了。
作戰主陣將領是蔡諢。
他一路從昆侖山和波斯人糾纏到這,他可以算是最熟悉波斯人戰略的人。
因此這第一陣就有他來主導。
蔡諢騎乘著馬匹,手握著蔡氏長矛。
那感覺就像是古代戰神附體一般。
此時蔡諢早已不是昆侖山時那個毛糙小子。
他沉穩,淡定,目光中充滿自負和傲氣。
他的長矛也從之前鐵尖,換成烏鋼。
他的盔甲也是特製頂級鎖子甲。
總之他眼下身份早已和之前不同。
在許多人心目中,他終於可以和自己叔叔蔡旭一樣地位了。
甚至在某些時候,他的光芒已經蓋過了蔡旭。
因此蔡諢有理由自傲,有理由自負。
蔡諢手持長槍緩緩催動著馬匹向著預定目標靠近。
哪怕在他視野中,地麵上已經隱隱看到波斯人斥候。
但他依舊態度冷靜,不慌不忙,仿佛在遊庭信步一般。
他的姿態很是張揚。
手腕微微揚起,長矛便在半空畫了一個弧度。
修武身姿,更讓動作顯得那拔而不群。
這樣武將,這樣氣勢,就連遠在他山之上軍部諸將都有些羨慕不已。
「這小子實在太強了....」
有些將領嘴酸溜溜的說。
「這就是天生將才啊」
「也有一部分蔡家武術世家底蘊的」
說這一句話的,自然就是蔡旭本人。
別看他被小輩押著有些丟麵,但畢竟他也是姓蔡的。
是需要維護家族臉麵的。
然而他的話卻被人無情忽略了。
因為站在這都是學院派,根本不理睬他那種老古董思維方式。
在他們眼中,曾不相信什血脈傳承的。
他們隻相信一件事,能力。
轟隆隆!
馬蹄如雷霆般響徹整個草原。
在目力所及盡頭。
一支全副武裝騎兵排山倒海般奔馳過來。
那隻高高嵩立鷹黃旗,在半空颯颯作響。
黑色盔甲洪流逐漸呈現在麵前。
那是純鋼打造遁甲,以及馬腹,還有馬腿上都是這樣鐵皮護盾。
盾牌,長矛,短刀是大多數波斯騎士裝備。
不過在馬隊後方也有大型弓弩,以及各種衝陣武器。
對於這隻來自於昆侖山騎士團,蔡諢早就熟悉到他們每一個汗毛孔麵了。
他親自領略過波斯長矛銳利,以及那遁甲堅固。
但對於蔡諢來說,這些都不足為懼。
真正讓蔡諢在意的是,波斯騎士骨子麵那種勝利者姿態。
他們根本就不是來作戰的,他們是來收割的。
背靠偉大波斯帝國,他們那種自傲烙印在血脈麵。
這使得他們變得極其頑強,敢戰。
哪怕是遭遇到逆境,他們也能像是一頭雄獅般作戰。
這種精神力,讓蔡諢一度懷疑他們不是人,而是一群戰爭瘋子。
文明,宗教,以及戰爭,這三者原本就是很微妙存在。
有時候戰爭會轉化成文明,有時宗教也會轉化戰爭。
彼此相互影響著,最終使得文明呈現出不同特製。
波斯人信封拜火教,其性格中也或多或少受到拜火教影響。
因此在很多波斯騎士作戰時,都會向聖火祈禱。
有時可以在波斯陣營內看到高舉聖火拜火教徒。
還有他們胸口繡著聖火印記也似乎能夠喚醒他們戰鬥意誌。
麵對著精神以及現實雙重uff的波斯騎士。
蔡諢也是沒有必勝把握。
在昆侖山至娘波山一路上,蔡諢都是采取迂回戰略。
因此那些都算不上真正和波斯騎士作戰。
而眼下這娘波山第一戰,他不能輸,因為一旦輸掉,便會極大摧毀安邑縣新兵鬥誌。
之前昆侖戰線潰敗已經給他們造成莫大心理打擊了,若是這一次再敗。
安邑縣新兵將沒有勇氣再和波斯人作戰。
因此蔡諢肩負著一場何等重要戰鬥。
這一戰事關整個娘波山戰局。
甚至關乎身後數千萬漢民百姓安危。
蔡諢道是沒有給自己那大壓力。
畢竟他的性格更多傾向一個武者。
對於武者來說,戰鬥比結果更加重要。
「這是我蔡諢戰場,也是我的舞台,從這一刻起,蔡諢這個名字便和這片大地一起存在...」
蔡諢緩緩將手長矛舉過頭頂,然後用隻有自己可以聽到聲音一字一句說著。
也就在蔡諢揮手一瞬間,身後一個長長牛角被吹響,接著一萬多安邑縣新兵自峽穀內縱馬衝出,快速在蔡諢身旁形成一道綿延無盡騎士隊列,他們也是黑色盔甲,戰馬也都佩戴著護盾。
這種裝備一點也不比波斯騎士差。
隻是他們騎術卻無法像波斯人那輕鬆。
畢竟這些安邑縣騎兵學會騎馬也不會最近這幾年而已。
不過他們不需要憑借馬術取勝,因為他們目的不是要和波斯騎士對衝。
而是憑借他們馬腿上懸掛的鐮刀,對波斯騎士馬隊進行斬斷馬腿任務。
馬隊從蔡諢身旁一分為二,一邊一個拉練舒展開去,形成一道道宛如水波般翻湧刀刃、
馬隊疾馳向波斯陣營,蔡諢則是帶著剩下五千真正老騎兵,催動馬匹,快速朝著馬隊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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