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連忙扶起大佐,詢問:“藤井大佐,藤井大佐,您沒問題吧?”
藤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撐住腰呲牙咧嘴地怒視前方。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二人猛然回頭看向電話。
藤井慢慢轉過身,緊皺眉頭盯著座機思索少焉,最終還是決定接起電話。
尚煜城在電話亭,又將下端裹上報紙摩擦著問:“打這個電話,我隻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已經到那個位置了?”
藤井嘴角抽搐,甘心說道:“佩服!十分希望有進一步指教。”
“如果是,朋友托我辦的事情就辦好了。”尚煜城神情有些凝重。
“你到底是什人?”藤井怒吼地問道。
尚煜城回答:“上海人!”
藤井已經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說:“我會把你找出來。”
“別費心了,上海那大。”尚煜城說完立即按下掛斷鍵。
藤井聽到“嘟嘟嘟”的掛斷提示音,左手緊握電話,臉部微微顫抖著,隨著怒不可遏地“啊”的嘶吼一聲,緩緩倒地不起。
此時,“告捷號”船隻已經在大海中航行。
尚煜城拿下報紙放進口袋,把電話掛上去,沉重地歎口氣,提著魚拿起菜籃。
轉身看了眼街道上,縷縷行行的人群,心中懸著的心也是終於落地,舒徐地走向大街。
工人的飯盒被厚厚的棉布包裹著,麵的飯菜還有一點點溫度。
這一點溫度在剛剛,一切冷酷殘忍中顯得那微弱,卻又那珍貴。
走在同福的尚煜城,現在隻想盡快把下午那一場廝殺,找一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回到同福中自己的家,回到原來一切按部就班的生活中。
但是,尚煜城還回得去嗎?
尚煜城緩緩地推開門關上後,徑直走進廚房間,把魚放進水桶中,輕輕地將菜籃放在一旁。
提著那份盒飯,默默地走飯桌前,看了眼已經涼透的飯菜,便輕聲地走上樓,掏出鑰匙開門回自己的屋中。
慢慢走到書桌前拉開燈,將飯盒放到書桌上,就坐下來開始緊皺眉頭冥想。
這時,尚母敲了敲門,輕聲地問:“煜城啊,你這晚回來,吃過飯了沒有啊?”
尚煜城冷漠地回答道:“已經吃過了。”
“以後吃過了要說一聲的呀!”
“知道了。”尚煜城有些許不耐煩。
“那,那我去小翠家搓麻將了,真是的,晚回來也不說一聲。”
在慈惠醫院的搶救室,佐藤急切地問:“藤井大佐,你沒事兒吧?”
病床邊上的醫生正在叮囑:“準備麻醉!”
藤井費力地攔住醫生,虛弱地問:“麻醉,需要多久清醒?”
“麻醉一個小時,手術需要兩小個時。”
“稍等一下!”藤井瞥向佐藤一眼,交代道:“佐藤,你去查一下遠洋海運公司,跑走那條船的貨物來源,明白了嗎?”
“明白!”
“你,不要讓我失望。”
佐藤篤定道:“藤井大佐,請您放心吧!”
藤井微微地點了點頭,佐藤便離開了搶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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