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聖僧聞言,目光轉向龍菩薩,嘲諷道:“小龍,你們地府的殺手,怎盡是一些不堪大用的廢物?““連一個尚未正式踏入準帝境界的小輩都拿不下,反而被人家一鍋端了?”
這番話如同冰冷的錐子,狠狠刺在龍菩薩的心上,讓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羞憤難當。
他辯解道:“聖僧,我算不上地府中人,我是迫於無奈才追隨閻王的。”
“不過,正因如此,才更不能放任自流啊!”
“葉長生此子妖孽至極,絕不能以常理度之。”
“懇請聖僧速速派出麾下強者,前往須彌山遺址,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擊殺,萬萬不能再讓他繼續作亂下去了,否則後患無窮!”
靈山聖僧看著龍菩薩那副焦急的模樣,忽然輕輕笑了起來,說道:“小龍,你太緊張了。”
說到這,他站起身,走到涼亭邊緣,眺望著遠處風光,袈裟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繼續道:“這是西漠,是本座經營了無數歲月的佛國淨土,在這片土地上,還沒有人敢跟本座抗衡!”
“縱然葉長生有通天徹地之能,是萬年不遇的怪胎,也休想翻出本座的手掌心。”
靈山聖僧的語氣很平淡,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和強大的自信,仿佛整個西漠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龍菩薩很想提醒靈山聖僧,曾經很多人都像他這般自信,比如無極天尊和蕭重樓,都沒把葉長生放在眼,可結果呢?1
他嘴巴張了張,最後把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靈山聖僧極度自負,萬一引起不滿,那可就不好了。
靈山聖僧背負雙手,接著又說:“不過小龍你說得對,葉長生不能留。”
“此子天賦極高,成長太快,若不將其扼殺,將來恐怕會成為修真界最大的禍害。”
“再者,他居然在西漠之地殺人,明顯就是沒把本座放在眼,如果不能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那他還以為本座是個軟柿子呢。”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你。”
靈山聖僧突然轉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龍菩薩,柔聲說道:“小龍,我知道葉長生是你的仇人,所以,我絕不會讓他活著。”
“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很忌憚葉長生,隻要他不死,你始終內心難安。”
“我不想你以後跟著我了,還要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聽到這話,龍菩薩心一顫,湧起一股暖流。
他看得出來,靈山聖僧說的每句話,都是出自肺腑。
他來到修真界這久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真正地關心他。
頓時,龍菩薩的鼻尖猛地一酸,眼眶瞬間就紅了。
靈山聖僧剛才這番看似平淡,卻句句蘊含關切,就像是一把鑰匙,猝不及防地打開了龍菩薩內心深處那扇緊閉的閘門。
他命運多舛,無論是拜入無極天尊門下,還是跟著陰陽大帝的一縷殘魂,包括投身地府,哪一刻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何曾有人真正在意過他的感受?
他就像一件工具,一件泄憤的工具!
可此刻,靈山聖僧不僅承諾為他除去心腹大患,更是直言不諱地體恤他,為他未來的安全考慮。
這種被人在乎、被人保護的感覺,對於早已習慣在陰謀與殺戮中掙紮求存的龍菩薩來說,衝擊力實在太大了。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感動,所有的防備、所有的算計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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