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你住這？”顧文雨手指著自己的腳下，她以為萬一就住在學校麵。

    萬一連連擺手，“不不不，這是學校，我家在前麵不遠。”

    “你不是什都不記得了嗎？”顧文雨感覺這個叫萬一的男孩子說話有點前後矛盾。

    “是不記得了，但我知道這就是我家。”萬一十分肯定的說道，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毛病。

    “……”顧文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和眼前的人解釋，她憋了半天，隻是問道：“那就算你家在這，可是這一個人都沒有，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嗎？你就不想知道你爸媽去哪了？”

    “爸媽？”萬一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他突然捂著頭說道：“爸爸媽媽……對，我要等他們回來！我不能走，爸爸媽媽回來會找不到我的！不對不對，爸爸媽媽已經死了，奶奶說他們已經死了，對，對，是死了，是死了！他們不會回來了……”

    顧文雨皺眉，萬一這明顯是受到了什刺激，一會兒要等爸媽回來，一會兒又說爸媽已經死了，萬一好像魔怔了，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

    顧文雨想了想還是起身走到萬一身邊，她伸出蒼老的手輕輕拍了拍萬一。

    “萬一？”顧文雨輕聲喚了一句。

    “啊！”萬一似乎是被嚇了一跳。

    “別怕，我沒有惡意。”顧文雨立刻收回手。

    萬一緩了過來，他看清楚是顧文雨後，便又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想到什？”顧文雨感覺萬一真的很奇怪，他明明說自己什都不記得，但是卻一會兒說這是他家，一會兒又說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想到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好像已經死了……”萬一沒有要隱瞞顧文雨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怎會對剛剛認識的顧文雨如此信任。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了起來，雖然學校麵並沒有其他學生，也沒有老師，但下課鈴聲卻還是準時響起。

    萬一迅速站了起來，他麵露驚恐之色，“下課了，要快點走！”

    說著話，萬一把書本隨手往書包一塞，然後拿起書包就往外走。

    顧文雨趕緊追了上去，“為什要快點走？”

    萬一腳下生風，像是有什怪物在追他，“快點快點！被他們抓到會挨打的！”

    “誰？誰要打你？”顧文雨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他們身後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是石岩他們，他們總是欺負我！走快一點，不然又要挨打了！”萬一苦著臉，哪怕身後什認都沒有，他也難以抑製的感到害怕。

    “他們為什要欺負你？”顧文雨雖然感覺萬一很奇怪，但還是忍不住追問道。

    “我不知道。”萬一看起來都快要哭了。

    “萬一，後麵根本就沒有人！沒有人會欺負你！”顧文雨拉住萬一的胳膊，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