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凱瑟琳提出的請求,斯內普少見的沒有立刻拒絕。
若往常,
遇到這樣懂事卻孩子氣的不符合實際的提議,他應當毫不留情的用最具諷刺的語言回敬才對。
“你確定嗎?”
但畫著淡妝,一身職場打扮的凱瑟琳不是一般的孩子,而這更是一個關乎自尊心的問題。
她首先是個習慣了自力更生的孤兒,其次才是個孩子。
“如果沒有人帶領,你甚至連對角巷的門都找不到。”
“我向來用語言表達我的意誌,教授先生。”
凱瑟琳倔強的看著斯內普,一如當初莉莉在波特麵前執意以他為友,
“總會有人去對角巷,每年都有需要購買魔杖的新生。
我想,去的人不會太少。”
“斯萊特林隻是學院的名字,分院的是分院帽,並非他自主能夠決定的。
這根本不能代表什。
照你這說,阿茲卡班難道就沒有別的學院的學生了嗎?
從統計學來說,兩者的概率是一致的。”
同她一樣的眼睛,同她一樣的紅發,同她一樣的臉。
兩張相似的臉重疊在一起,瞬間讓斯內普有些迷失。
但身為食死徒的素養還在,
鄧布利多說那個男人還活著,戰爭從來不曾結束。
斯內普並未沉溺於過往的記憶,但再次麵對那張相似臉。
他或許永遠都說不出拒絕的詞匯。
車窗外的夜景飛速往兩邊後退,繞過兩個路口前麵就是貝克街,也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貝克街221b,
那是凱瑟琳離開孤兒院後,以女助理普林斯頓小姐的名義租的房子。
也是她當前的居所。
斯內普無需熟識倫敦的道路,無聲無杖的指路魔法很容易知道這一點。
事實上,
正因為教授對麻瓜新生的理論指導全寫在羊皮紙上了。
直接一目十行看完並還給教授的凱瑟琳並沒太多時間留給斯內普做決定。
“明天早上8:40,去往對角巷的門會打開。”
車子拐到貝克街的時候,大提琴般磁性的嗓音給忐忑不安的少女下了最終判決。
“過時不候。”
無論是那時有人會為她開門,
或者教授本會為對角巷的拱門設個定時?
在斯內普不容置疑的話音落下之後,凱瑟琳無暇他顧。
唯一的感觸是,不愧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親身體驗了一回,
果然,
蛇王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好的,教授。”
見斯內普一如既往的嚴厲,並沒有因為自己瞳色而對她特殊對待,
凱瑟琳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很快,
貝克街221b在路燈下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我到了,”
斯內普聽見了凱瑟琳口中的迫不及待,
在食肉動物麵前的小動物似的驚慌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開學見,教授。”
“bye。”
冷漠的念出一個單詞,斯內普向往常一樣高冷又充滿距離。
從車上下來,
揮手送別了斯內普教授、自己的司機和助理,凱瑟琳用最快的速度用鑰匙打開了公寓的房門。
凱瑟琳沒有看見斯內普在她的身後下了車,並用魔杖在她的身後做了一個隱秘的記號。
“哈德森太太,非常抱歉。”
進門後,
凱瑟琳先是給聽到動靜前來查看的房東太太一個天使般的笑容,
然後飛速衝向了二樓。
打開門,
她的室友夏洛克今天沒有拉小提琴,而是翻閱著一本厚度不小的大部頭。
“你比我預想當中要早上兩個小時回來,”
夏洛克·福爾摩斯說,
“發生了什事嗎?”
“我能應付,謝謝關心。”
凱瑟琳喉嚨早冒了煙,本來是去廚房找水喝的。
但很顯然,
她高估了室友不拘小節的程度。
凱瑟琳一邊往三樓的臥室的方向快步走去,一邊對夏洛克說,
“我好像看見你把眼球放我杯子的,不好意思問一下,這個杯子我什時候能用?”
“隨時,”
夏洛克·福爾摩斯沒有半分被抓包的羞郝,理所當然的說,
“我需要再找個容器放置它,等你洗完澡時間上足夠了。”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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