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雪棠的容貌，白寒也承認真的美。

    可在他看來，這世間的美人多的是，想要找到安雪棠還要美的女子，肯定不難。

    若說到安雪棠這人的能力，他也不否認她確實是有能力，可他們白光宮培養出來的女子，誰沒有點能耐？

    但白楓就好像被安雪棠下了藥一樣，怎都非她不可。

    聽了白寒的問話，白楓抬頭，那雙深邃的眸子看著白寒，沉默了許久才出聲，“你問我為何，我又何嚐不想問自己為何？”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白楓苦笑一聲，“若是我也能找到答案，或許我就不會如此糾結，糾結她的死活，糾結她的安危，糾結她的心她的人……是不是屬於我。”

    “！”

    白寒眉頭緊了緊，他是真的不明白那安雪棠到底有什好的，值得白楓如此耗費心神。

    他認識的白楓不應該是這副模樣。

    不等白寒說什，白楓將杯的酒一飲而盡，頗有些自言自語道，“一開始，我以為自己是真的隻想想利用她來對付墨雲景，還有那明燈大師放出來的言論：得她者得天下！”

    “所以我自己真的以為接近她，想方設法抓住她，僅僅是為了利用她，可不知從什時候開始，好像一切變了，變成了我控製不了局麵。”

    “她的臉，她的性子，她所做的一切，幾乎都像烙印一樣刻在我腦海，我倒是想忽略，想逼自己視而不見，可我不能。”

    “我越是想忽略她，她在我腦海出現的頻率就越高，你以為我不想殺了她？”

    說到這，白楓抬頭看向白寒，忽而神色凝重，“我想過，在我意識到她對我有影響後，我也想殺了她，那時候她體內的蠱蟲還容易受控製，隻要我動了手，她必死無疑。”

    白寒抿嘴，想問他為何最終沒有動手，但看著白楓的眼神，他也不知怎的就問不出口了。

    白楓也不需要他問，自己突然用手指著自己的心，自嘲的語氣繼續往下說，“是這，是這阻止了我，每當我想要對安雪棠下手時，這就會莫名劇痛，那種痛...來的劇烈，就好像在告訴我，一旦我真的那樣做了，我這一生一定會後悔。”

    “也確實，後來我才慶幸我沒有動手，哪怕我明知道她是我們的仇人，知道她傷了不少兄弟，知道你師父的傷是她做的，可我就是沒有辦法對她下手，也沒有辦法看著別人對她下手。”

    說著，白楓自嘲一笑，“我知道，你或許會覺得我瘋了，我也覺得自己瘋了，可這種瘋我並不想治，我甚至想一直瘋下去。”

    “！”

    白寒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話，他是第一次聽到白楓跟他這般坦白，但他與白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