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嗎?
雲畫看著老師。
“老師,如果你不這做的話,我就去買個大喇叭,每天送嘟嘟和兜兜上學的時候,就在校門口廣播一遍,直到所有人都知道嘟嘟和兜兜是被冤枉的為止。”
“你!”
老師氣得要死。
可她看林雲畫真像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老師沒有辦法,隻能說:“好,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給他們澄清。”
雲畫滿意了。
嘟嘟和兜兜兩個小家夥,滿眼都是震撼,雖然一個字都不說,但兩人已經樂開了花。
後來,這兩個小家夥跟雲畫說,班上的小朋友都可羨慕他們了。
因為他們的媽媽會幫他們出頭,會相信他們,甚至會為了他們反抗老師。
而其他小孩子的家長,在麵對老師質問的時候,根本不管自家孩子說什,就先打一頓,哪怕自己沒錯,可若是老師說他們錯了,他們便錯了。
嘟嘟和兜兜很開心。
雲畫倒是沒有澆滅他們的熱情,隻是告訴他們:“媽媽相信你們,想讓老師給你們一個公平,是因為媽媽不想讓你們覺得無助。但是你們考慮過後果嗎?這個老師以後心中肯定有疙瘩,她對待你們也一定會區別對待。可能不會明麵上做什,但是暗地,我也不清楚。人性經不起考驗,我也不願意去猜測。你們有想過以後在學校要怎過嗎?”
嘟嘟和兜兜愣了一下。
雲畫說:“如果你們要轉班或者轉學的話,我可以想辦法。”
嘟嘟和兜兜臉色都很不好看。
嘟嘟說,“媽媽,我們不轉學。我們能照顧好自己!”
雲畫點點頭:“不可能每一次都要讓媽媽幫你們的。你們必須學著處理,如果處理不好,放心,有爸爸媽媽在你們身後,你們還小,可以多犯錯幾次的。”
嘟嘟和兜兜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周生北謙住院十來天的時候,陳康的父親陳領導來找雲畫了。
“你好,康康在家總是說起你。”陳父笑著跟雲畫握手。
雲畫:“您好,請進吧。”
陳領導進屋之後,雲畫給他倒了茶。
“您已經多次表達謝意,著實不必再專程登門。”雲畫說。
陳領導笑笑:“也不算專程。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周生說你是個很優秀的大夫,你這樣的人才待在家,實在是太浪費了,也是醫院的損失。”
雲畫目光淡淡的,“之前太忙,現在有時間照顧家庭也挺好的。”
陳領導笑道:“不會覺得委屈嗎?”
“並不。”
陳領導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又說:“你不覺得委屈,我為醫院覺得遺憾,把這優秀的醫生給放走了。我今天來除了登門向你表達謝意之外,還是請你回醫院上班的。”
雲畫微笑:“這就不必了吧。這人情我受不起,再者,去不去醫院,對我來說真的沒有太大影響。”
“這不是人情,是我為醫院求你這個大夫去上班。”陳領導說,“其實也是在為我們的錯誤做彌補。你知道我是什領導嗎?”
雲畫搖頭。
“我就是主管醫療衛生這方麵的。”陳領導歎氣,“你也知道,國家百廢待興,方方麵麵要處理的事情都很多,社會發展迅速,勢必會帶來很多問題像你遇到的事情,在這個社會上隻多不少,我甚至無法保證你以後就不會遇到。但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一味的逃避,沒有任何好處,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雲畫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位陳領導。
這位陳領導沒有回避社會中出現的問題,而是說,出現問題就解決問題,他不讚成逃避。當然,雲畫並不是逃避,她隻是不在乎。
“好。”
雲畫答應回去,就隻為陳領導的這份態度。
“太謝謝你了。”陳領導立刻伸手跟雲畫握手。
臨走的時候,陳領導又問:“你愛人是薄司擎?”
“對,您認識?”雲畫挑眉。
陳領導點點頭,“這位同誌在北城大學可是很出名啊。你們兩口子倒是兩個極端,那位是怎都不肯去艱苦地帶工作,都說他沒有奉獻精神。而你,就因為我幾句話就改變主意重新去醫院我有些好奇,你們平時,能聊得來嗎?”
這話說得,雲畫微微皺眉。
她看著陳領導說:“領導,我跟我愛人三觀非常一致。他不願意去艱苦的西北工作,並不是因為他怕吃苦,你永遠都不知道他為這個國家能做到什地步。他不去,隻是因為他有更好的方向,在他的那個方向上,他能做的更多,貢獻更大。”
雲畫說得非常嚴肅。
陳領導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希望你說的沒錯。”
送走這位陳領導,雲畫總覺得有些奇怪。
薄司擎回來之後,雲畫忍不住問他:“你那邊準備得怎樣了?”
薄司擎說:“已經差不多了。怎了,忽然問起這個?有人給你壓力了?”
雲畫搖頭:“隻是有些奇怪。”
雲畫把今天陳康父親來找她的事兒說了一遍,尤其是陳康父親最後提到了薄司擎,這讓雲畫心中不免生出一絲警惕。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有人想要建設,也有人想要破壞,有人愛這片土地,有人卻恨這片土地。
薄司擎想了一會兒,搖頭說道:“不管那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有,你這段時間千萬注意安全。”
“怎了?”雲畫心中一驚,生怕薄司擎會出什事。
薄司擎說,“我隻是擔心。我要動舒家了,怕他們狗急跳牆。你多加警惕就行。”
雲畫遲疑,“你要怎做?舒家再怎說也是一大家族,根深蒂固的,你別亂來,沒有必要的,我們不理會他們就是了。”
薄司擎搖頭:“你跟周生北謙出車禍的事兒,我懷疑跟舒家有關係,目前找到了一點證據,不夠確鑿,那就讓舒家自己告訴我,是不是他們撞的你!”
雲畫驚訝起來:“舒家撞我?這我想想啊,那天的一切都是我臨時起意,舒家要安排,也安排不了那好吧。”
“不一定。”薄司擎說,“無論如何肯定跟舒家脫不了幹係。舒家這認可我,想讓我當他們的女婿,我總不能讓他們失望。”
他的聲音很淡漠。
雲畫眨了一下眼睛,握住他的手,“你有分寸就好。”
薄司擎忍不住摟住她的腰,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放心。”
雲畫回醫院上班。
她去看了周生北謙。
周生北謙恢複速度很快,已經能夠下床,再有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你來了。”周生北謙笑笑。
雲畫點點頭,“我來看看你恢複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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