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由此可見,五祖對於新秀弟子是何等的重視和栽培。
擂台撤去,尚處在驚訝之中的蘇洵便被南庭弟子高高舉起。
一幹人等擁簇的將蘇洵駕回南庭。
他此刻儼然成了南庭的支柱,他為南庭掙了口氣,使得這些弟子都能抬起頭來做人。
慶功宴上,蘇洵、淩柏川佛三枯、等一應參加宗門大比的南庭弟子被駱應離召見。
駱應離也是心情大好,尤其是這一次新秀弟子的爭奪,他可是大賺了一把,這些寶物對於他而言,雖然不算什,但對於這些弟子,卻是搶手貨。
他心情大好,一時間便將這些寶物仙寶紛紛散給那些對南庭有貢獻的弟子。
當然,他此刻打量著蘇洵,就像是打量自己的得意門生,開口道:“你是……”
他正欲說話,卻發現根本不知道蘇洵叫什。
蘇洵當即拱了拱手,道:“弟子蘇洵。”
蘇洵,駱應離念叨幾句。
不錯,這次你的表現不錯,可是大大的長了我們南庭的臉。
駱應離一掃十幾年以來的陰霾之色。
能夠奪得新秀弟子,無論對於他,還是對於南庭而言,都有莫大鼓舞。
你是那一處峰的弟子。
弟子是蘆葦蕩的,蘇洵不卑不吭道。
駱應離長長的哦了一聲而後打量著佛三枯和淩柏川,開口道:“你們都是蘆葦蕩的。”
一幹人俱是點了點頭。
駱應離苦澀一笑,蘆葦蕩這處地方,貧窮至極,簡稱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些年他雖然管理著偌大的南庭,但卻很少去那。
蘇洵,你師承何人。
蘇洵沉聲道:“家師妙成龍。”
聽到妙成龍三個字,駱應離麵色微變,開口道:“妙師兄回來過,我怎不知道。”
他啞然一笑,道:“理論大師,果然不是吹的,能夠教出這樣傑出的弟子,也隻有他。”
快去蘆葦蕩傳妙師兄,駱應離急切道。
很快,便有人傳來消息,回稟的弟子說妙先生已經離開雲夢澤。
駱應離眼眸中帶著一絲失落,還未與他暢談,他又走了。
他的臉上帶著黯淡之色。
不僅是他,蘇洵和佛三枯收到消息,臉上俱是露出黯淡之色。
尤其是蘇洵,他怎也沒有想到,妙先生就這樣走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便已經離開雲夢澤。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
是不舍,蘇洵說不清楚,是對妙先生產生了依賴,還是被他的人格所折服,蘇洵不知道,他隻知道,先生待他,早已經超出了普通的師徒。
從他那日遇到教書先生開始,冥冥之中這一切已經注定。
注定了相遇,注定了相知相交,更注定了今日這一場別離。
是啊,這一切就像是注定了一樣,蘇洵獨自喝著專門為他準備的慶功酒。
他不明白,自己的心中究竟為何卻有一份難舍之情,這份情誼,是對妙先生。
一時之間,他竟有些走神。
蘇洵苦澀一笑,喝起悶酒,他隻覺得今日的酒,格外的苦澀,是因為妙先生的離去,讓他觸景生情。
洛璃戳了戳蘇洵,看到他苦惱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道:“今日你的慶功宴,怎看上去反倒不太高興,是不是有什心事。”
蘇洵收起惆悵的心,勉強一笑,道:“雖是慶功宴,但卻沒有了妙先生。”
提及妙先生,洛璃一怔,寬慰道:“不是還有機會見麵嗎?”
也對,蘇洵點了點頭。
倘若日後有機會,一定與先生一醉方休。
一旁佛三枯拍了拍蘇洵的肩頭,道:“一定有這樣的機會的,到時候蘇兄可別忘了叫上我。”
蘇洵點了點頭。
慶功宴完畢。
又過了一日。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在蘆葦蕩的時候,蘇洵有些懶散的從床頭爬起來,也許是因為他昨日喝了酒的緣故,這一覺睡過去,踏實無比。
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睡過。
初晨的第一縷陽光,是溫暖的。
他抬起頭,看向那斜斜的陽光看去,露出燦爛的笑容。
此時,他還沒有走出蘆葦蕩的草房子,便聽得不遠處的人議論紛紛。
當即正欲準備過去瞧上一番時,卻聽得老大腳步急促的趕了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蘇洵的身上,開口道:“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醒了。”
蘇洵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老大,他下意識的問道:“大師兄,你這是怎啦。”
你呀,一戰成名。
如今成為四代新秀弟子,原本冷清的蘆葦蕩也因為你的存在而沾了光,所以南庭其他峰的弟子紛紛帶著仰慕之情,來到蘆葦蕩。
那不是好事嗎?我怎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
好個屁。
出奇的,大師兄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悅,道:“人滿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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