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望月城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李逍遙本尊 本章:第五百一十六章 望月城

    有真理,有本源,有規律,故而道可生萬物,又以百態存在於自然,這種超脫,便是真正的天道。

    那規律的變化,豈不是說,所有的修士都必須遵從……突兀的,蘇洵似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前輩的意思……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他終於明白,在自己的紫府空間,為何能夠行動自如,甚至是不受到天道的束縛,是因為他的紫府空間,一切的規律源頭便是他自己。

    他能夠隨意的改變紫府空間的規則,甚至是黑夜和白天。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做了。

    明白便好。

    蘇洵看了一眼手中的龍須紋王,又打量著紫府空間。

    龍須紋王被蘇洵輕輕的埋藏在土地上,春風吹過,細雨綿綿,稀稀落落的雨滴打在紫府空間的泥土。

    意念微動,蘇洵體內不斷微觀構造,一輪圓月緩緩的升起,月華將烈日遮蓋住。

    隨心隨性的道,才是真正的道,一切自然而然,不必刻意去追求,微風中,龍須紋王紮根在蘇洵的紫府空間中,滋潤成長。

    突兀的,蘇洵的體內的劍氣嗡嗡的落在紫府空間。

    蘇洵緊閉雙眼,不為所動。

    此時,若是有修士觀瞧,定然會發現蘇洵的劍氣,沒有了以往的華麗。

    哞哞,紫府空間內,小蠻蠻出現。

    耕地去吧,蘇洵睜開眼眸,來到那牛角怪物的身旁,他一指指出,一道黑芒射入牛角怪物的眉心處。

    那牛角怪物發出幾聲哞哞的聲音,在紫府空間尋了一處地方,吃起草來。

    江水,蘇洵輕喝一聲,體內又飄出一縷湧動的水。

    水中,泛著火。

    正是水中有火,火中有水。

    蘇洵隻是看了一眼江水,他的手指一彈,江水湧動而出。

    山腳下,五條河流生生不息的循環著,那山上的樹木卻泛著濃濃的煙火。

    依著順序,他又將空間神藏,以及法陣統統打入紫府空間。

    他生平所學,無論是道法,還是神通,這一刻統統融入到紫府空間。

    “劍!”

    蘇洵輕喝一聲,一把劍漸漸凝實,插在紫府空間的某處地麵上。

    蘇洵的臉上極為平靜,淡然道:“隻有叱吒風雲,曆經挫折的人,才會明白,什是失敗,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一旦經曆了挫折,好不容易站起來,卻又失敗了。”

    他的雙目看向紫府空間的蒼穹,淡然道:“這一次,我不會失敗。”

    緩緩的退出紫府空間,蘇洵淡然的掃視了一眼四周,卻發現舒曉鬆坐在桌椅前,有些無精打采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舒兄!

    聽得蘇洵呼喚,舒曉鬆一愣,蘇兄閉關好了。

    恩,不知道我閉關了幾日。

    舒曉鬆遲疑了一會,半日……

    半日時間,蘇兄又有所突破了,舒曉鬆似是不確定的開口。

    在舒曉鬆的眼中,蘇洵已經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怪物。

    與蘇洵相識的越久,也就從最初的好奇、驚訝到最後的平淡,理所當然。

    沒有太大突破,不過心境上頗有感悟。

    沒突破,心境變了,舒曉鬆不明所以。

    蘇洵沒有去解釋。

    此刻,屋外的阿龍突兀的敲起了門。

    什事,舒曉鬆當即緩緩問。

    兩位公子,少爺請兩位去正廳。

    知道了,你在屋外稍等片刻,我們就出來。

    過了一會兒,蘇洵和舒曉鬆紛紛走出屋子。

    兩位,可還習慣,阿龍先是一番慰問,而後帶著兩人直奔正廳。

    雲家的正廳,坐落在一處別致的亭子旁。

    曲曲折折的道路走了約莫數百米,往亭子邊上看去,便是一座三室正廳。

    在阿龍的帶領下,蘇洵和舒曉鬆來到了正廳。

    正廳前,豎立一塊匾額,匾額上寫著兩個大字——雲居!

    雲居門前,乃是一副對聯,左邊的楠木上寫著曉風殘月夜,而右邊的楠木上則是寫著湖心一點梅。

    蘇洵和舒曉鬆不約而同的朝著身後的亭子望去,果然在湖心亭中,傲然林立著一朵寒梅。

    從正門進來,兩人尚且不覺梅花奇特,但從雲居往身後看,梅花卻傲然林立在湖心亭中,別樣風光。

    入得廳中,便聽得孩童的啼哭聲。

    在正廳前,依次坐著的便是雲家家主——雲楓、依次在旁側的便是雲一劍,管家雲語。

    又有婆子,抱著啼哭的嬰兒,哄著。

    蘇洵和舒曉鬆進入廳中,目光落在雲一劍的身上。

    雲一劍見著兩人,當即笑道:“爹,便是我遇到的兩位求學的道兄。”

    雲楓咳嗽一聲,目光銳利的朝著蘇洵和舒曉鬆掃去。

    蘇洵和舒曉鬆心中極為坦然,任憑雲楓掃視。

    當然不僅僅有雲楓掃視,還有那站在一旁的管家雲語。

    看兩位,應該不是遠古世家的……

    老朽雲楓有禮了,老者當即沉聲。

    他雖說有禮了,但身軀和身子依舊未動半分。

    蘇洵和舒曉鬆見他如此模樣,也沒有計較太多,畢竟是老者。

    兩人抱了抱拳,我們都是從外遊學的學子,的確不是這的修士。

    一劍,既是你朋友,你招呼吧,老者劇烈的咳嗽聲,拿起龍頭拐杖,而後對著管家道:“扶我走吧!”

    管家一聽,當即攙扶著老者走出廳外。

    蘇洵和舒曉鬆有些莫名其妙。

    看著父親和管家離去,雲一劍笑著道:“我爹便是如此性格,不喜言語,剛剛我也是說了有兩個朋友,他才出來看一看。”

    原來如此,蘇洵的目光落在那婆子抱著的孩童身上,道:“恭喜雲兄,喜得貴子。”

    去將小少爺抱到少奶奶那去,隻怕見不著麵,待會又找我麻煩了,雲一劍看了一眼那婆子的,當即吩咐。

    那婆子拱了拱身子,帶著嬰兒一塊走出去。

    廳內,此時隻剩下三人攀談。

    ……

    湖心亭中,雲楓麵色蒼白,坐在桌椅前,在他的身旁,便是雲語。

    你可看出什來,雲楓緩緩的問道。

    老爺,兩人的修為都是不差,雲語遲疑。

    雲楓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倒也沒什,雲語繼續補充。

    沒有什異樣,便是異樣。

    十五年前的時候,不也是沒有發現什嗎?

    雲語一聽,瞳孔緊縮,若是說起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他責任重大。

    撲通一聲,雲語雙腿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老爺,屬下辦事不利。

    雲楓看著雲語的表情,不由愣住,他有些哭笑不得道:“阿語,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我明白,老爺隻是不希望十五年前的那一幕在上演,我更加明白,我們雲家已經承受不起第二次打擊。

    恩,你明白便好,一切小心為上。

    雲語臉上露出一絲堅決之色,我派人立刻去查兩人的底細。

    恩,防患於未然並沒有錯,老者又是劇烈咳嗽一聲。

    老爺,你的身體越來越差,外麵風大,你還是回屋去,雲語頗為關切的開口。

    雲楓歎了口氣,道:“那便拜托你了。”

    老者柱起拐杖,朝著屋內走去。

    雲語看著老者佝僂的身形,心中愈加的自責,回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一幕。

    那一幕,恍若今日。

    那一次,若不是他的疏忽大意,雲家豈會是現如今的模樣。

    如果可以,他寧願那一場變故中死的是自己,當然時光不可能倒流,所以也就沒有了如果。

    但從那一刻起,雲語的心中便已經有了堅定的信念,那就是護住雲家,可以說雲家是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所在。

    沒有雲家,那他活下去將會毫無意義。

    旋即,他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狠辣之色,他冷冷道:“如果讓我查出你們動機不純,那休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句話,雲語的身形突兀的消失在湖心亭。

    如果有修士在那,定然會發現,他的離去悄無聲息。

    蘇兄,雲兄,過段時間,我要去論劍,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一同前去。

    論劍,那是什,蘇洵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望月城中一年一度的論道大會即將開啟,到時候便會吸引不少來往的學子前來論道。

    而我以劍相論,便是論劍。

    原來是去參加論道大會,蘇洵心領神會。

    雲兄,不知除了論劍和論道,可還有其他的。

    也有的論仙寶、亦或者佛學、亦或者法理,五花八門,旨在交流。

    望月城雖然在遠古世家算不得什一流的城鎮,但大部分的論道交流,都會在望月城舉行。

    是因為望月聖女嗎?突兀的,舒曉鬆開口。

    雲一劍微微一愣,當即慨然道:“舒兄怎知望月聖女。”

    舒曉鬆點了點頭,早些年,我也曾。來過一次望月城,對望月聖女也是有所耳聞。

    原來如此,不錯,望月城之所以成為論道的場地,離不開的便是望月聖女。

    望月聖女,那是何人,蘇洵疑惑的看著兩人。

    別急,蘇兄聽我細細道來,雲一劍緩緩的開口。

    望月聖女,是守護望月城的聖女。

    談及望月城與望月聖女,那是七百年前的事情。

    元須大帝與蒼君大帝兩人大打出手,兩位大帝在蠻地可算是脾氣火爆。

    兩人之間的戰鬥,水深火熱,誰都不讓,起初的時候,兩位大帝尚且顧慮一番,但到了後來,大打出手。

    戰鬥波及遠古世家的一座城池,也就是現在的望月城。

    當然,在七百年前,這座城可不叫望月城,而是叫暮城!後來改為望月城,以此來祭奠望月聖女做出的貢獻。

    在當時,暮城的城主便叫望月。

    望月城主是一名府宮境劍道的強者。

    兩位大帝的戰鬥餘波波及暮城。

    緊要關頭,為了能夠讓暮城的子民不受波及,在災難麵前,她沒有逃離望月城,而是釋放出劍氣。

    劍氣衝天而起,將暮城包裹在內。

    在當日,暮城的人,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事情,隻覺得大地一陣顫抖。

    他們隻看到劍道中陡然間浮現出無比強橫的劍氣。

    這些劍道璀璨若星辰,劍氣的天庭上,雲霧繚繞。

    劍道之中,巨殿金光流轉。

    也正是璀璨的琉璃金殿,護住了暮城的子民。

    而身為暮城的城主,望月則是以龐大的劍氣迎上了蒼君大帝。

    大帝的一擊,根本沒有可能活下來,望月在那場爭鬥中犧牲了。

    暮城的子民知道事情後,自發的為望月城主立碑。

    元須大帝知道事情後,非但沒有阻止這些人,反而將暮城改為望月城,以此來緬懷望月城主。

    並且,元須大帝還親自題字:“英雄可遲暮,巾幗不讓須眉。”

    從此之後,望月城中有了兩座巨大的雕像,一座便是元須大帝,受臣民的信仰,而另外一座便是望月城主的雕像。

    她以自身的性命,拯救了無數的望月城子民,這種無知無畏、舍己為人的品性,令人敬佩。

    也是因為此,元須大帝特地將望月城改成論道之地,不讓望月城再受到任何的戰鬥波及,希望和平得以持續。

    雲一劍緩緩的向著蘇洵和舒曉鬆介紹。

    舒曉鬆微微沉吟,論道大會,可有什獎勵。

    蘇洵此時也有了興致,疑惑道:“雲兄可知道最終獎勵是什。”

    是……雲一劍微微沉吟少許,當即開口道:“是一件五品靈器。”

    此刻,蘇洵和舒曉鬆神情動容,五品靈器,品階可是不差,對於他們而言,意味著什,不言而喻。

    雲兄,那件五品靈器,是一件什樣的靈器,舒曉鬆繼續追問。

    戒尺,一把威力非凡的戒尺。

    戒尺,那有什用,蘇洵有些泄氣。

    倘若是一把威力巨大的劍,亦或者是一把斧頭、槍、那都是一把趁手的兵器。

    但戒尺……蘇洵遲疑。

    是因為他不明白,僅僅是一把戒尺,又有何等威力。

    蘇兄就有所不知,戒尺本身沒有什,但戒尺附加的屬性卻很變態。

    附加屬性,兩人一聽,麵色微變。

    一件兵器,除了本身的品質是重要的指標,其次便是附加的屬性,附加的屬性倘若足夠強,那兵器便會更強。

    那戒尺附加屬性是什,兩人有些急切的問。

    附加的乃是暈眩。

    暈眩……

    蘇洵深深的呼了口氣,也太變態了……

    舒曉鬆亦是如同蘇洵般神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暈眩是一種可怕的屬性。

    尤其是近戰之間的博弈,一旦把戒尺碰觸到修士,擊中修士,便會產生暈眩,即使是暈眩的時間極短,也會產生致命的後果。

    高手之間的過招,爭分奪秒,快一步和慢一步,所產生的後果決然不同。

    此刻,蘇洵的和舒曉鬆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雲一劍看向兩人,見兩人如此神情,看來蘇兄和舒兄對於把戒尺誌在必得。

    難道雲兄不是如此嗎?

    雲一劍皺了皺眉頭,我對戒尺的興趣不大,之所以參加此次論道,是因為本著學習和彌補自身在劍道上的差距。

    卻不知,論道的門檻和規矩都有哪些。

    並無規矩和門檻,論道乃是全方位的開放,要求並不高。

    但想要奪得最終的勝利,並不容易,其難點便在於,你不僅僅需要懂自身的大道,對於其他的大道也要有一定的見聞。

    蘇洵聽後,點了點頭。

    的確如同雲一劍所說,可能剛開始的論道僅僅是自己對大道的見解,但比賽到了後麵,則會脫離本身的大道而考校的範圍不僅僅局限於自身的大道,還有道法、甚至是境界上的見解。

    由此看來,論道的確不是普通的修士所能應付,隨著考校的範圍越來越廣,更需要應對者有著更加廣泛的見解。

    簡單來說,便是對道法對境界上的見解。

    這種見解,必須獨具一格。

    所以,難點就在於此。

    不過,無論得不得到那件靈器,但論道大會,還是值得期待。

    倘若能夠得到那件靈器,也算是福緣所致,倘若不能,那對於自身境界,也有著極大的裨益。

    權衡利弊,參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是蘇洵和舒曉鬆想到的。

    望月城中,熙熙攘攘。

    街道之上,有不少的商販已經將商品貨物擺放在攤位上,他們早早占據攤位。

    看著這些琳琅滿目的商品,舒曉鬆感慨道:“遠古世家的商販,可算得最勤奮的商販。”

    舒兄話說的極為有道理,若不勤奮,又如何做生意人。

    望月城中,三人繼續向前。

    隨著三人的深入,城中兩座高聳入雲的雕像漸漸入得三人的眼球。

    蘇洵和舒曉鬆抬頭向前望去。

    是元須大帝和望月聖女,蘇洵驚訝的看著兩座巨大的雕像。

    恩,兩大雕像已經成為望月城獨特的標誌,見到兩雕像,雲一劍連忙躬了躬身,以表示敬重。

    蘇洵和舒曉鬆看見雲一劍如此動作,當即也是如同他一般,朝著兩座雕像躬了躬身。

    所謂入鄉隨俗,無論是元須大帝還是望月聖女,他們的事跡,都是令人敬重。

    蘇洵的目光落在雕像上,淡然道:“蠻地的每一位大帝果然都不簡單,他們依賴於供奉的信仰之力匯聚力量。”

    瞻仰完元須大帝和望月聖女,三人繼續向前。

    行不至數路,雲一劍突然停下步伐,怔怔的看著不遠處擁簇的一波人。

    雲兄,因何停下腳步,舒曉鬆見到雲一劍的舉動,當即疑惑。

    是他……雲一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蘇洵和舒曉鬆皆是不解的看著雲一劍。

    雲兄是指為首的那名男子嗎?舒曉鬆似是不確定的指著那擁簇在隊伍前的一名男子。

    雲一劍沉吟少許,點了點頭,沒想到他也參加這次的論道大會。

    那人是誰,蘇洵目光灼灼的看著那漸行漸遠的人影。

    鍾公子,鍾逸泉……

    是不是哪一位綽號“鬼手”的鍾公子,舒曉鬆眼眸微變,吃驚不已。

    雲一劍略有些驚訝的看著舒曉鬆,你怎會知道。

    鬼手之名,如雷貫耳,又有幾人不知。

    蘇洵一聽,撓了撓腦門,當即尷尬的笑道:“我便不知。”

    舒兄,和我說說鬼手,究竟有什獨特之處。

    從鬼手二字去理解,蘇洵應該明白,鬼手指的是鍾逸泉的手法。

    他的手法極快,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僅僅靠著單純的手法,便已經達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說到這,蘇兄可能對於鬼手還沒有什概念。

    簡單來說,隻要鬼手鍾逸泉靠近蘇兄,可以在蘇兄的警惕之下偷去你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

    他的手法,快到讓人意念感官都無法感知到,雲一劍補充。

    這快,蘇洵聽後吃驚不已。

    天下間,能夠將手法達到極致的,隻怕除了鬼手,沒有其他人。

    不過,也算是一件幸事,鬼手醉心於手法的多變,所以他在修煉一途上,並不專注,也就造成了他的修為並不高。

    鬼手倘若持劍,那便是快劍,倘若持刀,便是快刀,快劍快刀一旦出手,後果極為恐怖,因為他沒有靠任何的真氣調動,而是單純的手法。

    這種人倘若在修煉一途上花點心思,將會是一名實力恐怖的人。

    看他行走的方向,應該是參加此次的論道,雲一劍神情動容。

    那他的實力又如何,蘇洵詢問。

    未曾與他論道,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不過他既然來參加論道大會,必定不會沒有準備,像他這樣的人,又是驚豔絕倫之輩,往往自信又自負。

    舒曉鬆一笑,此人行事,雷厲風行,擺出派場很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名頭。

    蘇洵眉頭一皺,也未嚐不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

    雲一劍和舒曉鬆愕然的看了一眼蘇洵。

    此人能夠將手法的速度練到極致,足以說明他是一個心性堅定的人,一個心性堅定又沉穩的人怎會不考慮到樹到招風的道理。

    蘇兄的意思是說……舒曉鬆神情微動。

    蘇洵點了點頭,沒錯,他沒有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更高,是他的睿智,更是他的遠見。

    同樣的,他沒有將自己的修為提到更高,反而以種高調的進入人們的視野,是他在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麵。

    如此做法,便是將自己的名聲流傳在外,試問,一個不結仇,隻是高調而沒有威脅的人,又有好名聲在外,誰會去殺他,蘇洵的眼眸看向遠處,緩緩道。

    兩人一聽蘇洵的話,下意識點了點頭。

    看似步履薄冰,實則大智若愚。

    走吧,舒兄,雲兄,你們還愣在那幹嘛,蘇洵招呼一聲,當即跨著大步向前走去。

    兩人的腦海中還回憶著蘇洵的那句話,多了一番滋味。

    雲霧繚繞處,蘇洵等三人穿過一片霧氣。

    再往前看去,城中的一處巨石前寫著一個大字。

    蘇兄,舒兄,便是論道之處。

    蘇洵和舒曉鬆的眼眸皆是落在巨石上,但見那巨石上,非是寫著其他的字,而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道字。

    道字乃是以劍刻在巨石上,並非用筆簡簡單單的書寫在上麵。

    刻字的前輩,在劍法上的造詣極高,蘇洵隻看了一眼,便已經看出劍法運行軌跡。

    蘇兄,舒兄,巨石上的字存在百年之久,乃是望月城中已過世的劍道高手刻上去的字。

    不差,蘇洵細細打量著,眼眸中閃過異芒。

    這位已故老前輩生前的修為也已經天同八重境,自然不差,雲一劍緩緩開口。

    蘇洵一邊欣賞著巨石上的字,一邊讚歎道:“果然好劍法。”

    不過我也有一事不解,還想請教雲兄一番,蘇洵神情疑惑的看著雲一劍。

    但說無妨。

    修士所學便已經超出道法的範疇,他們使用的是道法,為何望月城中還有論道一說,豈不是舍大而取小,蘇洵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蘇兄有所不知,道法,隻是從道上衍變過來,而道是自然軌跡運行而來,就比如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動而排序,草木無人種而自生,便是萬物運行的軌跡。

    而道法呢,隻是修士在道法上加以改造和運用,他沒有變化之本,不似無形無象,所沒有無始無終,所以無論修士的修為有多高深,但是道法衍變的.asxs.始終是道法。

    蘇洵心領神會,是因為道法貼近自然,貼近原始。

    蘇兄可還有什不知之處,但有指出,定當講解。

    多謝,暫時沒有了。

    蘇洵看著雲一劍,報以微笑。

    那便進去吧,論道大會,十分精彩,雲一劍的臉上多了一絲期盼。

    不僅是他,就連蘇洵和舒曉鬆也是如此。

    恰在三人正準備跨入那巨石的時候,突兀的一聲傳出,這不是雲一劍嗎?

    雲一劍回頭,目光凝視不遠處。

    雲一劍,別來無恙,一名青年男子笑著看著雲一劍。

    常有,雲一劍微微一愣,而後笑道:“怎是你,上次一別,你不是去了……”

    噓……小聲點,那名白衣青年男子當即做了個禁止動作。

    雲一劍壓著心中的喜悅,當即來到常有的身邊,道:“倒是好生難找你,沒想到論道大會能夠在這碰到常兄。”

    常有淡然一笑,幸事一件,能夠再次碰到雲兄,緣分不淺。

    旋即,常有的目光微微一瞥雲一劍身後的兩人,遲疑道:“兩位是……”

    雲一劍微微一愣,而後反應過來,隻顧著與常兄交談,卻忘了兩位。

    這位是蘇洵、舒曉鬆,雲一劍向著常有介紹。

    我們是一起過來參加論道大會的。

    常有神情微微動容,當即拱了拱手,行了個文人禮,道:“在下常有。”

    蘇洵、舒曉鬆。

    蘇洵的目光也是落在白衣青年男子的身上,細細打量著。

    白衣青年男子的相貌雖然說不上是俊美,但其姿容既好,爽朗清舉,神情亦佳。

    常兄能夠參加次論道大會,想必場論道定會更加的精彩,雲一劍眼眸閃著光芒。

    哪有,山野粗鄙之人,參加論道大會,也隻是取取經,見見世麵。

    常兄太過謙虛了。

    論道大會的確很精彩,就連“鬼手”也來了,除了他,想必還有更多的青年才俊來參加。

    哦,他也來了,常有有些驚訝的開口道,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鬼手會來這種地方。

    常兄與鬼手有過數次交談,聽說你們談過,卻不知鬼手在論道上……雲一劍試探的問。

    常有搖了搖頭,我也隻是與他對弈了兩局,並沒有深入交談,對他並不了解。

    雲一劍一聽,臉上微微失望,他本想通過常有探查一下鬼手虛實,卻不想對方對於鬼手也不甚了解。

    看到雲一劍有些失落的神情,常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雲兄,我雖然並不清楚鬼手的深淺,但從他的棋力上看,其布局穩定,穩紮穩打。”

    由此也可以從側麵看出,此人極為穩健,心思縝密,如果作為對手論道,必定不差。

    雲一劍聽後,若有所思道:“有這樣的高手,此番論道想必更加精彩。”

    一行四人緩緩朝著那巨石後走去。

    在巨石的後方,便是一處占地極為廣闊的場地。

    咦,為何這的建築物與外界的有些不同。

    蘇兄是指複古的建築風格嗎?雲一劍當即沉聲。

    蘇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看些複古的建築,卻也顯得與現在種建築有著格格不入的衝突,蘇洵補充道。

    話雖是如此說,但些複古的建築物也是為了讓望月城中的生靈,銘記曆史,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

    原來如此,蘇洵的臉上露出釋然之色。

    看這位兄弟不似遠古世家的修士,一旁的常有漫不經心開口。

    蘇洵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常兄,我的確不是遠古世家的修士。

    我等常年遊學在外,蘇洵緩緩開口。

    原來如此。

    就在四人交談間,那建築物外便已經有修士前來相迎。

    幾位,你們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嗎?一名身材柔弱的女子,緩緩的走向四人。

    女子身材苗條,弱肢纖纖,身穿綠色長裙,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眸,她的容顏雖然算不上絕美,但一顰一笑間,卻讓人心生好感。

    雲一劍當先踏出一步,拱手稱是。

    見雲一劍如此動作,那女子身體略微前傾,算是還禮,她的雙目猶如一泓清水,朝著眾人臉上掃去。

    你們都是來參加的嗎?她黛眉微蹙,瞪著大眼睛,看向雲一劍身後幾人。

    蘇洵等人神情微微錯愕,心中暗道:“這女子問的不是廢話嗎?如果不來參加,又何必出現在這。”

    不過,他們也不好發作,隻能點頭稱是。

    這說來,人來的有點多,也就不好安排了,她小聲的嘀咕著。

    林師姐,你那邊安排妥當沒有,突兀的,一名女子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蘇洵等人凝目朝著不遠處望去,果然發現一名紮著馬尾辮的女子雀躍的走了過來。

    馬尾辮女子靠近綠色長裙女子,便挽住她的手,調皮道:“林師姐,你快一點。”

    女子咳嗽一聲,臉頰微紅,道:“別鬧,我還得給他們安排位置。”

    女馬尾辮女子雙目中充滿疑惑,道:“安排這種事情,不是有他們嗎?怎會讓你過來。”

    綠衣女子扒開馬尾辮女子的手,緩緩道:“論道的人有些多,他們都安排不過來,我沒事也就過來幫幫忙。”

    你在那邊等我,我先把他們安排好,然後再去找你,可好,綠衣女子耐心開口。

    那你可要快點,倘若遲了,我可要天天煩著你咧,馬尾辮女子輕撫發絲,一本正經。

    好好好,一切都應承你個小祖宗,我先去安排。

    聽到此處,馬尾辮女子方才罷手,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綠衣女子。

    幾位,請吧,綠衣女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雲一劍等四人當即跟隨在綠衣女子的身後,緩緩向著麵走去。

    綠衣女子一邊走,一邊從手中拿出一卷黃卷,將卷黃卷交給了雲一劍。

    這是……雲一劍有些遲疑的看著手中的黃卷。

    綠衣女子見他疑惑,當即耐心的解釋道:“往年的人,並不多,也就抽簽決定,但這一次,論道的人實在太多,所以便用黃卷登記。”

    將你們的名字登記下來,也好方便分配。

    雲一劍當即釋然,開口道:“敢問姑娘,今年來參加論道的學子有多少人。”

    加上你們一批,估計也有兩百人。

    這多……雲一劍心中暗暗吃驚不已,他記得上一次的論道也不過吸引了七十人而已。

    不過,轉而一想,他也就覺得並不奇怪,一件五品靈器,的確能夠吸引學子前來爭奪。

    雲一劍將黃卷展開,用筆在上麵寫上自己的名字。

    蘇洵等人也如同他一般,將名字寫在黃卷上。

    綠衣女子收了黃卷,點了點頭,領著眾人往座位上去。

    如果是人太多了的話,那就要進行淘汰了,常有神情一變。

    淘汰,不是一種正常的現象嗎?舒曉鬆和蘇洵疑惑的看著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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