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她是死去的小知了(大結局 上)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盛知夏陸慕辰 本章:第775章 她是死去的小知了(大結局 上)

    ,秦覺用裝傻應對。

    而當一個向來狠戾的男人開始裝傻,那,他應該已經上鉤了。

    “原來三哥並不想聽我說話,那我就不打擾了。”女孩苦笑了一聲,明豔的顏色瞬間凋零,好像冬日的暖陽忽然消失,換成了夏天的烏雲蔽日,世界一片黑暗。

    她站起身就要走。

    忽然,一隻手扯住了她,一個大力將她拽了過去。

    “啊——”她跌落在一個人的懷,坐在了他的腿上。

    “不許走,說清楚你想說的話。”秦覺沒再鬆手,將她纖細的腰肢困在了懷中。

    女孩起初身體僵硬,隨後慢慢在他懷軟了下來,雙臂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委屈地哭道:“我不想說了,反正你也不想聽。”

    秦覺蹙眉,心煩躁,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她的眼睛是最亮的光,眼淚是最鋒利的武器,注視著他的那一刻,已經讓他的心跟著軟了,他甚至忍不住湊近了想吻她……

    “不要……”女孩及時捂住了他的嘴,賭氣似的抬高了下巴:“你現在親我,我就吐給你看。陸慕辰已經夠我惡心的了,那個賀以南更惡心,我不想三哥你也這樣,我希望你好好地珍惜我,和別的垃圾男人都不一樣!可是,你根本就是……就是和他們一樣!”

    說著,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落,啪嗒啪嗒地掉下來,一顆一顆像砸在秦覺的心上。

    秦覺聽她提起陸慕辰和賀以南,早就醋得不行,想鬆開她起身:“我看你和他們玩得不錯,挺開心的。我哪比得上他們。”

    一旦男人開始比較,開始對情敵口出惡言,那他恐怕難逃情網。

    盛知夏想,她越來越惡心了,可以熟練地跟仇人摟摟抱抱。

    可她勢單力薄,唯一可以利用的隻有人心……她要用餘下的生命跟這些仇人賭一把!

    “不許鬆開我,不許走,我……我……”盛知夏撒著嬌,好像束手無策似的,忽然又看向那個紅酒杯,她又要去拿酒灌自己:“別攔著我,讓我喝!喝醉了一了百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嫌棄我!”

    “別瘋了!”秦覺不許她喝。

    盛知夏捶他的胸口,用的力氣也不大不小,捶著捶著,她忽然就哭崩了,整個人都在發抖,哽咽著一字一句斷斷續續地控訴:“三哥,我真的……真的……好怕……昨晚我以為……我以為我要就死了……陸慕辰根本不愛我,他拿我當擋箭牌,還讓我去竊取秦幫的機密……賀以南這個人渣……他和殷落串通好……他對我見死不救……他隻想得到秦幫的好處……沒有一個人愛我……”

    眼淚是她的武器,控訴是她早就藏在心的,憋了這久才來告訴秦覺——陸慕辰和賀以南,她一個都不愛,一個都不信。

    唯一相信的是……他。

    但還是帶著惶恐帶著不安來試探他,就怕他和其他人一樣對她心存不軌。

    秦覺忽然心有點異樣,開心當然有,可是疑惑更多,他本性多疑,加上女孩說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在外麵對別的男人那樣殷勤,任是誰都會對她抱有疑惑。

    因而,秦覺將她的臉抬起來,不許她再憋著哭,蹙眉道:“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你不是一直在維護你的賀叔叔嗎?我想動他,你還不肯。現在又想打什鬼主意?”

    秦覺挑開了說,這樣更好,總比暗搓搓試探省事兒。

    盛知夏被迫仰頭,無法再躲避,可她的眼淚比她還會演戲,啪嗒啪嗒往下落,眼神也沒了光彩,好像心如死灰一樣,她抽噎了一下,忽然咬牙,惡狠狠地說:“我為什維護他,為什不在爸爸麵前細數他的罪行,因為我不想他跟殷落死得一樣輕鬆!他們對我的傷害,不能就這輕易地算了!我要看著他失去最在意的東西,讓他在最得意的時候忽然失去所有!無論他的財富還是他的名譽,全部都由我親手毀去!這樣才最痛快!賀以南他配得到這些的!三哥……”

    說完這些,盛知夏又直視秦覺的目光:“三哥,你願不願意幫我?我一個人做不到,我需要你。如果是爸爸,他肯定不會願意這麻煩,一槍斃了賀以南就是了。但是我不甘心啊!三哥,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而且,你比爸爸更願意寵著我……”

    她說著,低下頭去,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但她剛才的眼神全是信任和期待,還夾雜著小女孩無限的委屈。

    “為什是我?”秦覺也不說答應不答應,猝不及防地反問道。

    他好像對她的示好依然不信任,或者說想要得到更多的肯定,才會願意去付出行動。

    盛知夏也不再哭哭啼啼了,歎了口氣道:“除了你,我沒有別的人可以信任了,四哥是願意維護我,願意聽我的,但是他的腦袋不夠聰明,做不到讓我滿意的結果。傅家的外祖父外祖母還有舅舅、表哥他們也是外人,根本不了解我們秦幫的作風,就算讓他們幫我,肯定也不能把姓賀的怎樣,我想要的那種酣暢淋漓的報複……隻有你可以做到。”

    秦覺笑了笑:“所以,我是壞人,是惡人,他們都是好人,下不了手,是嗎?”

    盛知夏聽完,氣憤道:“你確實是壞人啊!但是那又怎樣!我已經受夠了那些老好人的那一套了!我是秦幫的人,我喜歡秦幫的作風!要報仇就快意恩仇!斬草除根!才不要拖拖拉拉地讓他活得那自在!我想把這件事做成,然後告訴爸爸,我可以做得更好,無論是秦幫還是三哥,都可以和我永遠在一起!我永遠也不會離開秦幫,可以成為讓他驕傲的女兒!”

    她說著,口吻堅定,眼神投射出執著的光,好像終於看清了前路該怎走,她摒棄所謂的正道,不想再走正人君子的路,她要試試看翻天覆地不擇手段這條路是不是更快樂!

    秦覺牽起唇角,忽然覺得有趣:“和秦幫永遠在一起,和我也……永遠在一起?”

    他反問,還是捕捉到了女孩話的重點,將他一整夜的困頓和冒起的念頭重新壓了下去。

    他本是想打算在秦幫重新洗牌,因為女孩對賀以南的執迷不悟,因為義父的完全偏袒。

    現在,女孩找了過來,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她明白他秦覺才是秦幫的關鍵人物,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存在。

    被冷落了那久,求而不得,秦覺不能說心不歡喜。

    “哼,三哥就是明知故問,趁我喝醉了欺負我。”盛知夏繼續拿小拳頭捶他的胸口,也不正麵回應,反而揪著她自己的問題不放:“三哥,你到底幫不幫我嘛?除了你,真的沒有別人可以幫我了,我想在回南方祭祖前,把賀以南給解決了,我不想再看他蹦躂!我要在他最信任我的時候,徹底毀了他!三哥……有沒有什好方法嘛……”

    她知道賀以南的把柄,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情,她卻不從盛知夏的角度去想,而是求助於秦覺——男人一旦有了權勢,總希望可以在女孩麵前表現,他越是無所不能,她越是崇拜他。

    因而,盛知夏將問題拋給秦覺。

    秦覺當然會有辦法。

    而且,他也厭惡賀以南到了極點,無論是情敵,還是眼中釘肉中刺,秦覺早就希望賀以南消失。

    秦幫想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他肯定就得生不如死。

    “三哥,你再不答應我,我就走了!”盛知夏的耐心到了頭,起身就要走,氣呼呼的:“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對付他!我不信我自己搞不死他!”

    秦覺生氣,箍住她的腰,湊近了,抵著她的唇威脅:“你怎搞死他?美人計?小狐狸精,你給我安分一點,以後你隻可以在我的身邊做出這種樣子來,否則,我擰斷你的腿。”

    ,男人的占有欲啊。

    越是極端的男人,說話越讓人毛骨悚然。

    秦覺說著要擰斷她的腿,想必都是真的。

    但是,有占有欲就好,怕就怕他無動於衷,那就沒得玩了。

    盛知夏圈住他脖子,仰起頭,恃寵而驕道:“要是我乖乖做三哥的小狐狸,三哥就願意幫我嗎?”

    秦覺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那雙從來冷厲的眼眸居然有了一絲暖意,他點出她的錯處:“是小狐狸精,不是小狐狸,你已經成精了。”

    “三哥!”盛知夏急了,撅起嘴,讓自己完全進入秦媛的角色,眼前和這個人的是她最信任的盟友,哪怕他手上沾滿了鮮血,是撒旦,是魔鬼,她找的就是他。

    秦覺哈哈大笑,十分愉悅:“好,我答應你,就當是新的一年送給你的禮物。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可以從我的懷溜出去,哪怕是對著封四,也不可以那樣笑。”

    盛知夏狂喜,在他懷開心地跳:“三哥,你太好了!你果然是世界上最愛我的男人!我太愛你了!我爸爸都沒有這愛我!”

    她跳著,叫著,忽然古堡的鍾聲響起,與此同時,無數的煙火在空中炸開——

    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小狐狸,新年快樂,沒想到是你陪我跨年。”秦覺帶了些許柔情抱緊了她,腦子一閃而過殷落那條遺言……

    “她會毀了你。”遺言這樣說。

    秦覺不自覺彎起唇,她能如何毀了他呢,他已是她全部的依靠,他所擁有的一切足夠為她的人生遮風擋雨。

    一個擁有絕對權勢的男人,才能在愛屹立不倒,秦覺有絕對的自信。

    盛知夏扭頭看向窗外,這個角度欣賞煙火十分美妙,古堡和煙火,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景,好像舊年的一切繁雜肮髒都被一掃而空,可以隨著煙火的升騰繼續新生活了。

    人人都在等待的新的一年,來了。

    “好美。”她癡癡地看著那炸裂的火光,久久沒有回神,心想的卻不是複仇,也不是此刻在仇人懷中的惡心,而是充滿了悲痛與思念——她在人世間苟延殘喘,無比想念那個葬身海底的人。

    她好想他啊,就在前一夜,她已經看過世界上最美麗的煙火了。

    此刻種種,往後種種,入眼,卻入不了心。

    “煙花再美,不及你的萬一。”秦覺笑著,一會兒看煙花,一會兒看看懷中,情不自禁地輕輕吻在了她的額頭。

    他不過分索取,完全尊重她。

    盛知夏感動地投進他懷,軟綿綿地說:“謝謝你,三哥,謝謝你願意給我時間,新年快樂。”

    秦覺安靜地抱著她,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居然有點溫馨和諧。

    煙花跨年持續了十分鍾,古堡終於安靜了下來,對秦幫來說,今天算是三喜臨門了,沒有人去計較大小姐此刻不在她自己的房中。

    跨年夜總是過得格外快,很多人拖著一身醉意回家,新的一年來了,人人都用不同的方式迎接了它。

    在新年的第一天,總是要做點特別的事,給重要的人送些禮物。

    秦幫的古堡也在慢慢蘇醒中,好像沒有人敢對三哥和大小姐的關係多加議論,全當做不知道。

    遠在盛家老宅的賀以南剛換過了傷口的紗布,他的耳朵沒有被徹底打掉,但是傷得很嚴重,醜陋無比,要是拆了紗布展露在眾人麵前,難看到無法直視。

    賀以南的媽媽賀夫人,還有妹妹賀橙橙都嚇得半死。

    “哥,我聽說郵輪出事兒了,怎會這嚴重?你這個耳朵太可怕了,我以為你們都平安無事的……對了,邱夢姐怎樣了?我給她打電話沒打通,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差去南城的嗎?”賀橙橙什都不知道,詢問他邱夢的消息。

    “我也不清楚,等相關部門發通告吧,我要忙了,你先出去。”賀以南很不耐煩地將賀橙橙打發走。

    他正在聯係專家想要做耳朵的整形修複,卻接到了來自秦幫古堡的電話——

    是座機打來的,麵傳來熟悉的少女的聲音:“表叔叔,新年快樂呀,你的傷口還疼嗎?我拜托爸爸聯係了整形科的專家,他們很厲害的,秦幫的兄弟們之前很多受傷的,都是他們治好的……”

    賀以南昨晚就給小女孩發過新年祝福的消息了,也得到了她的回應,她現在毫不掩飾地偏袒他,也讓賀以南更加有了安慰。

    大難不死,還有可能接觸到秦幫的權力中心,應該沒有男人能拒絕這種誘惑。

    “小朋友,太謝謝你了,你總是為我著想,可是我卻沒有好好保護你。”賀以南自責地說,打感情牌是他一貫的伎倆。

    電話的女孩卻給了他台階下:“以後好好保護我就好了呀,我才不在意一時的快樂呢,我想和表叔叔長長久久的。我讓爸爸請專家來了,表叔叔你覺得安排在哪手術比較好呢?如果拖延的時間太長,對你的耳朵就不好了。”

    她完全為他考慮,沒有摻雜任何水分,真誠而炙熱。

    賀以南本能地對人不是特別信任,畢竟他在背後做了太多的惡事,但他又想到秦幫的生意本就見不得人,醫生當然是地下黑市的醫生,那治療槍傷、械鬥的傷,肯定最拿手。

    更重要的是,假如他去了正規醫院,或者請了什專家醫生,就會暴露他中了槍。

    昨晚的郵輪盛典,相關部門還沒有披露最後的結果,他作為死逃生的乘客,不能節外生枝,把自己給送了進去。

    短短的幾秒鍾,賀以南的腦子飛速地運轉,最後果斷下了決定:“我去秦幫好不好?這樣不給秦伯伯添麻煩,還能看到你。”

    少女在電話那邊欣喜不已:“好啊!可以陪著表叔叔,我當然願意!那表叔叔你下午就來吧,我等你!專家我也會讓他們馬上過來!在秦幫會很方便的!沒有人敢來我們這搗亂!”

    她很開心,情緒也感染了賀以南,是啊,哪有什地方是比秦幫更安全的呢。

    於是,賀以南也不需要再考慮什,去保險櫃收拾了盛氏集團的一些產權協議——

    包括他昨天就割讓給秦幫的部分,又加了些新的。

    既然秦幫為他找了這樣的台階下,又給了他新的機會,賀以南決定再慷慨一點,將更多的利益心甘情願地獻給秦幫。

    等得到了秦幫的大小姐,還怕不能收割更多好處?

    賀以南也沒有請什人帶路,獨自驅車去了秦幫古堡。

    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古堡後,有人將他引進去:“賀先生,大小姐他們在會客廳等你。”

    “賀先生!”

    賀以南一進去,就見女孩迎了上來,拉住他的胳膊,朝她父親走去:“爸爸,賀先生來了!”

    賀以南忙給秦福生鞠躬:“秦伯伯,新年快樂,叨擾了。”

    旁邊坐了位中年醫生,看起來經驗豐富,目光隻盯著他的左耳。

    秦福生說道:“賀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秦幫的大醫生,經過他手的傷口沒有不痊愈的,你的耳朵讓他好好看看,早點好起來,也好讓媛媛放心。”

    秦福生說話時,還掃了眼一旁的“秦媛”,好像對女兒無可奈何。

    “秦媛”略帶羞澀地說:“爸爸!您去忙吧,我來陪賀先生就好了!您陪媽媽去喝茶吧!”

    她催著秦福生離開。

    秦福生無奈地對賀以南道:“唉,女大不中留啊,賀先生,祝你手術成功,就當秦幫是你的家,不必拘束。”

    秦福生離開後,盛知夏一路領著賀以南,跟著那個醫生一起,去了秦幫的獨立手術室——

    秦幫的確多意外,不是槍械傷,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傷,見不得光的事兒太多。

    越是靠近手術室,也就越靠近秦幫古堡的隱私地帶,賀以南的戒備之心也就慢慢釋然,但他天生謹慎,想到了一個人,問道:“秦三哥呢,怎沒見到他?”

    盛知夏在心冷笑了一聲,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賀以南就這忌憚秦覺?

    她卻輕描淡寫地回答:“三哥出去辦事兒了,昨天我爸爸媽媽結婚,不是收了很多份子錢嗎?要靠三哥出去打點,他一大早就出門兒了。也不知道他一天天地忙什,不是很想提他。”

    賀以南的心又放下了不少,摸了摸她的頭:“好了,不提了,媛媛,謝謝你為我操心,幸虧有你,我才安心。”

    “當然了,我不操心你,誰操心你呀?我隻希望你好好的,以後才能……”盛知夏偏頭對他笑,脖子上的傷痕還在,但她容顏絕美,舉手投足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她說了一半,停了,沒繼續說。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似蓮花不勝涼風般嬌羞……”賀以南算是真真正正體會到什這句詩的意思了。

    眼前的少女,比花還溫柔羞怯幾分,這些美好姿態,全都是因為他。有愛情在,總好過冷冰冰的交易,所以,少女才讓人放心,她們總是單純得多。

    “所有手術需要的工具、藥品都準備好了,賀先生,請吧。”那位不苟言笑的大醫生在一旁適時開口道。

    “醫生,你一定要好好做手術哦,如果手術失敗,我會讓我爸爸殺了你的!”少女忽然威脅道。

    那醫生忙道:“不敢,不敢,都是盡我所能,賀先生的這個傷口也不是什大問題,大小姐不必嚇唬我。”

    “哼,那就好,反正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少女擲地有聲,頤指氣使。

    賀以南摸了摸少女的頭,卻做出寬容大度的姿態,笑道:“放心吧,不要這欺負醫生。乖乖等我出來。”

    少女心血來潮,問道:“我可以進去陪你做手術嗎?我保證安安靜靜的!”

    那醫生為難道:“不能,我們的手術很精細,要將賀先生缺失的耳朵重新修複,可能要持續很長時間,大小姐在,我們反而會分心,不利於手術的進展。”

    賀以南笑道:“小朋友,放心吧,你乖乖去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就出來了。好不好?”

    他可真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盛知夏歎了口氣,猝不及防地上前去抱了抱賀以南:“賀先生,我真的好希望你平安健康,我已經失去了太多,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會在外麵為你祈禱的。要為了我堅持下去哦。”

    “好,我一定會為了你好好活著……”賀以南滿心感動,當然都答應了她。

    隨後,在醫生和眾多護士的簇擁下,一起進了手術準備室——

    門徹底關上,隔絕了外間的一切。

    盛知夏的笑意終於一點一點變了樣子,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手術室的大門。她真不知道該怎說賀以南才好,廢物點心確實沒有廢物點心的樣子,對盛家有多狠毒殘忍,對秦幫的人就多軟弱慫包。

    秦幫安排的手術就敢來,是覺得要殺他早就殺了,不必多此一舉是嗎?

    盲目的自信,真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讓人唾棄他。

    “小狐狸精,你不乖啊。”

    正在此時,背後響起一道促狹的聲音,帶著些許不滿。

    盛知夏神色一變,演技瞬間拉滿,開懷地轉過身去,笑容滿麵地對那人道:“怎樣,三哥,我演的還可以吧?你要是嫌棄我跟他抱過,給我噴點消毒水行不行?消消毒就沒事兒了吧!”

    她在賣乖,知道自己錯在哪,她都認了。

    “還說我出門收賬去了,不在古堡,你這個小騙子謊話連篇。”秦覺點了支煙,冷漠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盛知夏卻追過去,撲進他懷,偏要擠著他:“怎了?我不可以說謊嗎?我說謊你也要愛我寵著我!反正就是要寵我!”

    她囂張得厲害,巡邏走過的秦幫兄弟都不敢直視這個畫麵,但似乎人人都已經默認,三哥和大小姐是一對兒。

    隻是,那個進了手術室的家夥有點不知死活,居然就這樣被騙了進來,今天秦幫來了很多陌生的麵孔,可不止大醫生一個人,聽說都是三哥請來的專業團隊,具體是做什的還不清楚。但是可以猜到跟剛進手術室的那個男人有關係。

    “好,寵著你,你最乖了,小狐狸精。”秦覺摟了摟她,卻還是看著手術室的方向:“他倒是真敢來。”

    盛知夏冷笑:“是啊,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我被他和郵輪上的人聯合起來害得那慘,差點死在海,怎可能還會站在他那一邊!”

    她問秦覺:“三哥,手術沒問題吧?”

    秦覺笑了笑,意味深長:“你想要有問題,就會有問題,你想他沒問題,就沒問題。全都看你。怎?舍不得了?”

    盛知夏哼了一聲:“對啊,我可舍不得他了!這是我送給他的第一份新年賀禮呀!等第二件第三件全都送上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有多快樂了!謝謝三哥成全……”

    她不忘撒嬌。

    秦覺搖了搖頭,牽著她的手道:“走吧,這地方血腥味重,晦氣,你一個姑娘家不要經常過來。我們先去喝茶,等他出來,得後半夜了。”

    兩人攜手離開,說說笑笑,全都被樓上的秦福生和傅瑜看在眼。

    傅瑜嫁作人婦,雖然病著,卻還是以夫為尊,想在餘生不多的日子多陪陪秦福生。

    她目睹了樓下這一幕,問道:“秦叔叔,小媛這孩子真是無法無天,和不同的男人勾三搭四,你得管管她才好啊,不能讓她太出格了丟了你的臉。”

    秦福生在喝功夫茶,不慌不忙,慢悠悠道:“不急,孩子們的事,由他們自己去吧。”

    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女兒和誰在一起,反而有一種欣慰,在男人堆打滾,卻讓自己獨立其外,果然是他秦福生的女兒,他不去管太多,由著她去玩兒。

    至於手術室的那個人什情況,他也並不關心,自會有結果。

    ……

    賀以南的手術花費了好幾個小時,從天黑到天亮。

    因為打了麻藥,他迷迷糊糊醒來又睡過去,總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是失聰了,他聽不見外麵的任何聲音,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有人從他麵前走過,他不知道他們是誰。

    賀以南本就生性多疑,很少有這樣軟弱無助的時刻,眼前那多的幻影,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他好像看到了夏夏還有邱夢……

    她們對他笑著,笑意不同尋常。

    賀以南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手術,但是手術的醫生可信嗎?他們會不會讓他永遠失聰,甚至會不會……挖了他的器官?

    秦幫是什地方,他怎就敢一頭紮進來,因為一個女孩——可她畢竟是秦老大的女人啊。

    他那樣容易就躺了下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本心誰也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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