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穿上吧，不是說時間不多了？”S也沒磨磨唧唧，雖然看不上陸慕辰的一切，卻還是對她用了百分之百的耐心。

    “嗯，我去換上，你也去……”盛知夏準備去衣帽間換衣服，S卻跟了上來：“我幫你穿……”

    “額……”盛知夏始料未及，S臉色有點異樣，輕輕推了她一下：“想什呢？不說我想不想看你，就算看了又怎樣？這裙子拉鏈不好拉，我幫你。”

    他說得理直氣壯，還在刻意掩飾。

    盛知夏想笑，最後還是當著他的麵換了禮服，陸慕辰的品位不俗，這裙子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落地鏡的她長著陌生的屬於楚媛的臉，身段絕佳，恐怕隻有死去的盛知夏本人才能把她比下去。

    “好看嗎？”盛知夏拎著裙擺在S麵前轉了個圈，婚紗禮服，頭上就缺一個白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正在為婚禮做準備。

    S站在她身後，為她把拉鏈輕輕拉上，她的腰很細，拉鏈拉上之後，更是瘦得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腰似的，他看著鏡子的她，眉眼間有點奇怪的情緒。

    頓了頓，他才開口：“沒有以前好看。”

    盛知夏心一撞，以前，是多久以前？S說的是她死前嗎？

    S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似的，摸了摸她的頭，又扯著她的胳膊，把她轉了過來，道：“不說了，你幫我換衣服，給我係領帶，我今天的所有都由你支配。不好看，也找你。”

    他的力道很大，有點粗魯，盛知夏卻笑了，幫他把睡袍解開，想換襯衫，離得太近，衣帽間的燈光很清晰地照見了他胸口的皮膚顏色不對……

    她從前跟陸慕辰親密過太多次，卻沒有仔細地觀察過他的胸口——

    動過心髒手術的人，哪怕自身的愈合能力再強，也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那本該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吧，哪怕此去經年，也不會消弭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