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聽錯，喬一樹認為這個不明來曆的、滿身是血的、捂住自己的嘴的女孩在暈過去之前，的好像是“不去醫院”？

    如果沒有看錯，喬一樹清楚地看到女孩的瞳孔是灰色的，像是帶了美瞳，但是瞳孔的變化又像是然的。

    看著攤在地上的女孩，喬一樹思忖著應該怎辦？送公安局？送醫院？

    “看上去你像是被人追殺？還真是個戲精！不會是又來什拐賣女大學生到山村當媳婦的社會新聞橋段吧？哎……不管了，得趕緊把你處理掉。”喬一樹一邊聲地嘀咕著，一邊走出儲物間。

    “老板，剛剛……”程野濱緊張地站在儲物間門口，眼睛看似在與喬一樹交流，確實在地往儲物間內部瞄著，李不言的鞋子恰好穿過了喬一樹的遮擋，直抵程野濱的眼底。

    “沒事兒，我會處理好的，今接下來店就拜托給你了。”喬一樹著順手關上了儲物間的門，從前門出去，將車子挪到了後門。然後進到儲物間，扛起李不言丟到了車上。

    “看著身材不錯，也這重！”喬一樹皺著眉，扯了扯剛剛被弄皺的衣服，然後進入到了駕駛席。

    李不言再醒時，已經到了喬一樹的家中，她被用白色的麻繩困在一個餐椅上，胳膊和腿上的割傷處的血已經凝結了，頭上纏著一條浴巾一樣的東西，似乎是幫助她頭部傷口包紮的，可是浴巾整個待在頭上像被戴了一頂沉重的帽子，又因為纏得不均勻，讓她的頭總是不自覺地往右側偏。

    “喲，你醒了……”喬一樹把手中的水杯遞給李不言，又想起她的手被綁著，於是送到她的嘴邊：“渴了吧？”

    李不言沒有言語，也沒有喝水，而是掃視了一圈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房間不大，黑白灰的裝修看上去屋主應該是個性……格冷淡的人。

    “還好，你不是他們的人？”李不言輕啟紅唇。

    “他們？”喬一樹反問，並放下手中的水杯，雙手突然抓住餐椅的副手，整張臉逼近李不言的臉。

    李不言似乎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厚躲了一下。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果然不是中國人！”喬一樹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露出像是參加某次有獎問答時又猜對了一題時的得意表情。

    “什？”李不言沒明白對方的話。

    喬一樹指著自己的眼睛：“瞳孔，你是灰色的瞳孔。”

    “哦。”

    “哦？吧，你是哪國人？在中國多久了？還有，身上的傷是怎弄得？為什有人追你？”

    “你問題似乎很多，能把我解開再問嗎？”李不言冷冷地回答。

    “當然不能，如果你是逃犯或者女流氓，那我不是很危險，別忘了，是你在儲藏室脅迫的我。”喬一樹邊邊做捂嘴的動作。

    “首先，我是中國人，而且不是逃犯。其次，你能不能把我頭上這東西拿掉！”李不言的話語中藏著壓抑的憤怒，她必須要盡快脫身。

    “你是中國人？混血？還是什？我從沒見過中國人有灰色的瞳孔。”

    “真倒黴。”李不言邊邊用力上下晃動自己的雙手，想要掙脫那纏得死死的麻繩。

    “我，你今算是幸運，遇到了我，如果是別人，你這會兒絕對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局子，如果你什都不，我現在就打110！”喬一樹著，拿起手機。

    還沒等喬一樹反映過來，李不言已經將自己連同餐椅一起摔向喬一樹，兩個人幾乎同時跌落在地板上，然後喬一樹就看到李不言的身後居然伸展出了一雙翅膀，瞬間將她身穿著的上衣扯裂。

    那白色的翅膀，似乎是像雨傘一樣，一下子被撐開的，上麵白色的羽毛映著窗外的夕陽，似乎閃著銀色。

    喬一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一下，再次確認了一次眼前的情況。

    “揮著翅膀的女孩？”喬一樹驚呼起來。

    “fuk……”李不言從齒縫中擠出這一句，然後就被重重的翅膀徹底地壓在了地板上。

    喬一樹盯著李不言的翅膀看了足足10多分鍾後，李不言怒吼著：“快把我扶起來，我快窒息了！”

    “噢，對，對對……”喬一樹把李不言扶了起來，然後搬了把椅子在她對麵坐下。

    “跟我。”

    “什？”

    “翅膀啊！”

    “如果你足夠明智，就應該現在馬上放我走。不然的話，連你也活不成了，你聽懂了嗎！？”李不言這句時，語氣中不再憤怒，倒有種放棄掙紮的意思，但每個字都的非常嚴肅。

    “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如果你誠實回答，我就把你解開。”

    “可以。”李不言用深灰色的眼鏡盯著喬一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