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多,喬一樹離開後,李不言竟在沙發上睡著了,似乎是夢,門“嘩”地一下被拉開,然後一個和自己一樣有著深灰色瞳孔的男人走了進來,站在自己麵前:“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那雙深灰色的瞳孔,讓李不言從夢中驚醒,她輕啟睫毛,真的看見一個不是喬一樹的男人站在自己麵前。條件反射似的,倏地跳起,右手握拳在胸前,左腳向後,做出防禦動作。
喬一樹隨之跟了進來,憤怒地大聲嚷著:“喂,我不是讓你去酒店嘛!你是怎回事!”著伸出右手欲將程野濱強行拽出自己家,就在出手的一瞬間,程野濱一個回旋踢,將喬一樹踹倒在地板上,滑行了至少有一米。
“我!你不想活了子!”喬一樹經曆了大腦空白的十秒後怒吼起來,踉蹌地重又站起身,想要反擊程野濱。
李不言一眼就看出程野濱有問題,但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狀況,就看到程野濱的右腿再次抬起,準備再次踢向喬一樹。李不言一個健步跳躍過去,伸出雙手,擋在了喬一樹的前麵,雙眼怒瞪著程野濱。
程野濱的腳抬得老高,繼續在腿部肌肉上麵的力氣卻在於一秒鍾停在了半空中,然後他看著李不言哈哈地笑了起來,又伸出右手輕揉起了李不言亂糟糟的頭發:“跟我走吧。”
喬一樹這才發現李不言的大翅膀已經收了回去,男士浴袍鬆垮地掛在她的身上,背部右側露出的肩胛骨成翼狀。
“你的……”喬一樹靠近李不言剛低語出一個問句的前兩個字。李不言馬上答到:“我沒事了。”
“哦……哦,那就好。”喬一樹佯裝平靜地。然後抬起頭對著程野濱:“我你子,犯什病了啊!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居然敢踢我!?”
程野濱露出了輕蔑的笑,然後指了指李不言:“你問她啊!”完,他將身體扭轉了180度,跌進了沙發中,然後:“給你們解釋和到別的時間,不過,別太久,不然我可不知道那子能不能撐得住。”
李不言兩步邁到程野濱麵前,蹲下身,直勾勾地盯著程野濱的眼睛,程野濱很配合地笑著望著她。
“你們……”李不言。
程野濱點了點頭,然後:“放心,他很好,暫時很好。”
“條件是什?”李不言的眉輕蹙。
“條件?很簡單,你跟我走。”程野濱輕鬆地答道。
“我知道,但是去哪兒,做什?”李不言一邊問,一邊權衡著究竟要不要去救那個男生。
程野濱似乎能讀懂李不言所想,慢悠悠地:“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可以不去救他,但即便這樣,我還是得帶走你,你也知道,帶走你,對我而言輕而易舉……”著,程野濱以極快的速度從沙發中站起,其他人還未來得及反映,他就將李不言反手抓了起來,一隻手捏住了李不言的兩個手腕,緊緊地貼在李不言的後背上。
喬一樹剛想上去幫忙,又被程野濱一下踹倒在地,他捂住肚子,緩緩抬頭問了句:“你不是程野濱?”
程野濱笑了起來,李不言用力掙紮起來,卻絲毫不見手腕處有任何鬆動,越掙紮越焦灼與氣憤,然後她隻覺得從胸腔突然竄出一股氣流,唰----呼----唰----呼----
李不言的翅膀重新張開來,一下將程野濱重重地扇倒進沙發,然後驚歎地:“你的翅膀怎……這大!?”
李不言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翅膀動作推著撞在了洗手間的玻璃門之上,玻璃門“嘩”地碎裂開來,碎玻璃一下紮進李不言的臉上的前胸露出來的皮膚,李不言一下跌坐在地板上,感到右側的臉頰和有肩膀火辣辣的疼著,頭也暈暈的。
見到這景象,喬一樹和程野濱一起衝了過來,大大的翅膀擋在了三個人之間,滿地的碎玻璃又在三個人的身上新添了很多傷口。李不言垂著頭,太陽穴的一個傷口流出了血液,劃過她的側臉,流到她纖瘦的下顎出,程野濱想拽起李不言,卻不知從哪下手。
李不言抬起頭,費力地扭向右側,對程野濱:“我跟你回去,但我有個條件。”
程野濱皺起眉頭,麵露擔憂地問道:“什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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