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李不言露出了輕蔑的笑，然後看到真正的程野濱似乎已經蘇醒了過來，眼睛半睜著，剛剛陽乾喂到他嘴邊的水流出了大半口，正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看上去很像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病人。

    “嘿，你醒了，感覺怎樣？”李不言如風一般目不斜視地走過副使，蹲下來對程野濱。

    程野濱的臉上依舊沒有什表情，但眼珠卻在緩緩轉動。見到這副景象，喬一樹這才著急起來，衝著副使嚷嚷著：“你給我解釋解釋，我這店員不會是成了什植物人了吧！”

    “咳……咳……”副使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後同樣蹲到程野濱的對麵，用手扒開他的左眼，然後又鬆開，對李不言溫柔地：“別擔心，他隻是剛恢複意識，需要適應適應，就像是你時候玩的蹦床，剛從蹦床重新回到地麵，是不是也需要重新適應一下？”

    “蹦床？”李不言依舊皺著眉，接著：“我可沒玩過那東西。你就告訴我他大概需要多久才能醒？”

    副使想了一會，隻好：“大概半個時。”

    “好。”李不言著，環顧了一下整個正廳，“這……跟原來不太一樣。”

    “沒錯，你知道的，我們也在進步。”副使似乎在回答李不言。

    “喬一樹，這兩很……總之，一會兒等他完全醒了，你就帶他離開這，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好嗎，也告訴他，什都當作沒發生。知道了嗎？”李不言咽下了對自己本來想要對喬一樹的感謝話，也刪除掉了本來語氣中那種商量的口氣，依舊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

    “怎可能？！你在開玩笑吧！這是我二十多年最刺激的兩了，我都想把它寫成……”喬一樹還沒完，李不言迅速地從原地跳起，一腳踢在喬一樹右腿的大腿上，喬一樹“啊”地一聲坐在了地上，然後他才發現，廳中的其他人都停下自己手中的活計齊刷刷地看向喬一樹。

    “我來處理。”副使著，將喬一樹從地板上拽起。廳中的其他人才又回到自己剛剛正在做的事情上去。

    “跟我來。”副使拽著喬一樹，對李不言，然後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

    此時，程野濱依舊坐在那輛輪椅上，眼睛一會兒睜開，一會兒又閉上，陽乾和索隆依舊站在他旁邊，似乎是在看護著他。

    這一次，喬一樹終於沒有被副使關在門外，而是被快速地請進了辦公室，並且，被丟到了一席超軟的沙發上。

    “哎呦。”喬一樹叫了一聲之後，才感受到自己剛剛被摔得生疼的屁股似乎正被一種無法形容的柔軟包裹著，他不由自主地撫摸起正坐著的咖啡色沙發。

    “這沙發……在哪兒買的？”喬一樹情不自禁地問道。卻沒想到，他的這句話讓原本緊張地空氣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副使哈哈大笑起來，李不言也忍不住咧了咧嘴角。

    “不言，你覺得我該怎處置他和外麵那隻呢？”副使笑完，突然靠近李不言問道，聲音變得柔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