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陽,院子的少年正在挑水,黑色的燒火棍挑著兩桶滿滿的水正慢慢的擺出不同的姿勢,直到筋疲力盡滿頭大汗後才停下來休息一會,接著繼續。
“瞎書生,你在幹什。”偷偷看了好幾天的小芽忍不住問道,這個瞎子天天做一些她看不懂的事情,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練刀。”書生活動筋骨很認真說道:“很厲害的刀呢。”
“那你的刀呢?”小芽疑惑不解:“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的刀。”
“這不就是刀嗎?”書生拍了拍棍子反問:“你看不到嗎?”
“嘻嘻,書生你真好笑,這是棍子不是刀哩。”小芽搖頭晃腦:“你不僅是個瞎子,還是個傻子。”
“這就是刀。”書生固執。
“那你練的是什刀?”小芽眉目如春水。
“擔山。”書生再次挑水。
“這是什刀法?沒聽過呢?”小芽坐在牆頭晃著小腿,烏黑的頭發像盛開的潑墨牡丹般,在溫和的陽光如傾瀉而下的金色瀑布,顯得格外美麗。
“下南一脈最強刀法。”書生說著:“很厲害的那種。”
“書生你不老實,又在騙人了,下南最厲害的刀法是十八拂霞。”小芽作了個鬼臉跳下牆頭離開了。
“嗐,以後書也沒得說了。”書生搖頭,新春那天食肆來了一個新的說書人,是個風韻少婦,故事沒他吸引人,但男人更喜歡美人。
“世道不易,落魄書生不容易。”張書生拿來棍子出了門,他得去賺錢。
一路上遇見的人,小孩兒都是歡喜,大人則是不待見,這瞎子天天不務正業,和小童混在一起,要是教壞了孩子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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