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尋在地上起不來,僅在片刻之間,仿佛就有團火將他渾身的力氣燒幹了——不能在這時讓傅祈硯碰到,因為點火的人就是傅祈硯。
周歲尋難受,扯了扯衣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了,也猜不到最根本的原因,他隻當可能是自己不適應這的氣候,因為從下了飛船開始,他就不是那舒服。
傅祈硯看他這樣都不知道該怎辦。
一直讓周歲尋在地上肯定不行,可周歲尋又不讓他碰。
難道要在此情此景之下將可能的真相告訴周歲尋嗎,周歲尋能夠接受嗎?
“你先起來吧,不要在地上,能起來嗎?”
周歲尋起不來,兩腳無力得厲害,感覺很快連雙手都會失去力氣。
他搖頭:“……我起不來了,我沒有力氣。”
周歲尋身上的奶糖香味也在同一時刻變得濃鬱起來,傅祈硯原本對他身上的味道都已經習慣,但此時此刻顯然不同,他頭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濃鬱想起,好像某種暗示的信號,帶著勾子,正好勾在傅祈硯心上。
傅祈硯沒忘,周歲尋是自己選定的伴侶,伴侶的印記還在周歲尋身上。
平時他有理智,知道有些事情不到能做的時候。
可這樣的情況下,他都快被這股奶糖香氣熏得暈頭轉向起來,接下去會做出哪些行為,自己都沒把握。
剛才還不讓傅祈硯碰,但周歲尋又主動拉住了傅祈硯的手。
他難受,沒力氣還熱,腦子都開始不清楚。
“……我好難受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心的擔憂也變得無厘頭,他扒拉著傅祈硯在自己麵前蹲下,然後抱住了他,“我要是死在這了怎辦,我會死在這嗎?”
將小皇子抱入懷中,那股好聞濃鬱的奶糖香味幾乎將傅祈硯整個人都圍住,腦子名為理智的弦快繃斷。
不行不行不行。
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可周歲尋在他懷拱來拱去不安分,還抬臉蹭他。
傅祈硯開始覺得難以承受。
他感受到這是他的伴侶在渴求他,而他根本無法拒絕。僅剩的理智告訴他,還是在外麵,絕對不能讓他的小皇子在室外曆經這些事。
可周歲尋難受得都要哭了。
這到底是什感覺,碰不到傅祈硯的時候想靠近他,現在是在他懷,卻又想將他推開——排斥跟吸引同一時間存在他體內,他想親近傅祈硯,隻是身體深處在為此恐懼。
他帶著令人心軟哭腔問道:“……我是怎了,我真的會死嗎?”
傅祈硯的心跳也變快,他們坐在地上,他抱著滿懷柔軟的奶糖香氣:“你沒事,隻是……”
他不知道該怎說,在已經發生的情況下,好像有股乘人之危的微妙。
周歲尋一抽一抽的:“……我怎了?”
傅祈硯想了很多詞,卻覺得沒有一個合適,最後索性不說了,反正遲早都有這一步,隻低頭親了上去。
那一刻,有小煙花在周歲尋腦內炸開。
傅祈硯親上來的時候,他腦子迷糊,可身體卻給出了能夠為自己緩解這種情況的回應。而當他被按在地上卻沒有任何不情願時,才對自己的情況恍然大悟,明白了個徹底。
淩晨三點多的天色依舊黑暗,皎潔月亮懸掛高空,四點半左右才開始微微有亮光升起。
這時傅祈硯跟周歲尋都清醒了些,周歲尋得到伴侶安撫,也沒那難受了——但臊到恨不得原地死去也是真的,他好歹是金尊玉貴的小皇子,很難接受自己跟傅祈硯在外麵做了什。
一身沾了不少泥土碎草,周歲尋一清醒過來就踹傅祈硯出氣,縮在他懷大喊,回去了回去了,不要在這。
這會兒傅祈硯也有些心虛,天黑時沒什感覺,天一亮就感覺在接受日光審判,心有罪惡。
將人用衣服裹進懷抱回去時,周歲尋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藏在傅祈硯懷,密不透風,一根發絲都不外露。
但一雙腳丫子還光著,傅祈硯看到周歲尋晃來晃去的腳上沾了泥,後知後覺才發現把周歲尋的鞋子落下了。
傅祈硯猶豫要不要回去拿鞋子,轉身轉一半,周歲尋就問道:“……你幹嘛!”
傅祈硯道:“把你的鞋子落下了。”
周歲尋反應激烈:“……不要了不要了!快點回去了!快點回去!”
成本還挺大,丟了一雙鞋。
傅祈硯想隻好晚些時候再出來找了,現在他要回去,周歲尋能從懷鑽出來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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