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有甜抱著坨坨來到了袁維家所在的胡同口。
坨坨縮在她懷,瞪著眼睛看著她。
“狗狗,一會見到袁維,幫我多好話,讓他原諒我好不好?”
狗雙爪扒住她的肩,哼唧了一聲。
蘇有甜摸了摸它的狗頭。
在山莊,蘇有甜看它沒人照顧,很是可憐,就把它要了過來。
她摸摸狗鼓鼓的肚子,坨坨哼哼唧唧地吐出舌頭,嘴還帶點肉香味兒
家夥餓得直叫,她一心疼就買了很多雞肉煮給它吃,可能這長時間沒吃過好東西,一直吃個沒完,蹭著蘇有甜的褲腳求更多。
她一個心軟就沒控製住它的食量,現在它的肚子鼓得直哼哼。
蘇有甜看著漆黑黝黑的巷子,抱著狗抖了抖。
“係統,袁維真的住在這巷子嗎?我怎覺得得慌?”
“嗷!!!你就不能不嚇我嗎?”
蘇有甜摸摸坨坨的狗頭:“都怪我,我應該製止他們的,也不知道他的傷究竟怎樣了。”
她看著腳邊的藥品,歎了一口氣。
剛走入巷子,蘇有甜就感到陰風陣陣,她把狗抱得死緊,坨坨費力地把大腦袋伸出去,被擠得嗷嗷叫。
蘇有甜趕緊把它鬆開:“啊,對不起對不起。”
走到一家門前,她看著眼前的鐵門,有些手足無措:
“袁維就在麵嗎?”
蘇有甜退後了幾步,這個大門就整體地映在她眼前。
月光之下,冰冷的水泥牆範著滲人的霜白,門兩邊,雜草頑強地掙紮在石縫之間,深紅色的大門上,掉了漆的鐵片□□出猩紅的顏色,她的指尖一觸,涼得似乎是上了霜。
“他就住在這”
她不是不知道袁維過得苦,為了給他後麵的逆襲留下伏筆,故意讓他的身世淒苦。
但是真正到了他的世界,參與他的生活,她才知道自己的幾句話,對一個人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她深深地吸一口氣,輕輕地敲了敲門。
沉悶的聲音在夜格外突兀。
蘇有甜抱著狗,把臉埋在它的毛毛沉默地等待著。
半晌,大門毫無動靜。
蘇有甜納悶道:“怎還沒出來?”
“不可能”蘇有甜一本正經地反駁:“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夜深人靜、萬俱寂的時候,袁維不可能睡覺,也許他正躺在床上,把手伸向”
係統的聲音滿含痛苦:
蘇有甜低頭,坨坨眨著純潔的眼睛與她對視:“嗷?”
她咳了一聲,捂住狗的耳朵:“好了,我知錯了。現在我們開始探討關於袁維是否在家這一問題。”
“那為什不開門?會不會受傷太嚴重?”
蘇有甜咬了咬手指,又敲了敲門。
這次,還是沒有人開。
她著急了,剛想不管不顧地推開大門,就聽到耳邊傳來吱呀一聲響。
在寂靜的夜,這個聲音就像是被摁住了喉嚨的烏鴉發出的慘叫一樣滲人。
蘇有甜眼角一抽,脖子傳來嘎吱嘎吱地聲響。
在她身邊,不知什時候出現一個老人,他臉色慘白,身形佝僂,滿臉的褶皺層層疊疊,他對著蘇有甜緩緩咧開了嘴:“姑娘,你找誰?”
蘇有甜“”
蘇有甜開始翻白眼了。
蘇有甜緩過來氣,她踉蹌地一手扶住牆:“我、我還活著,謝謝關心。”
老頭看蘇有甜踉蹌了一下,知道她嚇到了趕緊道歉:“對不起姑娘,我嚇到你了吧。”
蘇有甜好半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是我膽子。”
王大爺一笑,看向她懷中的狗:“哎,這不是坨坨嗎?怎在你懷?”
坨坨?
蘇有甜低頭,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鼻子一動,似乎似乎聞出王大爺的氣味,伸出舌頭就想往外鑽。
蘇有甜趕緊放下它,看著坨坨往王大爺的腳邊撲,詫異道:“原來它叫坨坨。您認識它?”
王大爺艱難地彎下腰摸了摸坨坨的狗頭:“對,這是我養在山莊的狗,我在山莊看湖,一個人寂寞就留著它在我身邊。”
蘇有甜還真有些尷尬,她想起袁維好像就是代替一個大爺到山莊工作,她幾句話帶過,根本沒想到這個人真的出現在她眼前,而且她竟然沒經過原主人的同意就把人家的狗抱來了。
她趕緊道歉:“大爺,對不起我在山莊看它可愛,就要來了,這想到它是有主人的。”
王大爺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關係,你喜歡它就是緣分,現在很少有人喜歡土狗的。你要是真心喜歡它我可以讓你養,但你得答應,不能遺棄它。”
月光下,王大爺的臉很是嚴肅。
蘇有甜連連保證,她忽然想到袁維已經打了沈浩林他們,那王大爺的工作
“我把狗抱走的話,那您呢?”
王大爺一笑,臉上的褶子擠成一朵花:“這個你不用擔心,袁維山莊看我表現得不錯,就把我安排在新的地方當門衛,那可比湖邊好多了。”
蘇有甜納悶,沈浩林他們會有這好心?
難道是袁維故意謊安慰大爺?
王大爺看了看她腳邊的東西,又道:“你是來找袁維的吧?”
蘇有甜回過神來點點頭。
王大爺道:“我從下午聽到門聲,到晚上也沒聽到他出門的聲音,他讓我不要進去,我很擔心,你幫我進去看看吧。”
王大爺這一,蘇有甜更加擔心了,她把坨坨抱過來,趕緊推開大門。
大門內,是寬敞的院子,蘇有甜沒心情看那些老舊的玩意兒,她一拉,就拉開了房門。
剛一進去,她的眼睛就不適應黑暗猛地一眯。
接著,濃重的血腥味和酒精的味道直衝她的鼻子而來。
她捂住鼻子,險些透不過氣來。
“這是什味道,他是邊喝酒邊吐血嗎?”
蘇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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