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的氣溫還是如此的炙熱,門外,熱浪滔,連空氣都凝滯起來。
的風扇布滿了油膩的灰塵,拚命地向工頭刮著,扇得他肚子上的襯衫被掀起一角,露出鼓脹的肚皮來。
悶熱潮濕的辦公室內,隻有風扇的呼呼聲,工頭的脖子和後背全是汗,他仰著雙層的下巴睨著袁維,明明是鄙夷的姿勢,但麵對他時卻莫名地屏住了呼吸。
一個二十出頭的夥子,有什可讓他害怕的,工頭冷笑一聲,卻偏偏不敢對上袁維淡色的眼睛。
昨有一大堆人找上門,指名道姓地要他開了袁維,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就別想以後能接到活了。
他不想惹事,何況多一個少一個袁維也沒什,於是就把袁維叫了來。
袁維站在這半,眼睛一直盯著地麵,他不聲不響地,身上的血腥味一個勁兒地往工頭的鼻子飄。
工頭咳了聲,粗壯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問你呢,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袁維眼一抬,目光虛無地射了過來。
“有事直。”
工頭一噎,想著這子還真是直,是真的不怕他還是傻啊。
他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發著汗味兒的領子:“我就跟你直了吧,有一幫人點名要讓你在這滾蛋,要不然就讓我們在這幹不下去。我呢,身為大家的領導者,不能不為大夥著想,這樣吧,我把你這個月的工資給你發了,你另謀高就怎樣?”
袁維目光一凝,工頭立馬喊道:“這可不能怪我,你自己惹出來的禍我不找你麻煩就不錯了!”
袁維把手伸出來。
工頭一哆嗦,下意識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幹啥!”
袁維道:“錢。”
工頭一口氣好懸沒上來。虛驚一場,他尷尬地坐回椅子上,但也隻敢坐個邊,從抽屜數出一遝錢,他剛想甩在桌子上,想了想,又輕輕放在桌邊。
“一共是三千五,你數好了,可別我騙你。”
袁維把一遝子錢放在懷,對工頭一點頭,轉身出了門。
工頭看他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視線,這才咬了咬牙。
“我怕他幹什啊我。”
袁維出了門,焦興就迎了上來:“袁,工頭跟你什了?”
袁維停下腳步,他看了一眼焦興。
焦興莫名道:“咋了?咋那個眼神看我?”
袁維道:“你好好幹,別偷懶。”
焦興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啊?”
袁維看著遠處的土堆道“我不幹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焦興:“啊!!!”
袁維拜拜手,大步走遠了。
蘇有甜吃完了袁維桌子上的飯,又刷完了碗,想要幫他收拾好屋子,卻覺得這屋子已經幹淨得用不著她再畫蛇添足了。
坨坨吃了一點飯,可能是被蘇有甜養叼了胃口,普通的饅頭青菜它隻吃了幾口。
蘇有甜戳了戳它的肚子:“哎,你那個不成器的阿爸養不起你,你注定是要和媽媽一起生活的。”
蘇有甜沒理係統,她轉了一圈,最後站在袁維母親的遺像前沉默。
照片中的女人睜著和袁維一樣溫柔而又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
蘇有甜衝她鞠了個躬。
“阿姨,您別擔心,袁維以後會好的。”
“他會有很多很多錢,也會有很多很多的愛,他會無比的幸福。”
“等我回去後,就給這個加一個番外,也許讓您不再遇上那個渣男,您應該有一個和和美美的人生”
蘇有甜咬牙道:“我給她開個重生文,平行世界不行嗎?”
蘇有甜深吸一口氣,對著遺像誠摯地:“阿姨,我一定會給您一個特別美好的人生,您看成為世界首富怎樣,每早上從各種鮮肉的肉體中”
蘇有甜義正言辭道:“同為女人,阿姨一定能理解的,你這種冰冷數據是不會理解身為女人的夢想的!”
係統無力道:“我是不理解,不過如果袁維知道你給他的媽媽找了那多鮮肉他會殺了你。”
蘇有甜縮了縮脖子,臨走之前她還是對遺像:“阿姨,您喜歡什樣的,記得托夢給我。我一定”
回到家後,蘇有甜花了一的時間,才把坨坨的寵物用品買齊,她坐在地上,把袋子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
“看到沒有?這是我給你買的球。”
坨坨仰著腦袋,無比渴望地看著那個球。
蘇有甜又拿出一袋狗糧,在手捏了捏:“看到沒,狗糧!”
坨坨嗷嗷叫著,往她身上撲。
蘇有甜露獰笑:“我告訴你,隻有跟著我你才能吃到這些好東西,跟著你那個窩囊廢的爸爸有什用?以後乖乖的,隻聽我的話,隻給我養老聽到沒!?”
坨坨狗軀一震,嗷地長嚎一聲。
係統無奈道:“你演上癮了吧。”
蘇有甜放下狗糧,她歎了口氣:“我總覺得我對袁維還不如對一隻狗好,袁維還在工地吃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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