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下頜微抬:“對啊,她專門給我繡的。你看,這是我,這是她。”他炫耀般把荷包上的鯉魚和蘭花指給顧璟看。
顧璟沒說話。
到了晚上,三人在李逾的房間吃飯。
李逾看著滿滿一桌子菜,驚詫地問姚征蘭:“都是你做的?”
姚征蘭笑道:“我又不是千手觀音,哪兒來得及?就做了幾道,其餘是客棧廚子的拿手菜。”
“辛苦姚兄了,來,給我看看手有沒有燙傷?”李逾作勢要去拉姚征蘭的手檢查。
姚征蘭站起身道:“郡王你別沒正形了。我下去看看有沒有什梨汁果漿……”
“誒?今日是我生辰,喝果漿多無趣?要喝就喝這個。”他拎出一隻小壇子,壇子上清清楚楚兩個大字——桑落。
他喚來三槐叫他把酒拿下去熱。
顧璟問他:“哪來的?”他雖不喝酒,卻認得這是名酒。
“在河中府時買的,這就叫做有備無患。”李逾道。
三槐很快端著熱好的酒上來,李逾給姚征蘭倒了一杯,又要給顧璟倒。
顧璟伸手遮住酒杯,道:“我不喝。”
“我知道你不會喝酒,少喝一點。咱們雖然說是表兄弟,但天南地北的幾年也未必能聚一次。待有事相見,也未必正好碰上我生辰。這輩子你可能就能陪我過這一個生辰,這樣都不喝酒,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顧璟挪開手,看著他問道:“今日為何這般感慨起來?”
李逾道:“這不眼看著就要大一歲了,就算是裝,也得裝出點成熟的模樣來?”
姚征蘭失笑。
李逾給自己的酒杯也斟滿酒,端起道:“來,這第一杯,感謝二位在大理寺這段時間對我的關照。”
顧璟和姚征蘭也端起酒杯,與他碰杯之後,見他一飲而盡,兩人也跟著。
清冽醇厚辣中回甘的酒液滑下喉嚨,讓顧璟不適應地咳嗽了幾聲。
姚征蘭qing忍著不去看他,問李逾:“郡王這話,怎說得好似要離開一般?”
李逾一邊給兩人斟酒一邊眉眼不抬道:“姚兄沒猜錯,我是要離開了。隨著離家日久年關將近,我越來越想念我娘了,準備待案子了結後,就回王府去。明年再去都城給皇祖母祝壽。”說罷斜睨著姚征蘭笑問:“姚兄要不要與我一道回去?也讓我娘提前見見她未來的兒媳?”
“咳咳,我要回去看我哥哥。”姚征蘭忙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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