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還是沒有水喝,她略作收拾,下樓去問已經早起的小二要了一壺溫水,回房一氣喝掉半壺,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昨晚她和顧璟為何會那樣她已經不想去深究了,喝酒誤事,幸好兩人都醉得厲害,不知怎就睡過去了,否則現在真的是不知該如何收場。
最要緊的是,不知道顧璟醒來能記得多少,後續又該如何處理?
一般而言,這種情況,隻要男子娶了女子便可無事。但她和顧璟顯然不可能,一是家世不匹配,二,顧璟父親壽宴那日長公主在後院對她說過的話她還記憶猶新,長公主態度很明確,她是不可能接受一個被退過婚,死過未婚夫而且年齡又大的女子做兒媳的。
在不可能成婚的情況下,最好的對策便是——裝失憶。
隻要她麵對顧璟時一切如常,裝作根本不記得有昨夜這回事的模樣,顧璟即便記得一些畫麵,看她如此,恐怕也會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反正她也沒在他那遺留什東西,應該不會露出破綻。
打定了主意,她稍微安心了些,身心俱疲地倒在自己chung上又小憩了片刻。
天微亮時,顧璟被客棧後院頭牽馬喂驢的聲音給吵醒了。
他抬手按了按還有些不舒服的太陽xu,便似打開了什回憶的開關一般,昨夜種種,擠開宿醉初醒的混沌,一窩蜂地擠進了他的頭腦中。
他呆了呆,猛然轉過臉看向自己身邊,沒人。
坐起身環顧室內,也沒人。
難道是夢?他扶著額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的手從姚征蘭的臉頰摸到她的後頸。那細膩柔滑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指尖,這……這是能憑空想象出來的嗎?
他的手穿過她的長發,那絲絲涼滑的感覺,他將她的衣領扯開,看見淡藍色緞料的裹胸帶,還有她的嘴唇,飽滿又柔軟,每次他親住就貪戀不足,她總是喘不過氣來地推他……這些都是想象出來的?
他光著腳下了chung,抬眸一瞧,發現他的外袍和腰帶都好好地掛在衣帽架上,而他的記憶中,好像是脫在了地上?
到底是她走時給他掛好的,還是一切真的是他做夢?
到底是真的?還是夢?
他怎會做這樣荒唐無恥的夢?若是真的,那比夢更荒唐。
顧璟煩惱地踱回chung邊,一抬頭,目光凝住。
他起身後,在他原本躺著的地方掉著一樣東西。
圓形的白玉平安扣,係著紅繩,是他送給姚征蘭的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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