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蘭這才發現自己的掌心和手指都被碎瓷給割破了,血染到了他的袖子上。
他眸色沉了沉,拉著她回到他自己房間,找出傷藥和布帶,給她處理掌心的傷口時,發現她手腕上還有淤痕。不過因為姚征蘭沒掙紮,手腕上也隻有淤痕,沒有破皮。
姚征蘭看著專心給她處理傷口的他,數次欲言又止,最後委婉地道:“石禹行死了。”
“我知道。”顧璟一點都不驚訝。
“你……你何時知道的?”姚征蘭覺著有點不對勁。
“昨晚將石禹行給李逾時。”
姚征蘭驚詫,“難道你知道李逾他……”
顧璟給她塗藥膏的動作頓了頓,點了點頭。
姚征蘭猛的抽回自己的手。
顧璟忙道:“你別誤會,我也是昨夜發現你們不見之後,才想通了這一切。”
“那你為什把石禹行給他?”那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內情的人,可以指證王罪行的人。
“因為你在他手中。”顧璟注視著她的雙眼,“而且,我們現在並不清楚王的勢力到底已經發展到哪一步。現在把相關之人送回朝廷,結果不可預料,並不僅僅是你我會死的問題。”
“所以呢?你就助紂為n,幫著他一起掩蓋事實嗎?”姚征蘭眼睛全是失望。
“李逾他不是王一夥兒的,雖然王是他的父親。要解決這件事情,我們需要他的幫助。”顧璟道。
“既然你說你想通了一切,那你就應該明白,在這件事上,他不會幫我們。”姚征蘭道。
“他會的,隻不過要在他能保住他必須要保住的人的前提下。”顧璟道。
“王難道不是他必須要保住的人?”姚征蘭反問。
“是,所以,王的罪行,不能大白於天下。”顧璟道。
姚征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顧璟還想跟她解釋,她轉身就走,顧璟拉住她。
“你知道太後有多喜歡李逾嗎?隻要王沒有真的起兵謀反,就算有人站出來彈劾,太後也會為了保住李逾,而保住王。王的罪行不能大白於天下,否則隻能帶來無窮無盡的反噬和傾軋。但我沒說,他不能死。”
“就算他死了,他的罪行不大白於天下,那我大舅舅怎辦?他就背負著指揮不當害民害國的罵名被記入史冊嗎?我的三舅舅,就這樣白白被人害死嗎?”姚征蘭雙眼含淚道。
“我來想辦法,我答應你,一定會還他們清白。”顧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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