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口古井，秦諾想過去看一下，但邁出一步，看了看手表的時間，沉默片刻，還是轉身走了。

    秦諾走後，那一處的空地，再次被白霧覆蓋……

    這邊，秦諾加快腳步，剛走出了巷子，不知道踩到了什，腳下一滑，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回頭看去，是一個奧特曼玩具掉在地上，秦諾這一踩，那胳膊都掉了出來。

    一個老人拄著拐杖的老人，撿起那玩具，佝僂的身子，顯得弱不禁風，廢了好大功夫，才撿在手心。

    秦諾看著他，連忙地撿起那玩具的斷胳膊，遞給老人：“老爺爺，不好意思，我出來有點急了，沒看腳下，踩爛了你的玩具。”

    “沒關係，反正那胳膊也經常掉，習慣了。”

    老人垂了垂後背，沙啞地說道，他抬起頭看著秦諾，兩個眼眶位置完全地凹陷下去，眼皮下是一片漆黑，或許有眼珠子，但看不見。

    這樣的麵目自然是嚇人的，秦諾麵色卻從容地說道：“那老爺爺沒什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剛說完，秦諾的左手就被抓住，刺骨的寒意瞬間穿透了皮膚。

    老人看著秦諾的麵目，老樹皮一樣的麵皮下，帶著說不出的詭譎：“娃兒，爺爺看你有點眼熟，你是秦北的孩子吧？”

    雖然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但秦諾知道是那個人渣父親，點了點頭：“我是。”

    “都長這大了啊，爺爺記得看你時，個子才到爺爺腰那。”

    “我家孫子你還記得吧？他叫阿樂，以前你們經常在一起玩的，喜歡在家躲貓貓。”

    老人的話，讓秦諾表情帶著一絲怪異，下意識地看了看那巷子的盡頭，扭頭笑道：“是啊，經常一起玩，對了爺爺，現在阿樂在哪啊，我什時候能再找他玩？”

    “，他在上學，等放學了，我讓他去找你玩吧。”

    不知道錯覺，還是什，老人在說這句話時，秦諾總感覺在他那眼眶內，閃爍出深意的異芒來。

    掩蓋臉上的一絲狐疑，秦諾撇嘴笑道：“那就這說定了，爺爺，我有事就先走了。”

    “孩子，去吧。”

    老人拿著玩具，拄著拐杖，緩緩地消失在迷霧中。

    關於老人的事，秦諾先擱置一邊，很快到了包子鋪那邊，老板已經在頭開始忙活。

    “臭小子，今天遲到了，雖然是童工，工資不高，但最基本的準時也該做到才對！”

    “不好意思老板，我昨晚有些失眠了。”

    秦諾進了店門口，微微低下頭說道。

    “為什失眠，這個年紀睡眠質量就這差了？”老板皺著眉問道。

    秦諾顯得有些難以啟齒，還是說道：“我那個父親回來了。”

    老板聽得，便沒有繼續停留在這個話題上，將一杯豆漿和兩個肉包子放在桌麵上，淡漠地說道：“吃完趕緊幹活。”

    見老板走了，秦諾眼睛的黯然神色消失，拿起早餐有些狼吞虎咽起來。

    “這的人似乎都知道秦北是個什人，提及這個人時，眼睛的厭惡清晰可見，這樣醜陋的一個形象，究竟糜爛到什程度？”

    “在單身狗泛濫的當世下，居然還能娶妻生子，簡直沒道理！”

    秦諾一邊吃，一邊心想，很快解決完早餐，餓了這久的肚子，終於得到了七分飽的滿足。

    到了後廚那，一袋袋麵粉堆放在地麵上，那一盤盤的肉醬，淌著血水，上麵是蒼蠅滿天飛。

    中午的生意高峰期，很快就到了，秦諾在後廚來回地跑動，手的活就沒有歇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