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變成鬼嬰了。”
秦諾表情愈發怪異,這樣下去是不是要失控了?
跟別的鄰座不同,他這是有兩隻鬼,這算不算特殊照顧?
那鬼嬰盯著秦諾,眼眶內是一片墨黑,看起來極其嚇人。
它伸出一雙小手,向著秦那抓來,咧起的嘴角,似乎還保留著那份童真。
秦諾沒有去管,坐回了身子。
這時,在前座那,突然傳來一聲粗鄙之語。
“淦,詐屍!睡到一半,摸老子褲襠!”
前座,一個身影猛地站起身,後撤一步,一隻腳踩在行道上。
“這什意思啊?晚安說得好聽,三更半夜,又整這一出戲?”
那人罵罵咧咧地開口,沒有得到回應,反倒是自己中了個頭獎。
那腦袋在昏暗的光線中,猛地炸掉,滾熱的液體又濺的到處都是。
“屁股離開座椅沒事,腳步離開座位,腳踩在行道上就有事。”
“天黑前,那個木偶女仆說的那句話,就是規則之一,燈滅後,乘客不能離開自己的座位。”
秦諾把這一幕看在眼,很快分析出了一個簡單的規則。
“問題是,怎解決正在詐屍的鄰座?允許使用暴力?”
又有兩個玩家站了身,頂受不了鄰座的詐屍,離開了座位。
不出意料的,直接炸掉了腦袋。
腦漿和碎塊,濺灑在前後座位,以及行道上。
好在是黑夜,不然胃口又要被影響。
或許他們不笨,可惜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實際上想想也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突然看到一具屍體在扒拉自己,這種情況下,大腦第一時間很難冷靜,而是會去執行過激的行為和反應。
但大多數的玩家,還是保持著冷靜,沒有去輕舉妄動。
幾個例子的下場,讓他們快速明白,不能離開座位這條規則。
秦諾扭過頭,看向那邊的藍煙。
好家夥,這家夥還在睡!
車廂內的動靜雖然不是很大,但隻要不是睡的太死,都能第一時間醒來。
可能是聽到了聲響,他咂了咂嘴吧,但隻是扭轉了一下腦袋,換了個更為舒適的睡姿。
他的鄰座,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那隻腐爛的手,伸出來,搭在了藍煙的臉上。
那手指在上麵移動,指甲刮動在肌膚上。
“別來了……我都要榨幹了,明晚再繼續吧……”
藍煙嘀咕了一句,直接用手打掉了那條腐爛的手。
秦諾看在眼,沉默一下,從口袋取出一塊鬼幣,準確地彈射在藍煙的腦袋上。
這下,他終於是醒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意識還未清晰時,就感覺一隻手在褲腿上抖動。
“咋回事……車廂還有特殊服務?”
他揉了下眼睛,接著就看到了搭在襠部的一條爛手。
“臥槽!”
他打掉那隻手,抬起腳就要把鄰座揣出去,但還是及時止住了這個條件反射的行為。
因為他看到了對座的秦諾,正給他打著手勢。
藍煙也不笨,一個簡單的手勢,就讓他明白了情況。
“遊戲嗎?”
簡單小聲的交流似乎是可以的,秦諾點了點頭:“已經開始了。”
“玩家離開座位,或者鄰座離開座位,就會喜提頭彩。”秦諾輕聲地開口。
剛才藍煙那一腳踹出去,估計腦袋也沒了。
“三更半夜,開始遊戲,那個女人也太陰……”
他話還沒說完,就猛地捂住嘴巴,看了眼車廂前的那麵屏布。
小聲問道:“那現在怎辦?”
“冷靜,情況並不是很危急,它們雖然在詐屍,但終究沒有發作,沒有攻擊傾向。”
秦諾開口,但他很明白,這隻是暫時的。
鄰座的動作顯得生硬,並且幅度也不大,一隻手扒拉著醫藥箱。
那被刺穿的臉部,不斷有著黑血流淌出來,幹裂的嘴,不再吐出黑氣,沙啞至極地吐出不清晰的字音。
座位的角落,鬼嬰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變成了一種笑聲,隻是自己笑聲缺少童真,多了幾分人。
“該死……該死……安靜點……安靜點……要被你害死了……”
那嘶啞斷斷續續的聲音,逐漸清晰。
秦諾稍稍眯眼。
聽話的內容,這人販子似乎還沉浸在當初在車廂,躲避警察的情景。
那隻手扒拉著醫藥箱,似乎是要打開。
而那嬰兒的笑聲也越來越大。
這幅場景,顯然又回到了當時,嬰兒的聲音,讓人販子恐慌無比,慌亂之下,想要去打開醫藥箱,用鎮定劑讓嬰兒安靜下來……
啪嗒一聲,醫藥箱被打開了。
腐爛的手,抖動地伸入了醫藥箱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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