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瞥,阿良目光就被定住,被電視屏幕內的畫麵所吸引。
電視屏幕內,原本的少兒頻道早被切換,變成了陰暗的畫麵。
畫麵內,看起來是在一個爛尾樓內,陰暗的角落,能看到幾具屍體,還在流淌著鮮血。
一張沙發擺放在正中央,一個打扮邋遢的男子,正躺在上麵,手拿著半瓶葡萄酒,眼神慵懶地盯著電視屏幕。
嘴角微微咧起,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嗨,大家好。”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藍嶼,祖籍華夏,現移居米國,是個糜爛不振的廢人。”
“也是個想改變當下世界格局的人。”
“同時,我的另一個身份是魘組織的首腦,關於這個身份,相信電視屏幕前,有部分的華夏朋友,挺熟悉了。”
邋遢男子雙手張開,昂著腦袋,鮮紅的酒從嘴角流淌下來,浸濕了衣衫。
而此刻,阿良一隻手扶著搖籃車,盯著電視屏幕,那自我介紹的人,麵色透著驚愕。
聲音,秦諾也聽到了。
他站起身,麵色凝重。
聲音不止是從大廳傳來的,還有門診外。
店門猛地被打開,淩風跑進來,指著外麵,支支吾吾地說道:“電視……電視!”
秦諾走出了門診。
這會兒,太陽正盛,明媚耀眼的陽光,照在了街道上,在一家小賣部門口,幾個喝酒的中年人看著球賽,正津津有味,忽然電視屏幕一閃,直接切換到了邋遢男子那邊的陰暗畫風。
聽著邋遢男子的介紹,幾個中年男罵罵咧咧,拿著遙控器,卻怎也切換不了電視。
店鋪老板跑出來,拿著遙控器一頓操作,也無濟於事,直接關掉電源,屏幕直接黑了,但當插上電源時,屏幕顯示的,還是昏暗的爛尾樓。
不僅僅是,店鋪的電視機。
此刻街道上,任何一台電視機,都是這樣的情況。
大型廣場上,巨大的屏幕一並切換。
邋遢男子的聲音,回蕩在大街小巷。
路邊的行人抖停住腳步,望向那巨大屏幕,都是麵色迷惑。
秦諾眼睛眯起,退回到診所內。
廊道,秋菱聽到動靜,也連忙奔了出來。
阿良盯著電視機,眼睛眯起,說道:“他居然還能做到這種的操作!”
“這個時候,他主動出來,想說什?”淩風張著嘴,開口問道。
秦諾沒出聲,悄然間把白綾女鬼喊了出來,以防萬一。
彼時,信江市上,所有的驚悚公會、及中樞局分部都在關注著電視機的邋遢男子。
奈德公會內,藍煙正吃著飯盒的雞扒飯,看著電視機頭的邋遢男子,表情怪異:“魘組織?啥玩意兒?”
中樞局分部,實習分區的食堂大廳內,所有人盯著牆上的電視機,方夜喝光了碗的紫菜蛋花湯,聽到聲音,扶了扶眼鏡,抬起頭看著電視,眼睛一點點眯起。
爛尾樓內,藍嶼丟掉了手中的杯子,杯子落地滾動的聲音,尤為清脆昂亮。
胸口起伏著,藍嶼長長呼出一口氣,繼續慵懶地出聲:“接下來,我會講兩段話。”
“這前一段話,是講給那些活在被謊言蒙蔽的世界朋友們聽。”
藍嶼抬起頭,眼神散漫之餘,帶著幾絲亮光:“你們活在一個……嗯,一個即將大改變的世界,在這之後呢,我會進行一次單我的洗牌。”
“我會以我的方式,清除,或者說是掃除去那些無能之人,這個世界是珍貴的,需要更有價值的人,維持它的秩序,享用他那些來之不易的資源。”
“屆時,活下來的人,他會活著,隻是地位會有所不同,豬牛羊馬會與你們歸於同一條起跑線上。”
“而這一天,馬上就會降臨了。”
“並且,首選的第一個地域,就是我們所在的信江市,市內的朋友們,恭喜成為你們成為那萬挑一的幸運兒!”
說到這,藍嶼笑了笑,仿佛是在慶祝一件來之不易的喜事。
但多數的電視機前的人,卻是滿頭問號,更多的人,暴躁地拍擊著電視機,口吐芬芳:“草!哪來的精神病,冒出來說的什屁話?”
“中二病犯了吧,還改變世界?”
“不是犯病,我看是入魔了,還掃除無能的人類,滅霸嗎?”
“電視總台那邊搞什鬼,給一個神經病用病毒黑癱瘓了?”
人們罵罵咧咧,藍嶼的驚悚發言,以及陰暗驚悚的環境,外加上地上躺著的幾具屍體,把不少孩童嚇得哇哇大哭。
無數的投訴電話,打爆了電視總台的座機,總台內德工作員人,也急的滿頭霧水。
他們第一時間去尋找病毒,但發現根本搜尋不到所謂的病毒,防火牆沒有任何反應,一切顯示正常,但就是控製不了那播放的畫麵。
“其實,現在我也能提前實施一些前戲,隻是,如果這樣的話,反而造成不好的效果。”
“還是在正式的場合,在實施正式的製裁更好。”
秋菱和阿良坐在沙發前,麵色沉重著。
眼底深處,也泛起著強烈的寒意。
間接性地講,電視機的邋遢男子,就是害死餘哥,把孟姐變成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
“他是來宣戰的……”阿良出聲道。
秦諾站在沙發後,交叉著雙手,出聲道:“聽他的話,是要搞大動作了。”
“這就代表著,所有的血肉拚圖,應該都在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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