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其它地方吧。”
“還有兩隻鬼,它們可不會離開,隻是潛伏在了暗中,不除掉它們,晚上睡覺都不安心。”時雨說道,又不自覺地摸出一根煙。
“找些金子吧,不然這些鬼太霸道了,鬼物根本殺不死啊。”藍煙建議說道。
時雨從桌上籃子,挑選了一個看著較好的蘋果,放在嘴咬下一口,問道:“這樓,哪一戶人家最有錢呢?”
秦諾搖搖頭:“不關注這些。”
藍煙眨眨眼,開口說道:“要打劫啊,這些鬼化的人恐怕不好欺負吧。”
時雨淡淡說道:“你不好欺負而已。”
藍煙體內的膽小鬼冒頭:“你們還真是作死小能手,直接跑不好嗎?”
雖然藍煙也跟讚同這個意見,但光他自己跑,又能跑去哪呢?
從房間內出來,外麵的走廊更加昏暗了,不得不打開手電筒,但照射出來的光線,也有一定的限製。
時雨挑選了一間看著裝修不錯的房門,伸手敲了敲:“鄰居,我樓下的,上來借個醬油,可以嗎?”
房間內沒回應。
時雨又敲響了兩下,麵傳出暴躁的聲音:“滾!再敲剁了你的手!”
時雨扭頭看著秦諾:“你這些都不怎好相處。”
秦諾說道:“習慣就好。”
轉身間,時雨抬起手,一拳打穿了房門,接著從麵打開了房門。
房門推開,惡劣的寒氣從其內灌衝出來,使得開門的幾人,渾身都不自覺地發顫幾下。
屋內也沒有開燈,黑暗充斥每個角落。
一雙血紅的眼睛,出現於黑暗中,凶戾地瞪著秦諾幾人,手中拿著刀叉,桌子上碟子擺放著幾樣食物,在窗外少許的光線下,那三樣食物顯得異常血紅。
此刻,屋中主人正進行著優雅的西餐進餐方式。
“做什?”屋主人森然地盯著時雨三人,似乎是打擾了用餐的雅興,麵目布滿恐怖的青筋。
時雨微微一笑:“借點東西,鄰居不介意吧?”
話音一落,那把餐刀徑直是飛了過來。
時雨反手握住,甩了回去。
寒芒一閃,那餐刀徑直是穿透了屋主人的右眼,不見什慘叫,屋主人站起身來,滿身殺意地走來。
藍煙見狀,說道:“我出去給你們把把關。”
說完,就閃人了。
秦諾掏出裂骨錘,與時雨迎走了過去,那眼神倒也不想算是戲謔,更像是一種潛入家中歹徒才有的興奮。
屋內傳來一陣激烈地嘈雜聲,隨即很快便是平靜了下來。
藍煙聽著,推門小心走了進去。
大廳已經變得狼藉,還有鮮血濺灑在牆壁上,一邊的牆上,屋主人被什武器重擊,鑲嵌進了牆壁內,雖然沒死,但也動不了。
他呲牙咧嘴著,死死盯著藍煙。
一邊,秦諾和時雨已經進行強盜式的搜刮,後者手還拿著一罐啤酒,顯得悠哉悠哉。
藍煙啞然,也跟著搜刮起來。
片刻後,找到了一些金首飾。
金鐲子、金戒指都有。
“看起來還是個小富豪,收藏了這多金子?”藍煙拿著金子,喃喃開口。
沒有章法的話,他真想幹這行得了,一次就省了半年的幸苦錢。
“看樣子是差不多了。”秦諾站起身,抹去額頭上的一層細汗。
主臥、客臥、甚至衛生間,沒有一處是整齊的,三個人潛入進來,像極了專業,已經從事多年的強盜。
洗劫一家,準備去往下一家時,秦諾朝牆上的屋主人打了個招呼,隨即瀟灑離去。
時雨前腳剛走,後腳又退了回來,盯著房屋主人。
他嘴哀嚎著什,大量涎水如唾沫星子噴灑出來。
時雨退後一步,伸手合上了房屋主人的嘴巴,接著一拳打了上去。
手一掐,一口血沫,混合著兩顆牙齒被吐了出來。
時雨彎下腰,撿起血沫中的一顆金牙,用礦泉水清洗一下,笑道:“雖然拇指大小,但麻雀再小,也是肉不是?”
說完這話,時雨不理會房屋主人躁動的情緒,轉身離開。
接著,又去下一家。
“鄰居你好,樓下的,送暖氣!”
時雨用力地拍門,手法愈發嫻熟,扯著嗓子就大聲喊道。
藍煙看著時雨,心說不愧是s組,這跟鬼相處,都能領個社交牛逼症。
門開了,是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男孩,麵色灰白,歪著頭,童真無邪地盯著時雨三人,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轉動著。
“三位大哥哥,你們有什事嗎?”
“我爸媽不在家,你們有什事就在門口說吧。”
時雨蹲下來,捏著小孩的臉蛋,嘴角翹起:“小孩,話好好說可以,先把身後的刀子藏起來可以嗎?”
聽著這話,小孩臉蛋一黑,接著一把染血的刀子,從身後畢露,狠狠朝著蹲下來,把臉伸上來的時雨刺去。
砰地一聲,刀子飛了出去,插在一邊的牆上,脫落一陣石灰。
小孩被時雨提起來,就像是猴子被抓後,直接抓狂。
時雨咧起嘴角,露出森然的笑容:“小孩,在我麵前最好老實點!”
小鬼倒也囂張,凶著一張臉開口:“你算什東西,有本事就吃了我!”
“行,那就滿足你。”
說完,時雨低下頭,青麵鬼那一張恐怖至極的臉,從頭發後麵,暴露於空氣中。
雙目凶神惡煞地盯著小孩:“小孩?我也好久沒嚐過了,不知道什味道?”
說完這話,張開嘴,兩排獠牙跟蟒蛇張口一般,如九齒釘耙舒展開來,其內宛如黑洞一般。
小孩看著這張嘴,臉色呆滯,灰白變為蒼白,立馬被嚇哭了:“別……別吃我,我知道錯了!”
時雨抬起頭,提著小孩,就丟出了門外。
然後秦諾和時雨兩人進入屋內,開始翻箱倒櫃。
呼啦啦!
一個玻璃花瓶掉落在地上,炸開來,碎片遍地飛濺。
秦諾看著藍煙恨不得把這家屋子都拆了,無語開口:“禮貌點,我們不是強盜土匪,隻是進來借點東西罷了。”
藍煙心說在上一家你不是這說的,就差沒把人家的牆皮拆下來了。
廊道的深處,出現一雙透紅的眼睛,是小孩的家長,眼神之中也帶著一種癡迷,與瘋癲:“我觸碰到了一件世上最美得東西,但是,它在嫌棄我,我需要讓我的臉,添上一點豔妝。”
時雨說道:“不如擔心擔心你孩子,他剛才給我們扔出去了。”
可母親根本聽不進去,腦海隻剩下那紅嫁衣,不斷重複著對紅嫁衣的瘋狂。
“又瘋一個。”
時雨說著,走進廊道內,對那被紅嫁衣入了魔的母親,進行了自己的製裁。
秦諾也走到一邊,喝了一口水,緩解了口渴。
藍煙看著頭,臉上帶著不解:“那紅嫁衣的鬼,究竟想做什呢?”
“這走一趟,那走一趟,迷住了人就跑……”
秦諾喝著水,聽著藍煙的話,忽然沉思一下,接著說道:“你這一說,似乎不太尋常。”
藍煙問道:“這怎說?”
“它或許不是在亂跑,而是在一家家找合適的人。”
“合適穿上紅嫁衣的人。”
藍煙嘴角抽搐一下,問道:“那,穿上會怎樣呢?”
秦諾攤開雙手,說道:“誰知道呢?”
“規則鬼掌握著自己的規則,它會用一切行為,滿足一切它所需要的條件。”
“滿足這些條件後,它能得到更多的規則之力,就變得更加可怕。”
藍煙聽著,語言上看起來並不怎驚悚,但卻讓他不自覺地後背發冷。
廊道內,時雨走了出來,身上的襯衫被撕掉一塊。
“解決了,關小黑屋去了。”
“走吧,下一家。”
……
與此同時。
住樓內,紅嫁衣攜帶鋪天蓋地的特殊鬼氣,在不斷遊動著,無視所有牆壁阻攔,隨意地穿透而行。
它散發的鬼氣之中,那蘊含規則之內,透著讓人和鬼都無法抗拒的力量,那個力量能夠把內心的癡迷欲望無限放大。
每一個房間內,都令的住戶著迷抓狂。
很快,紅嫁衣停住,像是發現了什,接著陷入其中一間房間內,消失不見……
……
另一邊,黑棺材也在無規則無障礙地移動,尋找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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