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過很多遍？”

    聽到血眼鬼這句話時，秦諾的腦海浮現出很多猜測。

    “這是楚白的往事，還是他是個家？他把這些變成了現實，放入了副本？”

    血眼鬼說道：“這是他以前的記憶。”

    “玩家代入的每個角色npc，都是曾經跟小白有聯係的人。”

    “創造這個副本的初衷，確實是小白想把自己的記憶放進來。”

    秦諾感覺沒這簡單，麵色帶著認真問道：“為的什？”

    血眼鬼似乎也不太確定：“可能他，是為了一份遺憾吧，老實說，他利用秩序作為框架，創造這個副本時，他心真正在想什我也不知道。”

    “當時他就像如了魔，完全沉浸在這個副本，不斷裝飾，不斷完善……”

    他了解這個故事，並且聽的耳朵都要生繭了。

    但楚白為什這癡狂把它以副本方式複原回來，沒人知道。

    “這跟陳帆有什關係呢？”

    秦諾一提到陳帆時，血眼鬼就沉默了，似乎這是一個禁忌，他不能透露出來，這讓前者內心愈發疑惑。

    氣氛沉默一下，剛要出聲，房門就傳來敲門聲。

    看了眼點數，已經過了六點，窗外已經漸漸虛白。

    秦諾起身過去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醫院清潔服的中年女人，透露亂糟糟的，身後拉著一個推車，將其中一疊衣服遞給秦諾：“徐醫生，快要上班了，這是幫你洗好的工作服。”

    秦諾拿著嶄新的服飾，點點頭：“謝謝阿姨。”

    保潔阿姨看了眼屋內，麵無表情地又多了一句：“屋內看著很淩亂，要不要……”

    “不用了，我就喜歡這樣的環境。”

    秦諾微微一笑。

    保潔阿姨眨眨眼，繼續嘀咕著說道：“你左右隔壁的病房，好像都已經空了，後麵我們要打掃幹淨。”

    “這兩天，會有新的醫生住進去，徐醫生注意一下。”

    秦諾麵色稍稍動容，問道：“注意什？”

    “注意晚上動靜小點，你昨晚鬧了很大的動靜，不是？”保潔阿姨抬起頭，滿是皺紋的臉上，掩蓋了最後的動容神情。

    “抱歉抱歉，我會注意的了。”

    秦諾撓頭幹笑兩聲：“那還有什事？”

    保潔阿姨沒說話，轉身推車走了。

    關上房門，秦諾看著時間點，對雙手雙腳都坐在沙發上的血眼鬼問道：“馬上就是上班時間了，你現在拋棄了賴滎這個角色，接下來怎辦？”

    血眼鬼感動著桌子，在上麵找到了幾塊啃過的餅幹，放在嘴咀嚼，說話時，掉牙的嘴，話音漏風實在滑稽：“我會有辦法。”

    “醫院後麵陸續有新的醫生進來，我是其中一個，一個新來的實習生。”

    “賴滎也沒死，這的每一個角色都不會死，死的隻有代入他們的玩家。”

    “這個副本，隻要是外來者，都是玩家，無論鬼還是人。”

    “玩家死後，這個角色就會被新進來的玩家繼續代替。”

    “白天能做的事非常多，看似被醫院規則約束，其實也很自由。”

    血眼鬼拿起鏡子，用手梳理著那隆起的背頭，將歪掉的假鼻子，擺正會去。